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宴霖帝菌的其他类型小说《炽焰焚心:帝少的追妻火葬场后续》,由网络作家“洗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帝烟,帝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在四年前被一场“家族利益”的风暴卷走爱情。时宴霖,那个从孤儿院走出的清冷少年,曾是我整个青春的光。我们的爱始于青梅竹马,毁于门第偏见。他带着野心蛰伏,我带着伤痛远走。四年后,一场酒局重逢,酒精点燃了压抑的欲望,我们在失控中缠绵。可醒来的现实,是他身边若隐若现的“阻碍”,是我妹妹帝菌带着恨意的归来,更是我们之间横亘着的、尚未解开的心结。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我的商业帝国已在海外崛起。时宴霖,你欠我的,拿什么还?看独立女王如何手撕“白莲花”,脚踩“伪深情”,在爱恨交织的商场情场,让高冷总裁沦为追妻火葬场,上演一场极致拉扯的破镜重圆戏码。帝烟回国第一夜就睡了前男友时宴霖。宿醉醒来时,她只看...
《炽焰焚心:帝少的追妻火葬场后续》精彩片段
我是帝烟,帝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却在四年前被一场“家族利益”的风暴卷走爱情。
时宴霖,那个从孤儿院走出的清冷少年,曾是我整个青春的光。
我们的爱始于青梅竹马,毁于门第偏见。
他带着野心蛰伏,我带着伤痛远走。
四年后,一场酒局重逢,酒精点燃了压抑的欲望,我们在失控中缠绵。
可醒来的现实,是他身边若隐若现的“阻碍”,是我妹妹帝菌带着恨意的归来,更是我们之间横亘着的、尚未解开的心结。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我的商业帝国已在海外崛起。
时宴霖,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看独立女王如何手撕“白莲花”,脚踩“伪深情”,在爱恨交织的商场情场,让高冷总裁沦为追妻火葬场,上演一场极致拉扯的破镜重圆戏码。
帝烟回国第一夜就睡了前男友时宴霖。
宿醉醒来时,她只看到床单血迹和他手臂自残的旧伤。
“胃病和抑郁症?”
她冷笑,“时总苦肉计演得真像。”
她不知道他因她分手吞过玻璃渣,更不知他珍藏着她高中送的第一颗糖。
商战交锋,他故意输掉百亿项目只为博她一笑。
妹妹当众揭穿:“当年是我伪造孕检报告逼走你!”
时宴霖终于失控:“你走四年,我抽屉里全是抗抑郁药空盒。”
她扯开他染血衬衫:“时宴霖,这次换我追你。”
第一章意识像沉船,一点点从漆黑的深海往上浮。
宿醉的钝痛狠狠敲打着我的太阳穴,一下,又一下,沉重得几乎要把颅骨敲裂。
我费力地掀开仿佛灌了铅的眼皮,视线模糊,天花板上陌生的水晶吊灯切割着惨白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疼。
这不是我在曼哈顿顶层公寓那熟悉的简约线条。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陌生的、属于高级酒店的、带着一丝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涌入鼻腔。
随即,一股更强烈的存在感霸道地侵占了所有感官——冷冽的雪松香,混杂着昨夜浓烈威士忌的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气息熟悉得让我心脏骤然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时宴霖。
他就躺在我身边,近在咫尺。
晨光吝啬地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吝啬地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下颌线
依旧锋利如刀裁,薄唇紧抿,即使在沉睡中,那眉宇间也凝着一道挥之不去的、深刻的褶皱。
他睡得很沉,呼吸却并不安稳,带着一种压抑的、近乎窒息的轻颤。
墨黑的短发凌乱地搭在饱满的额前,少了几分清醒时的凌厉迫人,却无端显出几分脆弱的疲惫。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下移。
酒店洁白的丝绒被堪堪滑落至他精瘦的腰腹,露出紧实却过分苍白的胸膛。
然而,更刺眼的,是那上面留下的痕迹——几道暧昧的红色抓痕,横亘在冷白的皮肤上,带着昨夜荒唐的、失控的印记。
我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划过他紧绷肌理时的灼热触感。
混乱的碎片在脑中炸开:冰凉的酒杯,炫目的灯光,震耳的音乐,男人滚烫的唇舌带着绝望般的力度碾过我的唇齿,滚烫的掌心烙铁般紧箍着我的腰肢将我按进怀里,撕扯,喘息,沉沦……每一个画面都烫得惊人,烫得我指尖发麻。
一股强烈的羞耻和愤怒猛地冲上头顶。
帝烟,你真是疯了!
