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你也别怪妈妈。下来,我不想让你受伤。”
流安慢吞吞的摘下墨镜转过去,她听到远处警笛的声音,迟轻晚也听到了。
她脸上很震惊:“江祁,你竟然敢报警?”
流安与她对视,迟轻晚皱眉,“你不是江祁,你的眼睛不像他。”
“哪里不像?”流安隔着口罩笑。
迟轻晚听着警笛声越来越近,她愤怒的抢过来一旁男人的棍子,猛地砸在车窗上。
“当然不像了!”迟轻晚又砸了一下,“江祁看我的眼神有怨恨、有失望、有厌恶!可他眼里还有一样你没有的东西!”
“什么?”流安静静的望着她,躲都没躲。
面前的女人,再也不复之前的优雅,现在像个狂躁的病人。
“是缺爱啊!”迟轻晚大笑,“他缺少我的爱!他还在奢求母爱!你看不出来吗?你就算报警又怎么样?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女佣,我可是他的母亲,你觉得他会指认我的罪名吗?”
流安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与她对视。
“是吗?”流安激怒她,“可是恨大于爱,你就那么肯定,他不会站在我这边?”
迟轻晚一愣,嗤笑:“你算什么东西?”
流安淡笑:“你可以试试,你试试江祁会不会指认你,你试试江晟这么多年过去,还会不会爱你。迟轻晚,你才是病的最重的那个。你该去精神病院看一看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她,迟轻晚忽然怒了,她拿棍子朝着流安的头砸去。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警察来了。
流安微微侧了侧身,在保证自己受伤的同时,不至于太重。
“你才有病!你才有神经病!”
迟轻晚被戴上手铐的时候,还大骂着她。
远处,一个黑影焦急的跑了过来。
他紧紧抱住流安,“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出来?”
流安疑惑:“你怎么醒了?”
她明明下了几颗安眠药。
“我都吐了,”江祁低头,看到流安额头上的血迹,他颤抖着用袖子去擦。
“为什么?我能解决的,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是我的事情啊……”
“不,”流安血迹往下滴,滴在他的瘦的见骨的手腕上。
“我会替你解决,让你开启新生。”
她晕倒在江祁的怀里,最后一句说的是——
“少爷,以后不会再有任何感情牵绊你了,除了我。”
流安是在医院醒来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皱了皱眉。
她动了动手指,趴在她病床前的少年惊醒过来。
“宝宝。”
江祁眼圈通红,与她十指相交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流安头还有些疼,她嗓子干哑:“你打算放过她吗?”
江祁拿起倒好的温水,扶起来她,让她小口啜饮。
“不,”江祁眸底狠戾,“如果她没有伤害你,我是不会做绝的。”
可惜,那个女人伤害了他的小女佣,触碰了他的底线。
喝下去的水润了润嗓子,流安才感觉舒服了些。
“宝宝,我会告她到底,包括之前的绑架,我会让她牢底坐穿。”
江祁握紧流安的手,继续说,“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了。”
流安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很棒。”
她夸奖他。
江祁像只小狗,脸移到她掌心蹭了蹭。
“宝宝,我是不是像宝宝一样厉害了?我终于可以走出来了。”
“是,少爷最厉害了。”
流安好的差不多了,江祁办了离院手续,开车带她回家。
“逆子!”
刚进去,就有茶杯砸了过来。
江祁侧身躲了一下,望了一眼江晟。
“哦,老东西回来了。”
流安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她勾了勾江祁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