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轻轻地、近乎温柔地拂过光滑冰冷的镜面。
指尖的轨迹,正落在镜中傅承烨的脖颈大动脉上,缓慢地、充满暗示意味地划过。
然后,她的唇瓣微微开合,对着镜子里那个沉浸在偷欢中的男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别急,傅承烨。
游戏,才刚刚开始。”
镜面冰凉光滑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短暂地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暴戾。
苏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缓扫过这间充斥着虚伪喜庆的婚房。
猩红的床幔,散落在地上的白纱,梳妆台上堆砌的、象征着“幸福”的珠宝……每一件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前世的愚蠢。
她的视线最终落回枕头下。
那把冰冷的猎刀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更不起眼的硬物轮廓。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进去,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长方体。
微型录音笔。
是她重生醒来后,趁着意识尚未完全从死亡回溯的眩晕中抽离,凭借着一股刻骨的恨意和惊人的意志力,从自己那堆散乱的新娘随身小物件里翻找出来,并第一时间按下录音键塞进去的。
此刻,那枚小小的红色指示灯,在枕头的阴影缝隙里,正微弱而稳定地亮着,像一颗冰冷跳动的心脏,忠实地记录着这间婚房里的一切——包括刚才那面魔镜所投射出的、来自下层储藏间的污秽之音。
苏晚的指尖在那小小的指示灯上轻轻拂过,一丝冰冷的、带着绝对掌控感的微笑,终于真正地在她唇边绽开。
很好。
她需要绝对的冷静和耐心。
傅承烨和林薇薇这对毒蛇,必须一击毙命,永无翻身之日。
这需要时间,需要精密的布局,需要他们自己一步步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第一步,就是麻痹他们,让他们继续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即将成功的幻梦里。
她迅速将匕首和录音笔都塞回枕下深处,确保看不出任何痕迹。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狠狠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掐了一把!
尖锐的剧痛瞬间让她眼眶泛红,生理性的泪水迅速涌了上来。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是立刻脱力般地向后倒回柔软却冰冷的大床上,拉过那床同样猩红的丝绒薄被盖到胸口。
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