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卫阳看见池玉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池玉瑶几步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胳膊。
“卫阳!
跟我回去!
婚礼还没结束!”
卫阳甩开她,依旧固执地看着我,眼里带着血丝。
“我不走!”
池玉瑶踉跄着后退:“你是要让我被抓去劳改吗?”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抵在自己脖子上,嘶吼道:“去劳改我也活不了,既然这样,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卫阳浑身一颤,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还是跟着池玉瑶踉跄而去。
日暮西沉,红烛熄灭。
宁志平关上门,回身将我抱进怀里。
第二天醒来,我浑身酸痛,骨头架子都像是散了。
我只想骂人,到底是谁他妈到处说宁志平不能人道的!
累死老娘了!
刚起床我就听说,池玉瑶和卫阳的婚礼办得比丧礼还死寂。
自那以后,他们俩就很少出门。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
这天,宁志平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确切的结果。”
“这一次,卫阳跑不掉了。”
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谢谢你。”
他眼底带着温柔,搂上我的腰。
“那你想好该这么谢我走开,不正经。”
没几天,我们就要离开港城了。
这里,或许以后都很难再有机会回来。
村里一些受过宁志平医治的乡亲们,热情地提议要给我们办一场送别宴。
盛情难却,我们只好应下,开始着手准备。
送别宴当天。
卫阳和池玉瑶不请自来。
两人都穿得格外累赘,像是把压箱底的东西全往身上堆。
还没进门,池玉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
“梦鲤,你们就住这种地方啊?
也太简陋了。”
她说着,又上下打量我身上普通的布衣,有拍拍身上的新大衣。
“这穿的……啧,女人还是得对自己好点。”
她从一个精致的纸包里拈出几块点心,递到我面前,下巴微抬。
“尝尝吧,供销社新上的点心,一般人可买不到。”
有时候看傻子表演也挺反胃的。
“卫阳现在可是大学生了,以后前途无量,不像某些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正在和村民说话的宁志平。
卫阳的眼神却像钩子一样黏在我身上,带着炽热。
开口却带着优越:“军医怎么能比得上大学生,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他说得模糊,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池玉瑶说。
池玉瑶推了卫阳一把,转而恶狠狠地警告我不准勾引卫阳。
我是真无语:“你干脆在卫阳脖子上栓条狗连得了,也省得他出来乱叫。”
她们被我气的面目扭曲,池玉瑶抬起手就要呼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