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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大佬跪着宠妻苏晚顾衍舟 全集

世意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生前,顾衍舟是商界帝王,却连妻子葬礼都缺席。再睁眼回到五年前结婚纪念日,他正因工作对妻子爽约。前世这一天,苏晚独自离开餐厅遭遇车祸身亡。顾衍舟赤脚冲进暴雨,在餐厅门口跪抱住茫然无措的妻子。“晚晚,这次换我守着你变强。”他装纨绔麻痹虎视眈眈的家族,暗中为苏晚铺就商业帝国之路。当苏晚终于站上巅峰,他单膝跪地捧出全部股权:“现在,该夫人保护我了。”>苏晚笑着拉起他,身后屏幕亮起新项目——正是前世害死她的阴谋。---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顾衍舟裸露的皮肤。他跪在泥泞里,昂贵的西装裤早已被污浊浸透,紧紧贴在腿上,又冷又沉。视线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只死死聚焦在前方——那块冰冷的花岗岩墓碑上。苏晚之墓。四个字,...

主角:苏晚顾衍舟   更新:2025-06-10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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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顾衍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偏执大佬跪着宠妻苏晚顾衍舟 全集》,由网络作家“世意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前,顾衍舟是商界帝王,却连妻子葬礼都缺席。再睁眼回到五年前结婚纪念日,他正因工作对妻子爽约。前世这一天,苏晚独自离开餐厅遭遇车祸身亡。顾衍舟赤脚冲进暴雨,在餐厅门口跪抱住茫然无措的妻子。“晚晚,这次换我守着你变强。”他装纨绔麻痹虎视眈眈的家族,暗中为苏晚铺就商业帝国之路。当苏晚终于站上巅峰,他单膝跪地捧出全部股权:“现在,该夫人保护我了。”>苏晚笑着拉起他,身后屏幕亮起新项目——正是前世害死她的阴谋。---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顾衍舟裸露的皮肤。他跪在泥泞里,昂贵的西装裤早已被污浊浸透,紧紧贴在腿上,又冷又沉。视线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只死死聚焦在前方——那块冰冷的花岗岩墓碑上。苏晚之墓。四个字,...

《重生后,偏执大佬跪着宠妻苏晚顾衍舟 全集》精彩片段

重生前,顾衍舟是商界帝王,却连妻子葬礼都缺席。

再睁眼回到五年前结婚纪念日,他正因工作对妻子爽约。

前世这一天,苏晚独自离开餐厅遭遇车祸身亡。

顾衍舟赤脚冲进暴雨,在餐厅门口跪抱住茫然无措的妻子。

“晚晚,这次换我守着你变强。”

他装纨绔麻痹虎视眈眈的家族,暗中为苏晚铺就商业帝国之路。

当苏晚终于站上巅峰,他单膝跪地捧出全部股权:“现在,该夫人保护我了。”

>苏晚笑着拉起他,身后屏幕亮起新项目——正是前世害死她的阴谋。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顾衍舟裸露的皮肤。

他跪在泥泞里,昂贵的西装裤早已被污浊浸透,紧紧贴在腿上,又冷又沉。

视线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只死死聚焦在前方——那块冰冷的花岗岩墓碑上。

苏晚之墓。

四个字,刻得极深,像用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穿了他的灵魂。

雨水顺着墓碑滑落,蜿蜒而下,汇聚在基座小小的凹陷里,像极了她最后躺在那冰冷手术台上,身下无声蔓延开的、刺目的红。

他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嘶鸣,像濒死的野兽,却连一点像样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体里的力气被那四个字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缝里渗出的、尖锐到令人窒息的剧痛,一下下戳着他的神经。

葬礼?

他根本没去。

助理近乎崩溃的电话打进来时,他正在大洋彼岸的谈判桌上,为一个价值百亿的合作项目做最后的厮杀。

对手狡诈如狐,步步紧逼,会议室里空气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手机屏幕固执地亮起又熄灭,一遍又一遍。

他烦躁地按掉,指尖冰冷。

助理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他甚至没来得及点开,只瞥见屏幕上跳出一个“苏”字,就被对手一个刁钻的问题强行拉回了注意力。

等他终于拿下那份沉甸甸的合同,带着一身疲惫走出会议室,世界已经彻底变了颜色。

手机屏幕上,是助理十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未读消息,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狠狠扎进他眼里:“顾总,夫人……车祸……抢救无效……今晨五点……”后面是什么,他看不清了。

