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必要的时候,我能不能流掉这个孩子,诬陷到时未凝头上?”
纪宴州脚步一顿,沉声道:“随便你。”
角落里的顾聿琛几乎要压制不住愤怒,呼吸都粗重几分。
下一秒,耳边传来纪宴州狐疑的声音:“谁在那?”
可等他探头来看,只剩下一片寂静的走廊。
顾聿琛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
他躺在病床上,只感觉浑浑噩噩。
可等温南雪推门而入时,他又强撑出云淡风轻的表情,状似不经意问起:“雪雪,还记得我失明那年,你陪我去荡秋千吗?”
温南雪愣了几秒,随后自然地笑着点头。
“当然了,你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或许是心虚,她殷勤地问他想吃什么,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僵硬。
顾聿琛攥紧被角,眼神晦暗不明。
她在撒谎。
当年的他根本看不见,连出行都坐着轮椅,怎么可能去荡秋千?
他像是站在迷雾中,越接近真相,不好的预感就越强烈。
出院后,温南雪开始变本加厉地勾引他。
有时是不经意间掉落的浴袍,有时是薄如蝉翼的睡裙。
可那天后,顾聿琛心事重重,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疏离。
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个人,时未凝。
温南雪是因为希望落空,开始谋划如何诬陷她。
而顾聿琛则是因为害怕,想查清一切后再见她。
手机突然震动。
他以为是时未凝,瞬间接起。
电话那头却传来顾老爷子的声音:“聿琛,回老宅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
他压下失望,点头答应。
随后便挂断电话,一脚踩下油门。
顾家老宅灯火通明。
顾老爷子站在窗边,负手而立,不知叹了多少口气。
“爷爷。”顾聿琛心底惴惴不安,却还是向老爷子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