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
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清晨在酒店套房里的画面——他弓着身剧烈咳嗽,指缝渗血,那压抑的痛苦……原来在那时,就已经是身体发出的、濒临崩溃的警报!
“他一直……很不好……”杨倩楠靠在我身边,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你走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疯狂工作,不要命地应酬喝酒……胃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越来越重……好几次半夜疼得晕过去……还有……他手臂上那些疤……就是那段时间……他……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压抑地哭了起来。
控制不住自己……手臂上的疤……自残……杨倩楠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的心上。
我闭上眼,仿佛能看到那个孤傲的男人,在深夜里独自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用最极端的方式宣泄着无法言说的痛苦……而这一切的源头……是我。
是我四年前那场冰冷的诀别。
一股强烈的、灭顶的自我厌恶和悔恨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帝烟,你都做了什么?!
你自以为是的离开,你为了保护他而做出的“牺牲”,最终却把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他……他抽屉里……”杨倩楠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补充,“全是……全是抗抑郁药……空的盒子……堆满了……”抗抑郁药……空盒子……堆满了……这几个破碎的词,组合成一幅无声却无比惨烈的画面,狠狠撞击着我的神经。
那些冰冷的药片,是他独自吞咽下去的、日复一日的绝望。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在今晨,还冰冷地嘲讽他“苦肉计”!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用力地揉搓、撕裂!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身体控制不住地沿着冰冷的墙壁往下滑。
杨倩楠和智慧死死架住我。
就在这时——抢救室门上那盏刺眼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
死寂。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同时停滞,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扇缓缓开启的门上。
门开了。
穿着绿色无菌手术服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