手机从脱力的指间滑落,“啪”地一声砸
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屏幕碎裂的纹路,狰狞地爬满“苏晚”两个字。

他回来了,像个游魂一样赶回来。

迎接他的,只有墓园这片冰冷的死寂,和眼前这块刻着他妻子名字的石头。

连最后一面,都成了奢望。

“晚晚……”他终于挤出破碎的声音,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墓碑,粗糙的石屑刺进皮肉,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心口那个巨大的空洞,在呼啸的冷风里,灌满了雨水,灌满了无边无际的悔恨和绝望,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对不起……晚晚……对不起……”他欠她的,何止一句道歉?

他给了她最奢华的物质,却吝啬到连一点点陪伴的时间都不肯施舍。

他以为金钱和地位是堡垒,能护她一世无忧,却忘了堡垒之外,豺狼环伺,而他亲手将她推向了孤立无援的绝境。

那个雨夜,她一个人离开餐厅时,在想什么?

是失望?

是习惯性的麻木?

还是……对他最后一点微弱的期盼?

这些念头像淬了毒的蛇,疯狂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越收越紧,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带来灭顶的剧痛。

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脸,却冲不散眼前那越来越浓重的、令人窒息的血色。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带着冰冷的铁锈味,彻底淹没了他。

……一股熟悉的、清冽而昂贵的男士雪松香水味钻入鼻腔。

意识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冰海里艰难地挣扎着上浮,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溺毙般的沉重。

顾衍舟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他瞳孔急剧收缩。

不是墓园冰冷晦暗的天空。

头顶是巨大的、线条冷硬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身下是触感极佳的真皮办公椅,昂贵而疏离。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霓虹在傍晚的薄暮中开始闪烁,勾勒出繁华却冷漠的天际线。

这里是……顾氏集团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

桌面上,一份摊开的、标注着“绝密”字样的并购案文件刺入眼帘,旁边的定制钢笔笔尖还凝着一滴未干的墨。

一部最新款的商务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20XX年,10月27日,18:45。

这个日期
,像一道裹挟着万钧雷霆的闪电,狠狠劈中了他!

五年前!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他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这一天!

他为了眼前这份该死的、价值数十亿的跨国并购案,在电话里,用最不耐烦、最敷衍的语气,对苏晚说:“晚晚,临时有重要会议,走不开。

餐厅那边你自己处理吧,礼物我让助理送过去。”

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驳或询问的机会,就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那冷漠的忙音,成了他前世对她最后的声音。

而就在他全身心投入这场商业厮杀,为又一场胜利举杯庆祝的时候,苏晚独自离开了那家预约了三个月、只为这一天而订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然后,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撞击……满地蜿蜒、被雨水迅速冲淡的血红……“不——!”

一声困兽般的、绝望到极致的嘶吼猛地从顾衍舟喉咙深处炸开!

他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整个人从那张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座椅上弹了起来!

巨大的动作幅度带倒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碎裂成无数锋利的残片,飞溅开来。

门外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助理林辰慌张地推门而入:“顾总!

您没事吧?”

林辰看到的景象,让他瞬间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冻住了。

他那位永远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如同精密机器般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年轻总裁,此刻正狼狈地撑着桌面,剧烈地喘息着。

额发被冷汗浸透,几缕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角。

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洞悉一切的眼眸,此刻竟是一片骇人的赤红!

里面翻涌着林辰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恐惧和绝望,仿佛刚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目睹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更让林辰心脏骤停的是,顾衍舟的目光死死地、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钉在办公桌一角那个小小的、造型别致的电子台历上——那个清晰显示的日期:10月27日。

“苏晚……”顾衍舟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摩擦喉管的粗粝感,“她在哪?

‘云顶’餐厅?”

他猛地抬头,那双赤红的眼睛锁住林辰,里面
的急切和恐慌几乎要化为实质,将人吞噬。

“是……是的顾总,按照行程,夫人半小时前应该已经抵达‘云顶’餐厅等您了……”林辰被那眼神慑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回答。

话音未落,顾衍舟已经像一道失控的黑色飓风,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林辰,不顾一切地冲向办公室大门!

“顾总!

外面下暴雨了!

