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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表时间: 2025-06-10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只见一个骑着破旧三轮车、拉着半车蜂窝煤的老大爷,不知道是没刹住车还是被混乱的人群推搡了一下,竟然直愣愣地撞在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追兵的腿上!

“哎哟!我的腿!”那追兵惨叫一声,抱着腿就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更混乱的场面发生了!老大爷的三轮车因为撞击失去了平衡,侧翻在地,“哗啦啦”一声,黑乎乎的蜂窝煤滚了一地,正好挡在了后面几个追兵的身前,扬起一片呛人的煤灰!

“咳咳!妈的!”

“什么玩意儿!”

追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忙脚乱,视线受阻,脚步也被滚落的蜂窝煤挡住,阵脚大乱!

天助我也!

张龙飞眼睛猛地一亮!

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如同猎豹般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冲过去,捡起那条滚落在地的“中华烟”,塞回塑料袋,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旁边那条老旧的居民区小巷!

他甚至没时间去看那个“碰巧”出现的三轮车老大爷一眼,但他心中却莫名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世道,终究还是有好人的!

他冲进小巷,用尽最后的力气狂奔。

身后菜市场的喧嚣和追兵的叫骂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老城区特有的宁静和斑驳。

他不敢停歇,七拐八绕,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在如同迷宫般的小巷里穿梭。

直到他彻底听不到身后的任何动静,才终于在一个堆满废弃纸箱的死胡同角落里停了下来。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脖颈流下,浸透了衣衫。胳膊和膝盖的擦伤火辣辣地疼,但他此刻完全感觉不到。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个沾满污水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里面那两条“中华烟”条盒虽然有些狼狈,但都还在,完好无损,他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稍微落回了胸腔。

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但是,德林呢?

想到孙德林为了掩护自己,独自面对那群凶狠的追兵,张龙飞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兄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悲伤和担忧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联系上李少敏书记,把这烫手的证据交上去!

只有这样,才能救王市长,才能让德林的牺牲不白费,才能彻底扳倒徐家,才能......改变这一切!

去哪里?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又被他一一否决。

回招待所?那是自投罗网!市委大院?徐洪根的眼线恐怕比苍蝇还多!找其他朋友?不行!现在这节骨眼上,谁沾上谁倒霉,他不能连累别人!

必须找一个徐洪根的手暂时伸不进去,又能立刻联系上省里,捅破这天的地方!

有了!

张龙飞的目光猛地投向城市中心的方向,一个名字跳进了他的脑海——省人民政府驻黄南市办事处!

这地方,说起来级别不高,就是个正处级单位,主要负责省政府在黄南的一些联络协调、信息收集工作,迎来送往是常态。

但关键在于,它是“省政府”的派出机构,人事和业务直接归省里管,跟黄南市这帮地头蛇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徐洪根就算在黄南市权势滔天,是地头蛇,可这省府办事处,那是猛龙的爪牙,他想在这里撒野,也得掂量掂量够不够分量!

更重要的是,通过办事处的内部渠道,或许能更快、更安全地联系上远在省城的李少敏书记!

就是它了!

打定主意,张龙飞不再犹豫。

他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透、又沾满污泥的夹克,把那个装着两条“中华烟”的塑料袋更紧地护在胸前,然后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下巷口。

确认暂时没有追兵的踪迹后,他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死胡同。

当务之急,是搞到交通工具。两条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汽车,而且目标太大。

出租车是指望不上了,徐文兵那小子肯定早就下了封杀令。

他沿着老旧的街道快步走着,目光飞快地扫视着两旁的店铺。

很快,一家挂着“电动车修理”招牌的小店进入了他的视线。店面不大,门口停着几辆等待修理的电动车,还有一个角落堆放着几辆看上去半新不旧的二手车。

“师傅,有二手电动车卖吗?急用!”张龙飞一步跨进店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那股子急切劲儿,明眼人一听就知道。

埋头拧螺丝的中年修理师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张龙飞一番,看他虽然衣着有些狼狈,但眉宇间那股子精气神不像是一般混混,便指了指角落里一辆银灰色的踏板电动车:“喏,那辆,刚收的,电瓶还凑合,跑个二三十里地没问题。三百块,要就要,不要拉倒。”

张龙飞看都没多看,直接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三百块钱拍在油腻腻的柜台上:“就要它了!麻烦快点!”他现在身上现金不多,这三百块还是之前发的点奖金揣兜里的,真是救了急了。

师傅被他的爽快劲儿弄得一愣,但也没多问,接过钱,找了个充电器试了试,确认电门能打开,便把车推给了他:“得嘞,骑走吧。”

张龙飞跨上电动车,顾不上道谢,拧动电门,那辆半旧的电动车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晃晃悠悠地驶离了小店,汇入了小巷里稀稀拉拉的车流(主要是自行车和行人)。