回国第一夜,就把自己丢进这样的烂摊子里?
我几乎是弹坐起来,牵扯到酸软的腰肢,闷哼了一声。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裸露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我掀开被子,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场。
目光落在身下凌乱的床单上。
动作瞬间凝固。
一片刺目的、已经干涸成深褐色的血迹,像一朵丑陋而狰狞的花,绽放在昂贵的埃及棉床单中央。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不是我的。
昨晚……我混乱地回忆,似乎并没有不适。
那么……是他?
我的视线猛地钉在时宴霖露在被子外的那条手臂上。
小臂内侧,靠近手腕的地方,几道平行的、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狰狞地蛰伏在皮肤之下。
有的已经很淡,只留下浅浅的白色凸起,像是岁月久远的封印;而最新的一道,暗红发紫,结着深色的痂,边缘还带着细微的肿胀,显然是新添不久。
那些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和自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混合着宿醉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我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
是杨倩楠发来的信息,带着她一贯的咋呼风格,字里行
间却透着不容错认的担忧:“烟烟!!!
我的小祖宗!!!
你没事吧???
智慧那混蛋跟我说他昨晚把时宴霖灌得差点进医院洗胃!
还塞了个小明星想让他‘开荤’忘了你!
结果…结果他好像认错人把你拽走了?!
智慧现在吓得魂都没了!
你在哪?
回个话!
急死我了!”
灌酒?
塞人?
开荤?
认错人?
冰冷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原来如此。
昨晚那场混乱的“重逢”,不过是他兄弟精心策划的一场“治疗失恋”的荒唐戏码,而他,时宴霖,只是醉到连人都分不清了!
那我算什么?
一个送上门的、可悲的替代品?
一个供他宣泄失意与欲望的工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疼得喘不过气,紧接着又被巨大的、冰冷的怒火彻底吞噬。
我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床上那张即使在沉睡中也俊美得惊人的脸。
高冷禁欲?
深情不渝?
全是狗屁!
他手臂上那些自残的痕迹,此刻在我眼中,也成了某种精心设计的苦肉计,博取同情的手段!
我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幅度很大,带着泄愤般的力道。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
我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真丝衬衫皱得像咸菜,昂贵的定制套裙裙摆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狼狈不堪,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时宴霖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随即,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缓缓睁开。
初醒的茫然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锐利和冰冷的审视便迅速覆盖了眼底。
他的目光,像两道实质的冰凌,精准地锁定了我。
那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缠绵过后的温存,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眼底。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和那些暧昧的抓痕。
他的动作有些迟滞,眉心因为某个隐痛而紧蹙了一下,手似乎无意识地按向自己的上腹——那个胃病发作的经典位置。
“胃病和抑郁症?”
我扣好最后一粒衬衫纽扣,转过身,对着他,唇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淬着满满的讽刺,“时总这苦肉计,演得可真像
那么回事。”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按在胃部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瞬间绷得发白。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瞬间翻涌起剧烈的情绪——震惊、受伤,还有一丝被彻底刺痛的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片更深的、几乎能将人吞噬的寒冰。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房间里只剩下冰冷的对峙和令人窒息的沉默,还有那床单上,那抹刺眼的、无声控诉着的暗褐色血迹。
第二章我的话音带着冰碴,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中,也砸在他骤然绷紧的俊脸上。
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翻涌的惊痛和难以置信瞬间被一种更深的、近乎暴戾的冰冷覆盖,像是极地骤然冻结的海面,底下却涌动着能将人撕碎的暗流。
他按在胃部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像扭曲的藤蔓攀附在冷白的皮肤上,指关节用力到发出轻微的“咔”声。
“滚出去。”
三个字,从他紧抿的薄唇间挤出,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冰渣的重锤,砸在耳膜上。
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我的鼻尖,又被更汹涌的怒火死死压了回去。
滚?
