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印有司法鉴定中心徽标的牛皮纸文件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周蔓。”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她痛苦的呻吟。
“你好像忘了,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尤其是对你……和你的‘情人’。”
我无视她瞬间变得更加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不疾不徐地打开文件袋封口的线圈,从里面抽出一份同样崭新、散发着油墨和纸张特有气味的报告。
报告首页清晰地印着:司法鉴定中心产前亲子关系鉴定报告书委托人:顾沉舟我的手指捏着报告纸的边缘,缓慢地、清晰地将报告翻到结论页,然后微微俯身,将那一页的内容,正对着周蔓因剧痛和恐惧而瞪大的眼睛。
在司法鉴定中心鲜红印章的映衬下,结论一行,冰冷加粗的宋体字如同最终的审判:依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顾沉舟为胎儿生物学父亲。
“看清楚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
“你的孩子,他的生物学父亲,现在应该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和他伪造的证据、买凶杀人的口供待在一起。
至于你……”我直起身,手指松开。
那份盖着红章的鉴定报告书,像一片被命运抛弃的枯叶,飘飘悠悠地从我指间滑落,精准地覆盖在周蔓身前那一滩刺目粘稠,却仍在不断扩大的鲜红血泊之上。
洁白的纸张边缘迅速被温热的血液浸染,渗透。
那行冰冷的“排除”结论,在猩红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残忍而清晰。
周蔓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仿佛被那白纸黑字和刺眼的红章灼伤。
她所有的痛苦哀嚎,所有的卑微乞求,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在喉咙里,化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抽气。
周蔓死死地盯着血泊中那份报告,眼神从极致的恐惧,瞬间转为一片死寂的空洞和灰败。
身体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仿佛也被瞬间抽干,只剩下无法抑制的剧烈抽搐和身下不断涌出,象征着一切终结的温热液体。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蜷缩在血泊和绝望中的女人,眼神如同看一件彻底失去价值的垃圾。
我转身,拉开卧室厚重的房门,走进外面明亮的走廊。
走廊尽头,家庭医生和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已经提着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