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希望和光都没了。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迎接我的应该会是一顿毒打,然后再被扔到那个黑暗的库房。
但我好像真的疯了。
本该动手打我的爸爸和颜悦色地哄我吃药,说我是上班跟人拍电影拍魔怔了,回来之后就天天嚷嚷着什么马变成人,动不动就往马厩跑。
他带我去了很多家医院,给我吃过很多种药,可都没有好转。
看着厚厚的检查单和一大堆药,我只觉得头晕得厉害。。这时弟妹又从医院打来电话,哭着喊着说要离婚,家里养着个傻子哥,这种日子根本就盼不到头。
我彻底愣了,完全分不清现在时梦和现实。
我胡乱从兜里掏出手机,想找上个月公司上班发的团建视频,却自己早在八年前就被提出了群聊。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事之后,每一天我都积极配合吃药治疗。
因为我真的想早点好起来,不想再让家人为我担心。
在我的配合下,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
爸爸为了我长出的一头白发渐渐有了变黑的趋势,脸上长满皱纹的妈妈也开始露出笑脸,从小和我不对付的弟弟也对我十分友好。
我却有些浑浑噩噩,感觉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
直到发现自己开始频繁咳血,我提出搬去精神病院住。
爸爸沉默半天,没有拦我。
我知道,他看见了纸巾里的那团血迹。
住进精神医院里,我每天和其他人同吃同住,爸妈和外婆时不时都会来探望我,日子过得平淡又幸福。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平静。
“弟妹?”
“别叫我弟妹,叫我敏淑吧。”
她从怀里小心掏出一张发黄的警察证,看着我的眼神坚定,一字一顿:“你没有病。”
我笑了,可能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有病的事实,冷不丁被人说没病,都觉得对方有病了。
可还没等我反驳,她就匆忙离开,丢下一句,“想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十二点就来333病号房找我。”
晚上我避开医护的视线如约而至。
敏淑挪出一块墙砖,露出黑漆漆的暗道,示意我进去。
跟着她七拐八拐的不知走了多久,我又见到了那副让我熟悉又恐惧的场景。
一群白花花的男男女女,齐刷刷顺着声音扭头看向我,这,这不是我们家马厩吗?
赶来的敏淑把我按下来:“听着,你没疯,我也确实怀孕流产了,但不是你干的,警察十分钟之内会赶到,你到时候要做的就是当人证,明白吗?”
我愣愣地点头,还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警报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我爸匆匆赶来,指着敏淑气急败坏:“呵,我们倒是小看你了,千算万算,没料到猫窝里混进来只臭老鼠!”
“好儿子,听爸爸的话把她给我抓过来。”
我下意识顺着他的指令而动,几步之后又生生忍住,转头看向他:“爸,你去自首吧。”
“想抓我,你们还是等下辈子吧!”
我爸慢条斯理掏出把刀,一步步朝我们逼近。
我立刻把敏淑挡在身后,大脑简直一片空白。
该怎么逃?
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好在警察比预计时间来的还早,一枪击中我爸的胳膊:“举起手来!
不许动!”
我爸捂着胳膊,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你们是怎么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敏淑冷声回应:“你儿子身上早被警方装了隐形摄像头,里面有定位功能。”
“这次,你们逃不掉了。”
赶来的警察及时控制住了局面,我再次被送往医院检查。
马厩里的拐卖聚众混乱窝点被捣毁,村里的全部共犯都吃上了牢饭。
听着外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责她的好女婿时,我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爸爸的手笔,家里知情的人只有我。
小时候我顽皮爬墙,才发现了他的窝点,劝他去自首。
他不愿意收手,就想方设法毁了我,用AI制造了一堆假视频,还多次在我的饭菜里下精神控制的药。
警方审讯时,他说他走上这条路是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只是想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对他高看一眼,可他用错了方法,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只希望他下辈子能做个好人,偿还自己的罪孽。
“咔!
电影很完美哈,各位老师辛苦啦!”
随着一声打板,电影落幕,制片人痛哭流涕。
现实也许并不完美。
但祝愿祖国繁盛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