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死我了……”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好不可怜。
陆明远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看向我时,眼神只剩下不耐和烦躁:“婉儿又不是故意的!
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洗,你摆脸色给谁看?
吓到婉儿了!”
他的责备像冰冷的刀子扎进我心里。
墨汁的冰冷和粘腻紧紧贴着皮肤,那令人作呕的气息挥之不去。
我却想起了另一件衣服。
那年冬天特别冷,他赶考在外,我熬夜为他缝制了一件厚实的棉袍。
手指被针扎了无数次,但我甘之如饴。
他收到后,紧紧抱着那件袍子,说:“晚儿,这衣裳真暖和,穿着它,就像你在抱着我。”
那时他眼中的感动和珍惜,那么真切。
如今,一件沾满墨汁的旧衣,在他眼里,抵不过赵婉儿一滴虚假的眼泪。
5赵婉儿的“游戏”越来越过分。
这天,她兴致勃勃地提议:“明远哥哥,苏姐姐,我们玩捉迷藏吧!
可有趣了!”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和陆明远。
她“好心”地把我引到后院那个废弃的、用来堆放陈年杂物的小地窖口。
“姐姐,这里最隐蔽了!
婉儿保证找不到你!
你快藏好!”
她笑得甜美,眼神却闪烁着恶毒的光。
地窖里漆黑一片,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空气污浊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刚一进去,身后就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苏姐姐藏好啦!
明远哥哥,我们快去找!
看谁先找到!”
赵婉儿清脆的声音带着恶意的兴奋,渐渐远去。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
我拍打着厚重的木门,呼喊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传不出去。
今天是新月,是我妖力最弱的时候!
这污浊、窒息、绝对的黑暗,对月见草妖来说是致命的折磨。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的力量像被抽干,意识也开始模糊。
无数的爬虫在角落窸窣作响,甚至爬过我的脚背……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陷入昏迷时,地窖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
刺眼的光线涌入,阿离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带着哭腔:“姐姐!
姐姐你怎么样?”
她扶起虚脱的我,愤怒地瞪着闻声赶来的陆明远和一脸惊讶的赵婉儿。
<“陆明远!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她这是要把我姐姐活活闷死在这里!
这是谋杀!”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