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这一觉睡的时间并不长,忽忽悠悠的睡去,又忽忽悠悠的醒来。
睁眼的时候,梦境中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一男一女,一上一下,极尽纠缠。
那是四年前混乱的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可其实,当晚她并没有印象。
她被夏友邦灌了酒,酒中有药,是断了片的。
也不知是不是经过了昨晚,那场景突然就在梦境中有了实质的画面。
当时她被酒店的服务员扶到了房间,又晕又热,扯着衣服说想要喝水。
服务员说她去取。
她没等到服务员,等来的是另一具更热的身躯。
那晚也是疼的,疼的她有一瞬头脑清明过来,手指用力的掐着对方的胳膊。
她还问了一句,“你是谁?”
谢长宴没给她回答,他很急,跟昨晚一样,也很凶。
夏时缓了一会起床,洗了把脸后开门出去。
她想上楼去看谢承安,结果一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上有人。
不只是谢家的老夫人,还有别的人。
夏时脚步停下,沙发上的人原本在说话,看到她出现话音也跟着停了。
老夫人开口,“这个就是夏家那姑娘。”
她又说,“这是清清的父母,沈家先生和夫人。”
夏时知道他们,没见过,但是看过报道,沈家公司的规模不小,这夫妻俩也是经常被采访的人物。
她视线落在沈夫人身上,沈念卿跟她母亲很像,只要不是西装革履的打扮,看着就温婉娴雅,很知性。
只是此时对方看她的眼神并不好,声音不咸不淡,“这就是四年前算计阿宴的那个姑娘。”
她轻笑了一下,“真是没看出来,还有这个本事呢。”
老夫人没说话,夏时就一直盯着对方看。
估计是她神色也过于不好,于是那沈家夫人就皱了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夏时说,“原来是沈家的人,我还以为是谢家的哪房亲戚。”
这话并不难听出藏着的意思。
这是谢家地盘,他们沈家的倒是来耀武扬威了。
沈夫人面色一怔,她哪被人这样子回怼过,脸上带着惊讶,“你……”
正好厨房那边端了中药出来,是给老夫人的。
佣人看到夏时,马上说,“夏小姐的药也熬好了,现在给您端过来吗?”
“不喝。”夏时转身往楼上走,“喝不下去。”
药难喝,也不是忍不了,只是心情被影响,不想喝。
老夫人一听她不喝,明显不高兴了,以为她在拿乔。
毕竟喝了药能调理身体,能早日怀孕,就能早日救治谢承安。
她这是以此作威胁,不喝,不调理,不怀孕,让他们干着急。
她声音沉着,“夏时。”
夏时没回应,直接上了楼。
谢承安还没醒,他今天睡的时间有点长。
她不是很放心,叫了佣人过来问。
佣人说,“小少爷吃了药,里边有一些安眠的成分,是会多睡一会。”
夏时这才松了口气,刚说了句好,楼下的佣人上来了,端着药,说是老夫人的意思,让她不要任性,把药喝了。
药已经温了,夏时也不是任性,刚才确实是不想喝,可现在看了看谢承安,还是把药碗接过来,一口气干了。
之后她问,“楼下人还在?”
佣人说是。
夏时就点头,说了声谢谢。
佣人离开,她盯着谢承安看了一会,也上了床,躺在他旁边。
刚刚本来就没睡好,这房间安静,为了让谢承安休息好,做了专门的隔音处理,夏时躺在这里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不错,没做梦,一觉醒来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