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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走的时间银行林晚念念结局+番外

半糖拾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雨水疯狂抽打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将城市切割成一片模糊扭曲的流光。林晚的指尖冰凉,僵硬地在数位板上挪动,修改着屏幕上那个永远无法让甲方满意的角色模型。这是第七十二个小时。胃里像塞了一把灼热的碎玻璃,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办公桌上散落着空掉的功能饮料罐和止痛药板,像一片狼藉的微型战场遗迹。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昏暗。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信息,几行字像冰锥扎进眼睛:“念念下午突然高烧,39度5,呕吐,精神很差,已联系120送往儿童医院。请速来!”林晚猛地站起,眩晕感像巨浪般袭来,她死死抓住桌沿才没摔倒。主管那张永远带着审视的脸出现在隔断玻璃后,眼神像手术刀。“方案,林晚,最终版。客户明天一早要上会。今天,必须敲定。”他的声音...

主角:林晚念念   更新:2025-06-10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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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念念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偷走的时间银行林晚念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半糖拾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水疯狂抽打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将城市切割成一片模糊扭曲的流光。林晚的指尖冰凉,僵硬地在数位板上挪动,修改着屏幕上那个永远无法让甲方满意的角色模型。这是第七十二个小时。胃里像塞了一把灼热的碎玻璃,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办公桌上散落着空掉的功能饮料罐和止痛药板,像一片狼藉的微型战场遗迹。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昏暗。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信息,几行字像冰锥扎进眼睛:“念念下午突然高烧,39度5,呕吐,精神很差,已联系120送往儿童医院。请速来!”林晚猛地站起,眩晕感像巨浪般袭来,她死死抓住桌沿才没摔倒。主管那张永远带着审视的脸出现在隔断玻璃后,眼神像手术刀。“方案,林晚,最终版。客户明天一早要上会。今天,必须敲定。”他的声音...

《被偷走的时间银行林晚念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雨水疯狂抽打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将城市切割成一片模糊扭曲的流光。

林晚的指尖冰凉,僵硬地在数位板上挪动,修改着屏幕上那个永远无法让甲方满意的角色模型。

这是第七十二个小时。

胃里像塞了一把灼热的碎玻璃,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办公桌上散落着空掉的功能饮料罐和止痛药板,像一片狼藉的微型战场遗迹。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刺破昏暗。

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信息,几行字像冰锥扎进眼睛:“念念下午突然高烧,39度5,呕吐,精神很差,已联系120送往儿童医院。

请速来!”

林晚猛地站起,眩晕感像巨浪般袭来,她死死抓住桌沿才没摔倒。

主管那张永远带着审视的脸出现在隔断玻璃后,眼神像手术刀。

“方案,林晚,最终版。

客户明天一早要上会。

今天,必须敲定。”

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重量,压得林晚几乎窒息。

她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色彩斑斓却毫无生气的虚拟形象,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被它一点点吸走。

女儿滚烫的小脸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晃动,每一次呕吐的声音都像重锤砸在她心口。

她颤抖着摸出药板,抠出最后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喉咙里是灼烧的苦涩。

就在她重新握住冰冷的压感笔时,办公电脑右下角弹出一个没有任何发件人标识的邮件窗口。

纯黑的背景上,只有一行血红色的、不断闪烁的宋体字:时间银行通知:客户林晚,您的时间负债已达临界点。

请立即处理。

“垃圾信息。”

林晚烦躁地低语,手指因寒冷和疲惫而颤抖,狠狠点击了右上角的“×”。

那刺目的红色却顽固地闪烁了几下,才彻底消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屏幕,试图用工作暂时麻痹那颗被女儿病痛撕扯的心。

凌晨三点,林晚才像被抽去骨架般冲出公司。

雨更大了,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单薄的外套。

冲进儿童医院急诊室,消毒水和疾病特有的衰败气息混合着涌入鼻腔。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张小小的病床。

女儿念念蜷缩在那里,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而微弱,像一只被暴风雨打湿翅
膀的雏鸟。

林晚扑过去,指尖触碰到女儿滚烫的额头,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念念!

妈妈来了!

妈妈来了!”

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念念小小的身体周围,毫无征兆地弥漫开一层极淡、近乎透明的灰色雾气。

这雾气仿佛拥有生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质感。

雾气中,星星点点的、极其微小的金色光粒,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正从念念的眉心、指尖、胸口…缓缓地、持续不断地逸散出来!

