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好。
珍重。
秦川。”
捏着那包带着山野清香的草药,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世上,终究还有一份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温暖。
林婉柔的结局,很快传了回来。
被拔了舌头,断了手脚,像破麻袋一样扔进了京城最肮脏下贱的暗娼寮。
那里是真正的人间地狱,进去的女人,没有能活过一年的。
萧沉璧的人日夜盯着,确保她“好好活着”。
据说她刚开始还疯狂挣扎,眼神怨毒。
后来,就只剩下麻木和绝望,像一具行尸走肉。
林家?
那个趋炎附势的五品小官之家?
在林婉柔事发被关押时,就吓得连夜上书与林婉柔断绝关系,举家迁出了京城,不知所踪。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萧沉璧开始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补偿”我。
清晖园被重新修葺,布置得比皇宫还要奢华舒适。
流水一样的好东西送进来,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珍馐美味……堆满了库房。
他推掉了所有的公务应酬,每日雷打不动地来清晖园报道。
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喝药,或是看我对着窗外发呆。
有时会试着找些话题,笨拙地讲述朝堂上无关紧要的趣事,或者京城新开的铺子。
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他看我的眼神,小心翼翼,带着浓重的愧疚和一种近乎贪婪的珍视。
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他不再自称“本王”,在我面前,永远是“我”。
“晚晚,今天药苦不苦?
我让人备了蜜饯。”
“晚晚,你看这株红珊瑚,是南海刚贡上来的,放你屋里可好?”
“晚晚……”他一声声地唤着“晚晚”,带着一种卑微的祈求。
可我的心,却像被一层厚厚的冰壳封住了。
面对他的讨好和小心翼翼,我生不出半分波澜,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疏离。
我吃他送来的东西,穿他送来的衣裳,住在他精心布置的牢笼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身体在他的悉心照料和名贵药材的滋补下,一天天好起来。
断骨愈合,疤痕淡去,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但心,却好像留在了那个叫青山坳的地方,留在了那个简陋却温暖的土坯房里,留在了那个沉默寡言、却会用针线帮我缝补衣裳的采药人身边。
王府的华丽囚笼,让我窒息。
萧沉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