他将那个装着“中华烟”的塑料袋挂在车把内侧,用身体尽可能地挡住,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电动车速度不快,最高也就三十来码,但胜在灵活,而且目标比汽车小得多。他不敢走大路,专挑那些犄角旮旯、七拐八绕的小巷子穿行,一边骑,一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时刻留意着后视镜和周围的动静。

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后面有可疑的黑色轿车似乎在跟着,或者在某个路口一闪而过,都被他及时转弯,或者混入一群放学的学生中间甩掉了。

徐文兵的势力在黄南真是无孔不入,他时刻警惕着,丝毫不敢放松。

每一分钟,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不敢看时间,怕越看越急,只能凭着对方向的模糊记忆和直觉,一路朝着省政府办事处的大致方位疾驰。

怀里那两条烟,此刻仿佛不是纸和烟草,而是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慌。

王市长那边,时间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德林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终于,在穿过一片低矮破败的老居民区后,前方出现了一栋看起来比较规整,但并不算气派的六层小楼。

米黄色的外墙,门口挂着一块不算太显眼的铜牌——“省人民政府驻黄南市办事处”。

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表情严肃,目光警惕,与周围老城区的市井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里了!

张龙飞将电动车停在稍远一点的路边,胡乱锁了一下(虽然是刚买的二手货,但现在也是关键工具,不能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皱巴巴的夹克,然后快步朝着办事处大门走去。

“同志,请留步!请问你找谁?”还没等他靠近,一名武警就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同志,我是市委办公厅的张龙飞,”张龙飞立刻站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而有分量,同时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我有非常紧急、十万火急的情况,需要立刻向省纪委的李少敏书记汇报!情况万分危急,直接关系到正在接受组织审查的王兰芳市长的生命安全!”

他特意加重了“市委办公厅”、“省纪委”、“李少敏书记”和“生命安全”这几个关键词,每一个都掷地有声。

他知道,对这些站岗的战士来说,涉及高级别领导和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敢怠慢。

那名武警接过张龙飞的工作证,眼神锐利地在照片和张龙飞本人脸上来回扫视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虽然张龙飞此刻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些许污渍,显得颇为狼狈,但他眼神里的那股子焦灼、坚定,以及工作证上“市委办公厅副主任”的职务,都让这名年轻的战士不敢有丝毫轻忽。

“请稍等。”武警没有立刻放行,而是保持着警惕的姿态,转身拿起挂在胸前的对讲机,低声向上汇报:“值班室,门口,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张龙飞,持有效证件,声称有涉及省纪委李少敏书记和王兰芳市长的紧急重大情况,请求进入。”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短暂的电流声,随后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核实身份无误后,请他到一楼接待室等候,我马上派人过去处理。”

武警放下对讲机,将工作证还给张龙飞,侧身让开通路,语气比刚才客气了一些:“张主任,请跟我来,到接待室稍等。”

张龙飞心中稍定,看来这个地方的管理还算规范,至少没有被直接拒之门外,这第一步算是走对了。

他跟着武警迈步走进办事处的大门。

大厅不大,比起市委市政府那种富丽堂皇简直可以说是简朴,但打扫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显得格外肃静,与外面老城区的喧嚣嘈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各自的窗口忙碌着,看到张龙飞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工作,显得训练有素。

接待室在一楼走廊的尽头,门牌上写着“接待室(一)”。

推门进去,里面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深色的皮质沙发,一张玻璃茶几,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角落里放着一个饮水机。

武警示意张龙飞在沙发上坐下后,便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但并没有走远,而是像一尊门神般守在了接待室门口。

张龙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才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从早上重生到现在,他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精神一直高度紧绷,此刻稍一松懈,只觉得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但他不敢睡,也不能睡。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两条“中华烟”的塑料袋,这玩意儿现在就是催命符,也是救命稻草!

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一点半!

从他离开招待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王市长那边,还没吃降压药,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敷衍了事的纪委小林,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徐文兵那帮人现在肯定像疯狗一样满世界找自己和德林,德林他......

想到孙德林,张龙飞的心又揪紧了。

兄弟是为了掩护自己才身陷险境的,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焦躁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接待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那个说“马上派人过来”的人,怎么还不来?这都快二十分钟了!省里的办事效率,难道也这么拖沓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他心上敲打。墙上石英钟秒针走动的“咔哒”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终于,走廊里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接待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职业性的微笑。

他先是快速而审慎地扫了张龙飞一眼,目光在张龙飞略显狼狈的衣着和怀里那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上停留了半秒,然后伸出手,语气温和地说道:“是市委办公厅的张龙飞主任吧?我是办事处办公室副主任,免贵姓刘。刚才听门卫汇报,说您有紧急情况?”