它们向上飘浮,在病床上方几厘米处汇聚,形成一条比发丝还要纤细、却异常清晰的金色细流。

这条细流无视物理阻碍,穿透了医院的墙壁和天花板,笔直地朝着某个未知的、遥远的方向流去。

“不!

那是什么?!

停下!”

林晚惊恐地尖叫,徒劳地用手去抓那些飘散的金色光点。

她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光点和雾气,只留下彻骨的寒意。

她猛地抬头,顺着那道金色细流穿透天花板的方向望去,仿佛能听到时间被强行抽走的、细微而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女儿本就微弱的气息,似乎在这抽取中又微弱了一分。

护士闻声跑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位妈妈,你怎么了?

孩子需要安静。”

她的目光扫过病床上的念念,又落在林晚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上,困惑而担忧,显然对林晚眼前那诡异的光粒之河毫无察觉。

林晚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冷,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猛地低下头,避开护士的目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剧痛强迫自己冷静。

那封邮件!

血红的字迹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时间负债已达临界点”!

那不是垃圾信息。

那是催命符。

一周后,林晚站在城市中心最森严的摩天大楼下。

高耸入云的“时汇集团”标志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她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藏蓝色清洁工制服,戴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口罩,推着一辆装满清洁用具的手推车。

她的眼神疲惫却锐利,像淬过火的刀锋。

为了搞到这套制服和临时工牌,她几乎耗尽了卡里最后的余额,并抵押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临时清洁工,D区通道。”


安冷硬的声音响起,扫描仪在她工牌上晃过,绿灯亮起。

沉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精密仪器特有气味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

门内并非银行大厅,更像一个庞大运转的工业核心。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无数层,由透明的强化玻璃栈道连接。

无数根粗壮、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能量管道,如同巨兽的血管,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最终汇聚在大厅中央。

那里,矗立着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其规模的巨大装置。

它像一棵由冰冷水晶和流淌着光液的金属构成的、倒置的巨树。

成千上万——不,是数以百万计的透明圆柱形容器,如同怪诞的果实,密密麻麻地悬挂在这棵巨树的“枝干”上。

<每一个容器里,都静静悬浮着一个人。

他们紧闭双眼,姿态各异,男女老少皆有,脸上凝固着被冻结前一刹那的表情:惊恐、茫然、绝望、疲惫…时间在他们身上似乎停滞了,却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证明着流逝——容器内壁上,不断凝结又融化的细微冰晶,如同无声的秒针。

淡淡的、不同色泽的雾气——金色的、银白的、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灰败的——正从这些“果实”中丝丝缕缕地被抽离出来,汇入那些幽蓝的能量管道。

管道内,这些被萃取的生命时间,如同液态的黄金和白银,奔涌着,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流向这座建筑更深处。

林晚的心脏骤然停跳,随即疯狂擂动。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疯狂地在那些令人窒息的容器阵列中搜寻。

恐惧攫住了她,几乎要将她撕裂。

终于,在高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念念!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容器里,像沉睡的精灵,又像被封在琥珀里的蝴蝶。

那张烧红的小脸此刻是病态的苍白。

一条比头发丝还细、却异常坚韧的金色细流,正从她眉心处被强行抽出,汇入容器顶端的导管。

林晚能看到女儿纤长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微的冰晶。

一股腥甜涌上她的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下。

指甲深深嵌入推车冰冷的金属扶手,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

“稳住…必须找到源头…”她无声地命令自己,强迫视线从女儿身上移开,推着沉重的清洁
车,沿着员工通道的指示牌,向着“核心数据处理区”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厚重的防爆门无声滑开,林晚推着清洁车进入。

这里与外面那生命榨取场的宏伟恐怖截然不同。

空间异常安静,只有服务器阵列散热风扇发出的低沉嗡鸣,如同巨兽沉睡的呼吸。

空气冰冷干燥。

无数幽蓝色的指示灯在巨大的机柜丛林里明灭闪烁,交织成一片冰冷而深邃的星海。

房间正中央,一个巨大的、悬浮着的全息投影界面无声地运转着,复杂到令人眩晕的实时数据流如同奔腾的瀑布,倾泻而下。

林晚的目光瞬间被投影界面最上方一个不断跳动的猩红标题锁死:“时间证券化”全球上市倒计时:00:07:42标题下方,是更加触目惊心的内容:项目代号:永恒收割者 (Project Eternal Reaper)底层资产:全球时间银行客户存储及…强制征用时间池 (含“临界负债者”份额)资产包分级:AAA级(精粹生命活力时长)、B级(标准健康时长)、C级(基础生理维持时长/负债清偿时长)预估年化收益:基于全球人口平均寿命下降曲线及负债率增长模型,稳定在 35%-72%…首批认购机构:全球顶级对冲基金、主权财富基金…名单滚动显示中…每一个冰冷的金融术语背后,都是无数个被冻结在容器里的念念!

