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的担忧绝望让我对落在身上的棍棒浑然不觉。
我抄起地上金钗,直直地刺向她。
下一秒,手中的簪子就被萧玄承踢飞。
我被所有人死死按住,再也没了力气。
闻清妍倒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萧玄承脸色漆黑,还从来没人敢当面忤逆他。
“顾知音,是朕太过纵容你了!”
“你要是学不会听话,这辈子都别想见你的儿子。”
宫人扯着我的脚将我拖进锈迹斑斑的兽笼,只因为闻清妍说她在漠北时也是被这样对待。
我躺在兽笼中,心底被绝望包围,如今想要联系上漠北已经没可能。
“皇上有旨,娘娘梦魇,命你去给她点长明烛。”
“给贵人祈福,还不知道收拾干净?来人呐。”
混着冰块的盐水一桶接一桶地泼下,宫人提着刷子卖力地冲刷着我的身体。
动作间,无数伤口裂开,盐水刺激着神经。
看守的宫人笑得狰狞:
“皇上都不把您当回事了,还做着当皇后的梦呢。”
“快走吧,贵人还等着休息呢。”
我拖着沉痛的身子,一步一停,犹如踩在针尖上。
到了地方,空旷的房间内撤走了所有烛台和桌椅,只剩下一排排红烛摆在面前。
“贵人说了,凡事心诚则灵,这些长明烛得让你亲手举着才能赎罪。”
“若是不小心熄了,仔细着孩子的皮。”
我跪地谢恩,双手整夜举着红烛。
蜡液滴落犹如泣血。
黑夜漫长,我始终不敢松懈,直到最后一根蜡烛燃尽。
闻清妍拖着云锦长裙走来,她眼角眉梢都透着红润光泽,一开口是十足的狠厉: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将我碎尸万段。”
我不懂她为什么这样恨我,若是因为萧玄承,她已经得到了他的人。
“因为你冒死救下了他,我那么努力逃出狼群,可偏偏被塞外的商人抓走卖成奴隶。”
“如果他死在狼群里也就算了,我最多觉得自己命不好,可偏偏他被你救了。”
“在我饱受欺凌时,你们享受着一切。你要怪就怪你不该好心,不该有这一身本领却无人可依。”
我抬眼看去,她表情逐渐变得癫狂。
末了,她狂笑出声:“哪怕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