您的鞋……”林辰的惊呼被厚重的门板隔绝。

<顾衍舟冲进总裁专属电梯,手指发颤地狠狠按下负一层地下车库的按钮。

电梯急速下降的失重感让他胃里翻江倒海,眼前全是墓碑冰冷的影像和血色交织的幻觉。

晚晚!

等我!

求你!

这次一定要等我!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他就侧身挤了出去,冲向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迈巴赫。

司机刚降下车窗想询问,顾衍舟已经一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下车!”

司机被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近乎狰狞的急迫吓住,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黑色的车影如同离弦之箭,撕裂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冲入外面瓢泼的雨幕之中。

雨,又是铺天盖地的雨!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开到最大档,视野依旧一片模糊。

街道上车辆拥堵,红色的尾灯在雨帘中连成绝望的长龙,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时间!

时间在疯狂流逝!

每一秒都像钝刀割在顾衍舟的心脏上!

前世那个冰冷的死亡时间点,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死死盯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的血管根根暴起。

赤红的眼底,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油门被猛地踩到底!

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

黑色的迈巴赫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钢铁巨兽,不再遵守任何规则,猛地冲上非机动车道!

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人高的浑浊水墙!

“吱嘎——!”

刺耳的摩擦声和尖锐的鸣笛声在身后响成一片,夹杂着路人的惊呼和咒骂。

顾衍舟充耳不闻,方向盘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在狭窄的缝隙和湿滑的路面上惊险地穿梭、漂移!

车身剧烈地摇晃着,几次险之又险地擦着其他车辆或路边的护栏掠
过,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令人牙酸。

每一次剧烈的颠簸和甩动,都让顾衍舟的身体重重撞在椅背和车门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的全部感官、全部意志,都死死锁在一个地方——云顶餐厅!

快!

再快一点!

晚晚!

别走!

求你千万别走!

等我!

餐厅奢华明亮的巨大落地窗已经在雨幕中显露出轮廓。

顾衍舟一个近乎失控的急刹,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濒死的尖叫,车子歪斜着,猛地撞上餐厅门口装饰性的花坛边缘!

“砰!”

巨大的撞击声被淹没在滂沱的雨声里。

顾衍舟根本顾不上查看车头凹陷的惨状,甚至没等车子完全停稳,就一把推开了沉重的车门!

冰冷的、带着土腥味的雨水瞬间将他从头浇到脚,刺骨的寒意穿透昂贵的西装布料,直抵骨髓。

脚上?

他低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出办公室时,竟然只穿着薄薄的室内袜!

袜子早已被地面冰冷的积水浸透,踩在粗糙湿滑的石板路上,寒意如同毒蛇,顺着脚心直窜而上。

他踉跄了一下,却毫不停顿,赤着脚,像个真正的疯子,朝着餐厅那两扇厚重的、象征着尊贵与距离的雕花玻璃门狂奔而去!

“晚晚——!!!”

那一声嘶喊,用尽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带着灵魂撕裂般的绝望和祈求,穿透了喧嚣的雨幕,狠狠砸向餐厅的门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餐厅内流淌着舒缓的小提琴曲,水晶灯折射着柔和的光芒,衣着考究的客人们低声交谈,侍者托着银盘优雅穿行。

苏晚独自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

桌上精致的银质烛台跳跃着温暖的火焰,映着她面前那杯早已冷却的红茶。

窗外是城市被暴雨模糊的霓虹光影,映在她清亮的眸子里,却只留下一片沉寂的、习惯性的空茫。

五年了。

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坐在这里,从满怀隐秘的期待,等到烛光燃尽,等到餐厅打烊,最后独自一人离开。

从最初的委屈酸涩,到后来的麻木平静,像完成一个早已设定好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仪式。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助理小杨发来的消息:“苏晚姐,顾总那边会议好像还没结束,他让司机把礼物送到餐厅前台了,是一套蓝宝石首饰,很漂亮。”

苏晚指
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顿了顿,没有回复。

漂亮的礼物?

堆在衣帽间深处那些落灰的昂贵盒子里,又添了一个新成员罢了。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她轻轻放下手机,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混沌的雨幕。

雨水在玻璃上肆意流淌,扭曲了外面的一切。

该走了。

再等下去,除了服务生同情的目光和内心更深的疲惫,什么都不会有。

她拿起椅背上搭着的米白色薄呢外套,刚站起身。

就在这时——“晚晚——!!!”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呼喊,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裹挟着屋外狂暴的风雨声,猛地穿透了餐厅厚重的玻璃门和优雅的音乐,狠狠撞了进来!

