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们不能搜我家!”赵氏急了,冲着孟晟就喊道。
孟晟凑近赵氏,低声说了一句:“赵芝,这是你自己招惹她,你就是活该,别忘记了你当初对我们做了什么事情。”
说完,孟晟就慢慢退后,看着傻愣在原地的赵氏,冷笑了一声,“给我搜,连地窖都别放过!”
很快,冲进去一群人,不止有里正自己带着的两个人,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们。
想要为里正跑腿办事的人多的是,其中就有陈大山和赵四两个人。
沈昭看了陈大山和赵四也跑进去帮着搜寻的身影,垂眸沉思。
前日孟晟才去了一趟陈大山家,昨晚赵氏就偷了自家的萝卜,今日正好里正就来了村子里,碰到了村民们去田里找自己麻烦的事情。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某些人算计好的?
这个里正,他到底想做什么?
对于原主年轻时和他在村子里的记忆,她现在想起来是有些模糊的,依稀记得两家那时候是邻居,孟晟那时候整日在沈家出进,跟沈昭的哥哥关系很好。
可惜,后来哥哥出事没了,爹娘气病倒,在沈昭出嫁后不久就过世了。
那时候似乎是发生过很多事情,可惜,原主似乎不愿意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她现在想起来,都是模糊的。
但她很明确一点,原主的心里,是很抵触这个人的。
即便记忆里有他们以前在一起时说说笑笑的记忆,有她开心的喊他阿晟哥哥的画面,但她如今的心里就是十分的抵触这个人。
加上她现在直观就是觉得不喜这人,所以,沈昭并不打算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可他却总是一次次的往她面前凑,他有何目的?
沈昭并不认为他是看上了原主,因为原主这些年的形象一直就很糟糕,而且,他也就是偶尔出现在原主面前一次,像诈尸似的,却并不多做什么。
何况,他还有妻儿,在上石村,他家院子也像范家似的,前后左右的跨院好几个,组成了一个很大的府邸,据说他如今一妻一妾,儿女五六个,按说日子过的应该是很舒心的。
就在沈昭思索这些中间,陈大山大喊了一声,“找到了,里正大人,在她家的柴房里,用茅草盖着,萝卜苗子还没拧去,上面还带着湿泥!”
陈大山提着一些萝卜出来说道。
赵氏一看脸色瞬间变的白了些,就要冲过去堵那个门。
“赵氏,还不老实交代?”孟晟怒斥了一声。
赵氏被孟晟吼的抖了一下,可她还是嘴硬道:“那是我娘家给我送来的,跟沈氏有什么关系?”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娘家种萝卜了?”孟晟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说完,他看向盛彩珠,沉着脸斥道:“你们俩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盛彩珠和盛珍珠被吓的下意识看向自家娘,见到她们娘瞪着眼睛威胁她们,两个人吓的瑟缩了一下。
沈昭淡淡的说道:“你们很快就要到说亲事的年纪了,现在乡亲们都看着呢,要怎么做,相信你们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有她们姐姐的例子,想来,只要这两个不傻,就知道包庇这个一身毛病的娘是没用的,倒不如给村民们留个好印象,还能被人们说一句有脑子的人。
不过,就是她们包庇她们娘也不怕,她还有后招,今日肯定是要拿回自家的萝卜,也要把赵氏锤死在偷人贼这条路上的。
“你给我闭嘴!”赵氏一听沈昭说话,气的指着沈昭就骂道。
盛彩珠低头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孟晟说道:“里正大人,我们说实话,你能饶了我娘吗?她就是气不过五婶和她吵架,才那么多的。”
孟晟眯眼,“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盛彩珠垂着头说道:“前几日我娘说五婶欠了我们家银子,她去要钱,却不想最后气呼呼的回来,说她被五婶骂了一顿赶出来了。”
“这几天她越想越气,昨天下午她突然说一定要气一气五婶,今早我们起来才知道她昨晚趁着没人时,去偷了五婶家的萝卜!”
盛彩珠说完,突然朝着沈昭跪下道:“五婶,对不起,我替我娘跟你道个歉,这件事是我娘错了,可是,你欠我们家的钱,也希望能还了,我们家吃的都快没粮了,您总不想看着我们被饿死吧!”
看热闹的人们算是看爽了,这真是好戏连台啊,一场好戏接着一场。
沈昭好笑的看了盛彩珠一眼,抬头看向赵氏,失笑着说道:“赵氏,你现在连自己的处境都看不清吗?你身边还有谁在乎你?不就是你这两个未出嫁的女儿吗?可惜,你连她们都骗?”
“你倒是给大家伙说说,我如何欠你家的钱了?我十几年不跟你打交道了,我去哪里欠你的钱?”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可真悲哀,既没脸也没皮,不是人也不算树,我都替你臊的慌!”
“那天我就跟你掰扯清楚了,银柱也跟你说明白了,你看到盛老七给银柱钱,是他让银柱帮着去给工人结工钱的,你都听明白的事情,也是自己离开我家的,怎么回家了还能如此骗 唯一还要你的两个孩子们呢?”
盛彩珠和盛珍珠也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氏,吼道:“娘,你骗我们俩?你上午在大门外听到外面传五婶在萝卜地里撒了老鼠药,你回来就假装晕倒,让我们去找五婶的麻烦。”
“你让我们跟她骗钱,说要给你看病救治你,你还说,骗回来钱要给我和二姐买布做裙子穿。娘,你怎么能这样呢?怪不得我爹不要你,你怎么会这么坏呢?”
十三岁的盛珍珠彻底破防了,冲着她娘就哭唧唧的骂上了。
她娘带着她们骗别人,她觉得是应该的,毕竟东西拿回来自家,就是自家的。
可是她们俩可是娘的女儿啊,她怎么能这样骗她们俩呢?
盛彩珠也眼睛发红的瞪着赵氏,嘴唇发抖,“娘,你真的太过分了!”
“我没骗你们,沈氏他们就是欠我们家钱了,这辈子她都欠我的,分家时,你爷奶不公平,为什么给她沈昭六亩地,才给我们三亩?”
“还有,我可是多次看到你爹给盛银柱钱的,怪不得他们家总是不缺吃穿,肯定是你爹给银子养着他们家的。”
赵氏这时还在那里叉着腰叫嚣着,嚎叫着说着自己的歪理。
“你放屁,赵氏,你这性子永远是这么的死性不改,想过好日子还不想勤快点做事,你骗得了别人一时,能得骗一世吗?”
这时,人们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洪钟般怒气冲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