林晚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这不是银行,这是披着金融外衣的、系统化的人牲屠宰场!

将活人的时间,像分割猪肉一样评级、打包,卖给世界上最贪婪的秃鹫!

倒计时的数字冷酷地跳动着:00:05:18。

愤怒像岩浆一样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林晚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庞大复杂的操作台。

她的手指在清洁车下层隐秘的隔板里摸索,触碰到一个冰冷的、只有拇指大小的金属装置——这是她用最后一点钱,从一个深藏网络暗巷的“时间黑客”手里换来的,据称能引发时间银行核心协议逻辑混乱的“病毒钥匙”。

成败在此一举!

她佝偻着背,像个真正疲惫的清洁工,推着车靠近核心操作台。

趁着服务器阵列指示灯一次规律性的明暗交替,她
迅速弯腰,假装擦拭操作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接口面板。

口罩下的呼吸屏住了,指尖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冰冷颤抖。

她摸索着,将那个微小的金属装置,精准地插入了面板上一个伪装成散热孔的异常接口。

嗡——一声极其轻微的蜂鸣响起,几乎被服务器的背景噪音淹没。

但林晚的心跳却如战鼓般轰鸣。

她迅速直起身,推着车退到角落的阴影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巨大的全息投影界面。

一秒,两秒…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突然,投影界面狂暴地闪烁起来!

猩红的上市倒计时数字疯狂乱跳,如同垂死的痉挛。

那些冰冷精确的数据流瞬间扭曲、撕裂,变成一片刺眼的、毫无意义的乱码雪花!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数据中心的宁静,红光疯狂旋转闪烁,将整个冰冷的空间染成一片血色地狱!

“警报!

核心协议逻辑冲突!

自毁协议触发!

重复,自毁协议触发!

所有操作权限锁定!

最终确认倒计时:60秒!”

冰冷的电子女声在警报的间隙中重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晚心上。

59…58…57…巨大的红色倒计时数字,取代了之前的上市倒计时,在狂暴闪烁的界面上无情跳动。

成了!

林晚的血液在燃烧!

这罪恶的机器就要终结了!

念念,还有千千万万被冻结的人,他们的时间…“住手!!!”

一声嘶哑到变形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从入口处炸响。

沉重的防爆门滑开,一个身影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

是克罗诺斯,时间银行的总裁,那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永远从容优雅、如同时间本身化身的男人。

此刻的他,却判若两人。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狂暴的全息投影,那眼神里是林晚从未想象会出现在这种人物脸上的——一种彻底崩塌的、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停下它!

立刻停下自毁程序!”

他朝着空无一人的操作台咆哮,随即猛地转向阴影中的林晚,仿佛早就知道是她。

他的目光穿透了口罩和清洁工的伪装,精准地锁定了她燃烧着决绝火焰的眼睛。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毁灭什么!”

克罗诺斯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破碎,他
指着那狂暴闪烁的倒计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抠出来的血块,“那不是机器!

那是…那是维持所有‘冻结者’存在状态的唯一锚点!

是时间悖论的缓冲池!”

他踉跄着向前一步,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而剧烈摇晃,那精心维持的、掌控时间的帝王面具彻底粉碎,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真相。

“容器里的…不是静止!

是极致的缓慢!

慢到近乎停滞!”

克罗诺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死的哭腔,“一旦核心彻底崩溃,锚点消失,所有容器里的时间…所有那些被强行拉伸到极限的时间线…会瞬间…坍缩!”

