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殡仪馆,在死者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尸体被缓缓推进焚化炉。
在尸体焚化的瞬间,江烬的诡瞳再次捕捉到灰烬形成的血字。
苏砚,死于2月24日,丙等执念:找出凶手绳之以法
陈大勇,死于2月27日,丙等执念:找出凶手绳之以法
紧接着一男一女两个灵魂出现在江烬面前。
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女的有三十多 岁。
奇怪的是两人,并不像张玉洁那样有正常的灵智。
他们只是站在那里,表情木讷一动不动。
江烬用手先触碰那女人身上,她死前24小时的记忆,瞬间涌入了他的脑海。
江烬的视角代入到了苏砚的身上。
在一座高档别墅内,穿着火辣的苏砚从里面出来。
她开上自己的豪车准备去吃饭,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汽车突然熄火。
苏砚想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试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当她掏出电话想要找人过来的时候,车里突然咕咕地往外冒着水。
苏砚停车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水潭和河流。
水不停地涌入车里,苏砚焦急地想拉开车门,可是无济于事。
车里的水越来越多,紧接着便将车内填 满。
无处可逃的她就这样活活地被淹死。
男子的死更加离奇。
男子没有工作,赌博刚输完钱的他,借着酒劲回家,将伤痕累累的母子俩痛打了一顿。
随后从衣柜中翻找出家里仅剩的五百块后,就匆忙离开,想去赌场把钱捞回来。
结果失足落入小区不足半米深的水潭。
明明可以自己起身,站起来脱困的,结果他的心脏中居然长出细长的树枝,直接贯穿了他的后背。
最后因为心力衰竭而死。
江烬将两个灵魂收回到手机中,微微皱眉。
两人虽然死法离奇,但感觉好像有某种微妙的联系。
忙完殡仪馆的事情后,江烬打车回到张玉洁的家里。
许久没见过江烬,母亲很开心,她的状态也好了不少。
还和小妹一起做了一大桌江烬爱吃的菜。
第二天一早江烬起床刚出门,就看见隔壁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宋晚晴神情疲惫的从家中走出,看到江烬也是心中一惊。
江烬笑了笑随后打招呼道。
“这么巧宋法医!”
宋晚晴微微皱眉,疑惑地说道。
“你住这?”
江烬一愣,他原本以为宋晚晴不会理他,直接走人。
昨天还一副嫌弃的模样,怎么一晚上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不少。
“嗯,朋友的房子,她出国了,就便宜点租给我了。”
宋晚晴微微点头,随后便匆匆离去。
江烬回到殡仪馆开始工作,继续烧尸攒灵气值。
听说老张他们都醒了过来,只不过身体还很虚弱,估计还得等几天才能回来。
下午跟同事正聊天的江烬,被王主任叫来,让他去门口等警察过来。
今天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警局的解剖室的排气扇坏了,想借殡仪馆的停尸间来验尸。
秦严顶着个黑眼圈,一脸疲惫地跟江烬打招呼。
江烬一看他,就是为了案子又好几天没睡好觉。
“秦队,你得多注意休息呀”
秦严叹了口气道。
“唉,习惯了。”
他点了根烟,随后说道。
“想和你商量个事。我们的法医老林人还在医院,尸检这边人手不够。”
“所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省里的支援过来之前,辛苦下给小宋打个下手。这案子挺急的。”
江烬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秦队,没问题。”
“哦对了,是小宋指明你去的,昨天我跟他讲了你的英勇事迹。”
秦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烬。
怪不得早上见面的时候对自己客气了不少。
江烬笑着回道。
“那都是侥幸而已。”
之前有几个案子,江烬在帮忙运送尸体的时候,发现了细微的线索,帮助秦严他们破获案件。
这也是江烬和秦严比较相熟的原因。
江烬跟随秦严步入负一层的停尸间。
白炽灯管在金属天花板上,投下冷光。
宋晚晴已穿戴好防护服。
解剖台上平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这里就交给你俩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忙。”
秦严说完便匆忙离开。
宋晚晴指了指,椅子上未拆封的防护服说道。
“把这个穿上。”
江烬一边穿着防护服,一边问道。
“我应该做些什么?”
宋晚晴说道。
“在旁边帮我记录好,我说你记就行。”
宋晚晴说完,戴好橡胶手套,拿起解剖刀开始验尸。
“死者王芳,年龄40岁,初步判断死于火灾。”
“死者尸体呈典型‘拳斗姿势’。全身90%以上皮肤呈Ⅳ度炭化,部分骨骼暴露......”。
江烬拿着笔记一一记录下来。
他发现宋晚晴工作的时候特别认真,其专业程度,不亚于工作多年的老法医。
说明完外部特征后。
她用手中的解剖刀缓缓地割向受害者的胸口。
铮,一声金属交鸣声响起。
宋晚晴微微皱眉,随后放下解剖刀,伸手进入,在死者的身体里,取出来一个带血的铃铛。
江烬一愣,这不是和张岩所说的那两具尸体的情况一样吗。
难道这个人的死因也很离奇?
宋晚晴暂时停止了解剖,她将手中的铃铛拿到灯下仔细地打量着。
铃铛上的符文让她更加确信,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她立马掏出手机给秦严打了个电话,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可以跟我说一下,死者是怎么死的吗?”
现在没办法烧尸,具体情况只能问宋晚晴。
宋晚晴将铃铛放入档案袋后说道“你要保密。”
江烬点了点头。
随后宋晚晴向他说明了死者的起因。
死者起先报的是火警的电话,说是有火灾。
等到消防部门抵达现场的时候,发现房子连一点火星都没有。
因为怀疑有人报假警,消防员进入房间,发现浑身烧焦的尸体,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奇怪的是,周围也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
死者好像是自己燃烧起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