那声音……是顾衍舟?!

苏晚的身体骤然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她难以置信地、猛地扭头看向餐厅入口的方向。

整个餐厅也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带着惊愕和好奇,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厚重的雕花玻璃门被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猛地撞开!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瞬间倒灌而入,吹熄了靠近门口几桌的烛火,也吹乱了客人们精心打理的发型。

门口的地毯迅速被雨水和泥泞浸透,一片狼藉。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不,更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狼狈不堪的幽灵。

他浑身湿透,昂贵的黑色西装吸饱了雨水,沉重地裹在身上,布料皱巴巴地贴在精壮的身躯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

黑色的短发被雨水打成一绺绺,狼狈地贴在苍白的额角和脸颊,雨水顺着发梢、下颌,不断地往下淌。

他赤着脚,薄薄的袜子沾满了泥泞,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肮脏湿漉的脚印。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深邃如寒潭、锐利如鹰隼、永远冷静掌控一切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赤红一片!

里面翻滚着苏晚从未见过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恐惧、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一种……仿佛灵魂被碾碎后、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脆弱。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焦灼,在餐厅里疯狂地搜寻。

然后,定格在她身上。

时间凝固了。

苏晚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件米白色的外套
,指尖冰凉。

她看着门口那个狼狈不堪、赤着双脚、眼神却像燃烧着地狱之火的顾衍舟,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荒谬绝伦的景象。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开那个价值几十亿、重要到可以再次轻易毁掉他们纪念日的会议吗?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顾衍舟看到了她。

那抹纤细的、穿着素雅长裙的身影,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外套,似乎正准备离开。

巨大的、灭顶般的庆幸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

冲垮了他强行支撑的最后一丝力气。

“晚晚……”他低低地、破碎地念出她的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下一秒,在苏晚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餐厅所有客人和服务生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咚!”

一声闷响。

那个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无数人敬畏的顾氏掌权人,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矜贵疏离的顾衍舟,竟然双膝一弯,直挺挺地、毫无尊严地跪倒在了冰冷湿漉、一片狼藉的大理石地面上!

膝盖砸地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餐厅里。

他浑然不觉疼痛,也看不见周围那些惊愕、探究、如同看疯子般的目光。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几步之外,那个被他弄丢了整整一世、此刻却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苏晚。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向前挪动,像溺水的人扑向唯一的浮木,不顾一切地扑向苏晚!

沾满泥泞的双手,带着刺骨的冰凉和剧烈的颤抖,猛地伸出,死死地、用尽生命般的力量,抱住了苏晚纤细的腰身!

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绝望和后怕,勒得苏晚几乎喘不过气。

他滚烫的、带着雨水泥土腥气的脸颊,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腹部。

隔着单薄的衣料,苏晚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他压抑在喉咙深处、如同受伤幼兽般破碎的呜咽。

滚烫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汹涌地浸透了她腹部的衣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晚晚……晚晚……”他一遍遍地、语无伦次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无法言喻的恐惧和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别走……别走……对不起……对不起……”整个“云顶”餐
厅,落针可闻。

优雅的小提琴曲早已停止,只剩下屋外暴雨狂暴的喧嚣,以及男人压抑在女人怀中、那令人心碎的、劫后余生般的呜咽。

苏晚僵立着,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手中的外套无声地滑落在地。

她垂着眼,看着怀里这个湿透的、颤抖的、赤着双脚跪在冰冷地板上、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失声痛哭的男人。

这是顾衍舟?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仿佛没有人类情感的顾衍舟?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前世今生交织的冰冷与眼前的滚烫混乱地冲撞着。

腹部的衣料被他的眼泪和雨水浸透,那片湿意却像带着奇异的温度,一路烫进她冰冷的心底深处。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冰凉,却仿佛被一股微弱却执拗的力量牵引着,极其缓慢地、带着迟疑和巨大的茫然,轻轻抬起,又落下,最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落在了男人湿透的、沾着泥泞的、凌乱的黑发上。

触手冰冷,却又带着一种生命勃发的真实感。

窗外,城市在暴雨中沉默,霓虹灯的光晕在湿漉的玻璃上晕染开一片模糊而迷离的光海,无声地注视着这破碎又荒诞的一幕。

餐厅里,死寂被窃窃私语打破,目光如同聚光灯,聚焦在门口那片狼藉的中心。

苏晚的手落在顾衍舟湿透的头发上,指尖下的冰冷和微弱的颤抖,是真实的。

这不是噩梦,也不是她长久等待后产生的幻觉。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跪在冰冷肮脏的地上,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滚烫的眼泪透过衣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顾衍舟……”她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厉害,“你……你怎么了?”

