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去医院查查,多吃点药,连个孩子都怀不上。”
“曼婷比你争气多了。”
我每次都惭愧地低下头,羞耻感爬满了全身。
“还不快点收拾干净,难道要让曼婷弯腰?”
我捡起碎掉的宝石,站在舒曼婷身侧迎接公婆。
二老进门后没给我一个眼神,在他们看来,这已是对我的恩赐。
舒曼婷和程知节坐在公婆面前,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公婆笑着问了些家常话,突然好奇道,“曼婷啊,你是什么时候对知节动心的?”
舒曼婷羞红了脸低头。
“哎呀,当着长辈的面,多难为情呀。”
程知节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耳朵,“曼婷,我也想知道。”
舒曼婷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是去年春节吧,我感冒发烧了,给他发了消息,他不到十分钟就接我回家亲自照顾!”
她眼里泛着泪光,“看着他满头大汗给我熬姜汤的样子,我就想,这辈子就是他了。”
公婆听得连连点头,直夸儿子有担当。
程知节顺势说起他们“相濡以沫”的细节。
我垂眼站在一旁,藏在围裙下的手死死攥住抹布,指节泛白。
大年三十晚上,我捂着宫寒痛经的肚子辗转反侧,程知节却把舒曼婷的脏床单扔给我。
“她身子弱,不能碰凉水。”
他把我拽进洗衣房,“手洗,别用洗衣机吵到她休息。”
我看着湿漉漉的床单,上面满是他们欢好的痕迹。
我在冷水里搓洗床单时,听见他在客厅给舒曼婷订燕窝粥,“乖,我马上就来陪你。”
凌晨三点晾完床单,我瘫在地上冷得发抖。
程知节经过时皱眉压低声音,“曼婷睡了,你别开灯晃着她眼睛。”
我摸黑走进浴室,镜子反光下冻裂的手指紫得吓人。
热水冲下来时,我终于敢放声痛哭——反正水声够大,没人会听见。
满足了好奇心,婆婆欣慰地把一只老坑翡翠镯子套在舒曼婷手腕上。
她拉着长媳的手笑道:“曼婷啊,给孩子准备件百家衣吧,讨个福气。”
舒曼婷眼睛一亮,转头对我柔声道,“薇薇,你去给孩子求布头吧,记住,要一家家跪着求,才显得心诚。”
程知节赞同地补充,“别偷懒,必须亲自上门,别拿现成的糊弄。”
我攥紧围裙边缘,声音发颤,“程知节,你别忘了我刚从医院回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许薇,跪几家而已。”
“你明知道医生说我不能再受寒!”
“许薇,只要你自己心诚,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程知节冷笑着压低声音,“曼婷已经开口了,你要是让她失望,想想上次的代价。”
上个月舒曼婷想在院子里搭秋千,说房前的树挡了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