他猛地抬手,指向全息投影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此刻同样在疯狂闪烁的监控分屏。

屏幕里显示的,是另一个区域,排列着更为精致、数量却少得多的银色容器。

其中一个容器被放大。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容器里,悬浮着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

她看起来比念念大几岁,面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只是陷入了甜美的沉睡。

但她的皮肤,同样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被封存的苍白。

一条同样纤细的、近乎透明的银色光流,正从她小小的身体里被抽出。

克罗诺斯顺着林晚的目光看去,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他像一座被爆破的大厦,轰然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个掌控时间、俯瞰众生的神祇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被无边痛苦彻底压垮的父亲。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林晚,眼泪混杂着绝望的汗水,在他扭曲的脸上肆意横流,嘶吼的声音撕裂了尖锐的警报:“我女儿!

她也…冻结在里面!

求求你!

别毁掉它!

停下!

快停下啊——!”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如同末日的丧钟,血红的灯光在克罗诺斯崩溃的脸上疯狂闪烁。

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那猩红的倒计时数字冰冷地跳动着,如同死神无声的脚步。

自毁最终确认倒计时:10… 9… 8…时间在此时被无限拉长、扭曲。

林晚僵立在阴影里,像一尊被瞬
间浇筑的石膏像。

克罗诺斯那绝望的嘶吼还在耳边回荡,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耳膜:“我女儿!

她也…冻结在里面!”

两个小女孩苍白的面容在她脑中猛烈对撞——念念蜷缩在冰冷容器里的无助,屏幕上那个穿着公主裙的陌生女孩沉睡般的精致。

她们的脸庞交替重叠,最终都化为同一种令人窒息的苍白。

锚点崩溃…时间坍缩…克罗诺斯崩溃的哭喊像诅咒一样烙印在神经上。

她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操作台下方那个不起眼的接口上。

那个小小的金属“病毒钥匙”正安静地插在那里,指示灯微弱而急促地闪烁着红光,像一颗即将引爆的微型炸弹的心脏。

只需一个念头,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拔掉它,或许就能终止这场疯狂的倒计时。

也许…也许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7… 6… 5…警报声尖锐得几乎要撕裂金属。

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触碰到清洁车冰冷的金属边缘。

那刺骨的寒意让她猛地一颤。

拔掉它?

终止自毁?

然后呢?

让时间银行继续运转?

让克罗诺斯继续他的“永恒收割”?

让念念,让千千万万个念念,永远成为财务报表上冰冷的“C级资产”,被一点点榨干,直到最后一点时间被剥离,彻底化为容器里凝固的尘埃?

克罗诺斯女儿那张沉睡的脸再次浮现。

她有什么错?

她和念念一样,都是这疯狂祭坛上的牺牲品。

林晚的心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一个父亲绝望的哀求,足以撼动任何坚硬的心防。

4… 3…但就在这一刹那,无数画面在她脑中轰然炸开: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后胃部的绞痛;主管那张冰冷施压、毫无人情的脸;幼儿园老师信息里“高烧39度5,呕吐”那刺目的字眼;医院里念念滚烫的额头和微弱的气息;那道从女儿身体里被强行抽走的、冰冷的金色细流;还有时间银行大厅里,那悬挂在冰冷巨树之上、如同无尽地狱果实般的透明容器森林…每一张凝固的脸,每一个被强行抽走的瞬间,都是对生命最彻底的亵渎!

一股滚烫的、足以焚毁一切犹豫的火焰,从她灵魂深处轰然腾起!

这扭曲的机器必须被摧毁!

这个将生命时间明
码标价、榨取交易的系统,必须被彻底粉碎!

哪怕代价是…同归于尽!

哪怕前方是彻底的虚无!

“不——”克罗诺斯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非人的嚎叫,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扑向操作台。

林晚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变了。

所有的痛苦、挣扎、犹豫和属于“母亲”的脆弱柔软,都在那倒计时猩红的映照下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神性的、冰冷的决绝。

那不是疯狂,是洞悉了深渊后的终极平静。

她不再看那个崩溃的男人,不再看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小女孩。

她的目光,穿透了狂暴闪烁的数据流和刺眼的警报红光,仿佛锁定了虚空深处某个坐标。

那里,悬浮着她唯一的念念。

2… 1…林晚的右手,那只刚刚还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此刻却稳如磐石。

它没有伸向那个可以终止一切的接口,而是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毁灭性的坚定,高高举起,然后,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对着那吞噬一切的倒计时归零的终点,对着整个扭曲时空的罪恶核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无声地,却又是惊天动地地——按了下去。

0时间,在那一刻,发出了无声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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