她想推开他,想质问,想逃离这令人窒息又荒谬的场景,但身体却被一种奇异的沉重钉在原地。

顾衍舟的身体猛地一震,埋在她怀里的脸抬起。

那张被雨水冲刷得异常苍白的脸上,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的恐惧如同潮水般退去,翻涌起一种近乎偏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明亮得惊人,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脆弱。

“晚晚,”他嘶哑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力度,“别走!

哪里都别去!

就在这里,等我!”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像流沙一样消失。

苏晚被他眼中那股近乎疯狂的力量慑住,一时竟忘了挣脱。

顾衍舟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翻涌的情绪。

他松开一只手,撑着冰冷湿滑的地面,试图站起来。

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膝盖因为刚才猛烈的撞击和冰冷而传来尖锐的刺痛,让他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

一只微凉的手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顾衍舟猛地抬头看向苏晚。

苏晚也是一怔,随即触电般想缩回手,却被他更快地反手一把握住!

那只手冰冷、沾着泥水,却带着钢铁般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动。”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借着她微弱的支撑,终于站稳了身体,尽管依旧狼狈不堪。

他不再看餐厅里那些惊愕、探究、如同看马戏表演的目光,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他的世界,此刻只有苏晚。

“林辰!”

顾衍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穿透雨声和寂静。

一直呆若木鸡般站在门口、被雨水淋湿了半边肩膀的林辰猛地回过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顾总!”

“清场。”

顾衍舟的声音冰冷,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威压,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痛哭的男人只是一个幻影。

只有握着苏晚的那只手,依旧滚烫,泄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这家餐厅,今晚我包了。

所有人,立刻离开。

费用三倍赔偿。”

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地面和熄灭的烛火,“损失,十倍赔偿。”

“是!

顾总!”

林辰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以最高效的姿态开始处理。

餐厅经理早已被这阵仗吓懵,听到“十倍赔偿”才猛地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哈腰,指挥着服务生开始礼貌而迅速地请离客人。

很快,刚才还衣香鬓影的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窗外永不停歇的暴雨声。

顾衍舟这才转向苏晚。

他依旧赤着脚,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凌乱滴着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和泥渍。

但他站得很直,那双赤红的眼睛,此刻像被雨水洗过的寒星,专注而深沉地凝视着她,里面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

他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反而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道,拂开她脸颊边一缕被门口冷风吹乱的发丝。

指尖冰冷粗糙,拂过她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晚晚,”他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却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凿出来的承诺,重重砸在苏晚的心上,“对不起。”

“过去的五年……不,是过去的……所有时间。”

他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是我错了。

错得离谱。”

苏晚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的悔恨。

“我给了你一切,除了时间。

我以为金钱和地位是堡垒,能让你安全无虞。”

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弧度,带着无尽的自嘲,“却忘了,堡垒之外,豺狼环伺。

而我……亲手把你留在了堡垒外面,留在了……风雨里。”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裙子上,仿佛透过布料,看到了那个雨夜她独自离去的、孤零零的身影。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恳求,“这一次,换我来守着你。”

苏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和茫然交织。

“守着我?”

她喃喃重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衍舟,我不需要……你需要!”

顾衍舟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苏晚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近乎偏执的坚定。

“晚晚,这一次,不只是守护。”

他赤红的眼眸深处,燃起一簇幽暗而炽烈的火焰,“我要你变强。

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强大到足以睥睨一切,足以碾碎所有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的魑魅魍魉!”

变强?

苏晚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狼狈,虽然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湿透,但他脊背挺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锋,里面燃烧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和一种……近乎悲壮的温柔。

这不是她认识的顾衍舟。

那个永远冷静、永远权衡利弊的商人去了哪里?

“你……”她刚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信。”

顾衍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那抹苦涩更深了,“没关系。

晚晚,你只需要……看着我。”

“看着我怎么做。”

他松开她的手,在苏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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