好一个时宴霖!
睡了旧情人,转头就让她滚?
真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了?
我帝烟,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被家族和所谓爱情牵着鼻子走的软弱千金!
我挺直了背脊,下颌微扬,迎着他冰锥般的目光,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
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我此刻擂鼓般的心跳。
“时宴霖,”我的声音比他更冷,更清晰,像淬了毒的刀锋。
“搞清楚状况。
昨晚是谁像条疯狗一样抱着人不放?
怎么,现在清醒了,觉得没脸见人了?
还是觉得我碍着你时大总裁洁身自好的光辉形象了?”
他眼底的冰层骤然炸裂,翻涌起滔天的怒意,那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狂澜。
他猛地掀开被子,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那具精悍而苍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晨光里,暧昧的抓痕和那些狰狞的自残旧疤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笼罩,强烈的压迫感和那股混合着雪松、血
腥与昨夜情欲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他的呼吸粗重,灼热地喷在我的额发上,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帝烟!”
他低吼着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想爬上我的床就爬上来?!
嗯?”
他猛地抬手,滚烫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擦过我的下唇。
那里,被他昨晚失控的啃噬留下了一点微肿的破口,此刻被他粗粝的指腹重重碾过,火辣辣地疼。
“嘶……”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想偏头躲开。
他的动作却更快,另一只手铁钳般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皮肤相触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源自记忆深处的电流猛地窜过四肢百骸!
就是这双手!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高三晚自习后,寂静的校园小路,暖黄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
我因为一道死活解不出的数学题,烦躁地把草稿纸揉成一团。
身边的少年默不作声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灵活地展开那团废纸,指尖点在被我画得一团糟的几何图形上。
“这里,辅助线。”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少年变声期后特有的低沉磁性。
他耐心地讲解,手指偶尔划过纸面,指尖的温度仿佛透过纸张传递过来。
讲完题,他从书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用那修长干净的手指,仔细地剥开糖纸,将圆滚滚的奶糖递到我嘴边。
路灯的光晕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平时略显冷硬的轮廓。
指尖不经意蹭过我的唇瓣,带着奶糖的甜腻和少年微凉的体温,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片羞涩的涟漪。
那一刻的心动,纯粹得像水晶。
而此刻,钳制着我手腕的这双手,依旧修长有力,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指腹带着薄茧,粗暴地在我腕骨上留下红痕。
曾经温柔剥糖的手,如今带着暴戾的怒火,死死地禁锢着我。
强烈的对比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口来回拉扯,鲜血淋漓,痛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时宴霖!
你放开我!”
我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指,指甲甚至划破了他手背的皮肤,留下几道浅浅的血
痕。
他却纹丝不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锁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到化不开的痛苦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
“放开?”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喑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自嘲和绝望。
“四年前,你怎么不让我放开?!”
他猛地将我往前一拽!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狠狠撞进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冰冷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将我淹没。
额头顶着他滚烫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失控的速度疯狂搏动,撞击着我的耳膜。
咚咚!
咚咚!
沉重而狂乱。
“你说走就走!
一个电话!
一条短信都没有!”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炸开,带着压抑了四年、终于爆发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的利刃。
“帝烟!
你的心呢?
