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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成人礼那天,你特意去希腊买下千金难求的蓝宝石,只为给我打造一条吊坠。”
“我们去欧洲研学,街头暴乱,也是你替我挨了一刀,从歹徒手里救回我。”
“为什么……”温南雪眼底揉碎了泪光,“为什么不答应我?”
“我……”他张了张嘴,却猜不透自己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
明明在赛车场,在医院,在寺庙,一切危险来临前,他都毫不犹豫地奔向温南雪。
可想起时未凝,他心底总有愧疚作祟。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他抬起眼眸,“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温南雪自嘲一笑:“我哪有资格拒绝……”
话没说完,恶心感涌上她的咽喉。
压制住干呕的欲望,温南雪捂着唇,极快地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房门关上的瞬间,顾聿琛皱起眉头,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
11.
直到温南雪的背影彻底消失,顾聿琛才垂下眼眸。
他有些唾弃自己,本该关心温南雪的时刻,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时未凝的身影?
新婚蜜月,他们在非洲看动物迁徙时,也曾遭遇岩蟒攻击。
他也将时未凝护在身下,被蟒蛇的血盆大口撕裂大腿。
“顾聿琛你疯了!”时未凝用纤细的脊背将他背起,哽咽着求他别睡,“你撑住,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俯身用嘴帮他吸出蛇毒,通红的眼眶中满是赴死的决绝。
赶往医院途中,医生说他有截肢风险,时未凝险些晕厥在路上。
可她很坚强,语言不通就手忙脚乱地打着手语,血库告急就闭着眼睛为他献血,直到他安然无恙。
“下次不许再这样,”她红着眼睛认真说,“没有你,我绝不独活。”
窗外一声鸟鸣,拉回了顾聿琛的思绪。
他敛去嘴角的笑意,恢复漠然。
他们迟早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