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般奔跑的身影。
白梵把头深深埋进他汗湿的颈窝,那里滚烫一片。
她不敢看周围的目光,巨大的羞窘和腿上持续的剧痛让她浑身发烫又发冷,意识都有些飘忽。
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浓烈的气息,耳边是他沉重急促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世界仿佛缩小到只剩下这个滚烫而颠簸的怀抱,和他不顾一切狂奔的脚步。
医务室那扇熟悉的、漆成淡绿色的门被谢颂扬一脚粗暴地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正在里面整理药品的校医张老师(一个四十多岁、面容和蔼的阿姨)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药瓶差点掉在地上。
“张老师!
她腿伤了!”
谢颂扬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带着剧烈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急切。
他抱着白梵,像抱着什么易碎品,却又动作毫不迟疑地大步冲到靠墙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诊疗床边,小心翼翼、却又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放了上去。
动作间,他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白梵的额发上。
张老师回过神来,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
摔的?
我看看!”
她掀开白梵被擦破的运动裤裤腿,看到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淤伤和中间那道渗血的口子,眉头立刻皱紧了,“啧,撞得不轻啊!
这得赶紧处理,防止肿得更厉害!”
她立刻转身去准备消毒药水和棉签。
白梵躺在冰冷的诊疗床上,小腿的疼痛在接触到冰凉的床单后似乎更加尖锐了。
她看着张老师忙碌的背影,又偷偷抬眼看向站在床边、像一尊沉默煞神的谢颂扬。
他依旧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线条分明的脖颈不断滑落,将球衣的领口浸得更深。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戾气未消,浓黑的眉毛拧成一个结,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她受伤的小腿上,眼神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滚着压抑的怒意和一种……白梵看不懂的、近乎自责的焦躁?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张老师拿着消毒药水和棉签过来了:“忍着点啊,消毒会有点疼。”
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沾了碘伏的棉球。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