是石头做的吗?!”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发顶,身体因为激动和剧烈的胃痛而微微发颤。
我被他吼得耳膜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揉搓,疼得无法呼吸。
那些刻意尘封的、不愿回想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四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夜,他站在我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嘶哑绝望。
而我,只能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咸涩的铁锈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任由冰冷的绝望将我吞噬。
家族的压力,父亲失望的眼神,母亲无声的眼泪,还有……帝菌那张梨花带雨、指控我“自私”的脸……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逼着我亲手斩断了我以为会持续一生的情丝。
“够了!”
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试图挣脱他的钳制,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时宴霖!
你以为我想走吗?!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眼泪滚烫地滑过脸颊,滴落在他紧箍着我手腕的手背上,留下灼热的湿痕。
他身体猛地一僵,攫着我手腕的力道似乎松动了那么一瞬。
那双翻涌着狂怒和痛苦的黑眸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闪过一丝猝不
及防的惊愕和慌乱。
他看着我脸上的泪水,仿佛被那滚烫的温度灼伤,眼底的暴戾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迷茫和一种近乎无助的脆弱。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咳嗽骤然打断!
“咳!
咳咳咳——!”
他猛地松开我的手腕,整个人痛苦地弯下腰去,一手死死捂住嘴,另一只手痉挛般地按住自己的胃部。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狠劲。
他高大的身躯因为剧烈的痛苦而蜷缩起来,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张被拉满到极限的弓,随时可能崩断。
指缝间,竟隐隐渗出一丝刺目的鲜红!
“宴霖!”
我失声惊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方才的愤怒和委屈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看着他指缝间刺目的鲜红,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杨倩楠之前那些带着哭腔的语音在疯狂回响:“烟烟……你不知道,你走后,他整个人都垮了……胃出血进了好几次医院……医生说他再这样下去……还有……他抽屉里……全是那种药……抗抑郁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手指却在即将触碰到他冰冷手臂的瞬间,猛地顿住。
那些狰狞的疤痕,那些他独自吞下的苦果,还有昨夜混乱的纠缠和今晨冰冷的“滚出去”……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我们之间。
就在我指尖颤抖着僵在半空,看着他咳得撕心裂肺、指缝渗血的痛苦模样,心脏被恐惧和一种尖锐的疼痛狠狠攫住,几乎无法呼吸时——“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套房厚重的实木房门被人从外面用极其粗暴的力道狠狠踹开!
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刺目的走廊灯光猛地涌入昏暗的房间,像舞台追光灯一样,瞬间将门口那个盛气凌人的身影照亮。
帝菌。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四年不见,她身上的张扬跋扈更胜从前。
精心打理的卷发,一身当季高定套裙,妆容完美无瑕,手里拎着一个限量版的铂金包。
她漂亮的脸蛋上此刻布满了毫不掩饰的震惊、鄙夷和一种扭曲的快意。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探照灯
,先是扫过一片狼藉的床铺,落在那抹刺眼的暗褐色血迹上,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
然后,她的视线精准地钉在我和时宴霖身上——我衣衫不整,脸上泪痕未干,一只手还僵在半空;时宴霖痛苦地弓着身剧烈咳嗽,指缝渗血,狼狈不堪。
“哟!”
帝菌尖利的声音划破房间的死寂,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浓浓的恶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我亲爱的姐姐,刚回国第一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爬上旧情人的床叙旧了?
还是说……”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时宴霖指缝间的血迹,恶意地笑了笑。
“……时大总裁这‘胃病’犯了,姐姐你亲自在‘照顾’啊?
真是感人肺腑,旧情复燃呢!”
第三章帝菌那淬了毒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钉,狠狠凿进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裸的恶意,狠狠刮擦着我的耳膜。
她站在门口,逆着走廊刺眼的光,像一个精心打扮后来看笑话的、冷酷的审判官。
时宴霖的咳嗽声在帝菌话音落下的瞬间,诡异地停滞了。
他按在胃部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直起腰,尽管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布满细密的冷汗,身体还在微微发颤,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已重新凝聚起骇人的寒冰。
他抬手,用指腹狠狠抹去嘴角沾染的那一丝刺目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
血迹在他苍白的唇边留下一抹暗红,衬得他此刻的眼神更加阴鸷迫人。
他不再看我,仿佛我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
那双冰封的眸子,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的警告,直直射向门口的帝菌。
“滚。”
一个字,从他染血的薄唇间吐出,低沉,嘶哑,却蕴含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比刚才对我说的那个字,更加森寒百倍。
帝菌被他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目光刺得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毒取代。
她挺了挺胸脯,尖利的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尖锐:“滚?