“刘主任,您好!对!十万火急!”张龙飞看到终于来了个管事的,也顾不上客套,急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刘副主任的手,语速极快地说道,“情况万分紧急!我必须立刻联系上省纪委的李少敏书记!王兰芳市长有生命危险!”

刘副主任显然在来之前已经通过电话对情况有所了解,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谨慎和镇定,他轻轻挣脱开张龙飞的手,示意他坐下说话:“张主任,您别着急,坐下慢慢说。我们已经尝试联系省纪委那边了,但是......”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很不巧,李书记她老人家正在主持一个非常重要的全省纪检系统视频会议,暂时联系不上本人。”

“联系不上?!”张龙飞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了冰窖,“那怎么办?!王市长那边等不了啊!她有严重的高血压,今天早上开会走得急,连降压药都忘了吃!现在被扣押在招待所审查,随时可能出事!而且,陷害她的人,就是以徐洪根为首的那帮人,很可能已经安排了后手,要对她下毒手!”

他一边说,一边情绪激动地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塑料袋:“这是证明王市长清白的关键物证!就是光明区那个周雨,把两万美金卷在烟里,伪装成两条中华送给了王市长不知情的老母亲!我刚从她老人家那里拿到手,一路被徐文兵派来的人追杀,九死一生才跑到您这儿来的!”

刘副主任看着张龙飞焦急万分的神情,听着他那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尤其是提到“徐洪根”、“下毒手”、“追杀”这些字眼,他那张斯文的脸上,镜片后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虽然只是个办事处副主任,级别不高,但在省城机关和地方之间迎来送往多年,迎来送往,察言观色早已是基本功,自然明白眼前这摊浑水有多深,这其中的凶险和利害关系有多大!

省纪委正在办的大案要案,市公安局长牵涉其中,现在又冒出个“生命危险”和“追杀”,这绝不是小事!处理不好,别说他这个小小的副主任,恐怕连整个办事处都要被卷进去!

“张主任,您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刘副主任再次示意张龙飞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您说的这个情况,确实非常严重。李书记那边,我们办公室会持续进行联系,一有消息会立刻告知您。您说的物证......”他目光投向张龙飞怀里的塑料袋,带着一丝探寻,“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张龙飞顿时警惕起来。这东西是最后的底牌,他信不过除了李少敏之外的任何人!万一这个刘副主任也是徐洪根的人,或者被徐家收买了呢?

他略一犹豫,看着刘副主任那双透过镜片显得真诚而严肃的眼睛,又想到眼下的处境,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拿出点真东西,恐怕很难让对方真正重视起来,并动用全部力量去联系李书记。

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脏兮兮的塑料袋,露出了里面那两条硬壳“中华烟”的条盒。他没有完全拿出来,只是让刘副主任能清楚地看到。

“就是这个。周雨就是把两万美金卷在里面,伪装成这个样子送给了王市长的母亲。王市长本人根本不知情,事后还让退回去,结果被她那个糊涂表弟给换了!这完全是栽赃陷害!”张龙飞言辞恳切地解释道。

刘副主任的目光落在烟盒上那熟悉的图案和烫金字体上,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他没有伸手去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好,我知道了。”刘副主任沉吟了片刻,似乎做出了决定,语气变得果断起来,“张主任,这样,物证您先自己保管好。您反映的紧急情况,尤其是王市长没吃降压药和可能面临人身危险这一点,我现在立刻亲自去机要室,通过我们的内部加密线路,用最高优先级,向省纪委值班室和李书记的秘书进行汇报!确保信息能够用最快速度传递到!”

“最高优先级?”张龙飞追问,“能保证李书记立刻知道吗?会议期间也能收到?”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刘副主任语气肯定地站起身,“张主任,我们办事处虽然地方不大,但有我们的工作纪律和保密渠道。请您相信我们。您现在在这里是安全的,请稍作休息,耐心等待一下,我们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您。”

张龙飞看着刘副主任诚恳而严肃的表情,知道这恐怕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虽然心急如焚,但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一次。

“好!刘主任,那就一切拜托您了!时间紧急,王市长的安全,就看这最后一步了!”张龙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恳求。

刘副主任重重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开了接待室,留下张龙飞一个人,守着那两条关乎数人命运的“中华烟”,和墙上那无情走动的时钟指针。

下午一点五十分。

时间还在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王兰芳,还有机会等到这救命的证据和提醒吗?远在省城的李少敏书记,何时才能收到这万分紧急的讯息?徐文兵那双看不见的黑手,是否已经悄悄伸向了被困在招待所的她?

张龙飞的心,如同被悬在万丈悬崖之上,摇摇欲坠,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抓住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