我配不上你?”
“你是不是还想着苏然?
不然她一提议,你就这么抗拒?”
几句话,就把顾言逼到了墙角。
为了证明他对林薇薇是“真爱”,为了尽快抹去“苏然前夫”的标签。
他咬牙同意了。
他把我们离婚分得的资产,全部投进了这个名为“永恒艺术空间”的项目里。
我“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牵线搭桥。
我介绍给他们的设计师,是业内有名的“烧钱王”。
设计图纸极尽奢华,预算高得吓人。
林薇薇被那梦幻般的效果图迷得神魂颠倒,当场拍板。
顾言看得眼皮直跳,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我介绍给他们的施工队,是我花钱雇来的演员。
报价比市场价高出三成,工期却一拖再拖。
我还“好心”地为他们引荐了一位“投资人”。
这位投资人,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沈牧。
他是一家心理诊所的医生,也是一位研究微表情和行为心理学的专家。
我是在一个艺术展上认识他的。
当时我正盯着一幅名为《枷锁》的画出神。
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你在看的,不是画,是自己。”
我请他来,扮演一个对艺术有狂热追求,却不擅经营的富二代投资人。
他欣然应允。
沈牧的演技很好。
他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林薇薇的设计稿,对她的“艺术才华”大加赞赏。
然后,他签下了一份看起来无比优渥,实则满是陷阱的投资合同。
合同规定,他只出资,不参与任何经营决策。
但如果项目在一年内无法盈利,顾言和林薇薇需要双倍返还他的投资,并附加高额的利息。
林薇薇被“伯乐”的赏识冲昏了头脑。
顾言则被沈牧营造出的“人傻钱多”的假象蒙蔽。
他们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自此,囚笼的第一根栏杆,正式落下。
沈牧的诊所里。
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你的状态,很危险。”
他看着我,眼神锐利。
“是吗?”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在进行一场报复。
一场……艺术性的,自我毁灭式的报复。”
“我不是在自我毁灭,”我纠正他,“我是在新生。”
“通过毁灭他们?”
“不。”
我摇摇头,看着窗外,“我是把他们,塑造成我最完美的作品。”
沈牧沉默了片刻。
“你需要帮助,苏然。”
“我现在的状态,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