时宴霖,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我姐的房间!
哦,不对,看这情形……”她目光再次扫过凌乱的床
铺,语气更加刻薄,“……应该说是你们的‘战场’才对!
我只是担心我姐姐,刚回国就被某些居心叵测、装病装可怜的旧情人缠上,耽误了正事!
爸爸和盛世的林伯伯,可都在楼下等着姐姐去谈‘正事’呢!”
她刻意加重了“正事”两个字,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一种扭曲的得意。
盛世集团?
林伯伯?
联姻?!
这几个词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疼痛瞬间炸开!
父亲!
又是这样!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
我刚回国,脚还没站稳,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再次当作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推出去!
而帝菌,显然就是那个最积极的推手!
一股冰冷的怒焰瞬间席卷了我所有的神经,烧尽了方才因为时宴霖咳血而升起的慌乱和一丝心软。
“我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的声音响起,冰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像北极冻原上亘古不化的寒冰。
我甚至没有看帝菌一眼,弯腰,动作利落地捡起地上那件被撕裂了裙摆的套裙外套,毫不犹豫地披在身上,遮住里面的狼狈。
撕裂的布料垂下来,带着一种破败的美感,反而更衬出我此刻挺直的脊背和冰冷的气场。
我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用手指快速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将几缕碎发别到耳后。
镜子里映出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眶微红,但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刃,锐利得惊人。
唇上被时宴霖擦破的地方隐隐作痛,反而更添了一丝冷冽的决绝。
“告诉父亲,”我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帝菌那张写满嫉恨的脸上,声音清晰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半小时后,我会准时出现在酒店三楼的‘云顶’会议室。
至于林伯伯……”我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近乎残酷的弧度,“……他如果想谈‘正事’,最好带上足够的筹码。
我帝烟,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了。”
帝菌被我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意和那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嚣张的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又生生咽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毒。
我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再看
旁边那个周身散发着恐怖低气压、指缝还残留着血迹的男人。
空气里弥漫着雪松、血腥、情欲未散和帝菌身上浓烈香水混合的诡异气息,令人窒息。
我踩着脚下柔软却冰冷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如同我此刻重新武装起来的心跳。
每一步,都感觉后背像是被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洞穿着。
一道,来自帝菌,充满了嫉恨和怨毒,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皮肤。
另一道……来自时宴霖。
那道目光,沉甸甸的,复杂得如同深渊,裹挟着尚未平息的痛楚、冰冷的怒意,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被强行压抑下去的什么。
走到门口,与帝菌擦肩而过时,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带着侵略性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我一阵反胃。
我没有停顿,径直走了出去。
房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战场,也隔绝了那个男人压抑的咳嗽声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门关上的瞬间,我挺直的背脊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方才强行压下的所有情绪——被羞辱的愤怒,被算计的冰冷,对时宴霖咳血的恐惧,对父亲和帝菌联手逼迫的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我的理智堤坝。
我靠在冰冷的、带着繁复浮雕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才让我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
走廊尽头的巨大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灰蒙蒙的清晨。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酝酿着一场沉闷的暴雨。
空气黏稠得令人窒息。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肺腑,也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映出我苍白却眼神冰冷的倒影。
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名字。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通。
“烟烟!”
杨倩楠焦急的声音立刻从那头传来,带着喘息,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正在奔跑,“你怎么样?
没事吧?
智慧那个杀千刀的跟我说了!
时宴霖他……倩楠。”
我打断她,声音是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和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
杨倩楠立刻应道,语气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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