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饭,陈荷花特意不让江含玉插手。
“你这手怎么回事?怎么一出去就受伤,是不是小锐没有保护好你?这妈可得批评他了!”
陈荷花也这才发现她的手受了伤,有些纳闷,又有些心疼和不高兴。
“没有没有,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刚刚有,有蝉尿我手上了,我们路过树下,没想到正好被它尿到了,我嫌不干净,所以才用力把手搓成这样的。”
江含玉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如果把那两个小流氓的事情告诉陈荷花,一定会让她担心的,所以江含玉选择了隐瞒。
“就一点尿,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那蝉尿又不臭。”
陈荷花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拧着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她们虽然住在公社里,但是她们这边地理位置偏僻,到处是荒山野岭的,公社和乡下的生产队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很像农村,所以大夏天的有蝉再正常不过了,谁没被它撒过尿,实在是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江含玉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编的这个借口实在是烂,但是好在陈荷花相信了。
“行了,你赶紧去擦点药,别在厨房里杵着了,你爸等会就来帮忙了,也不知道小锐跑哪去了,要不然还能让他帮你擦点药,你一个人恐怕上不好药。”
陈荷花絮絮叨叨的,话里话外都在怪段锐对江含玉不上心,江含玉说不过陈荷花,只得从厨房退了出来。
她站在院子里思考了一下,却也没想到段锐去了哪,他这几天有空都在家的,哪儿也不去,怎么偏偏今天就走了。
难道也是为了电影院的事····
江含玉又想起来在黑暗中两人混乱的喘息声,还有没有隔着衣服的触碰····
她呼吸一烫,连忙把这些回忆都压下去,不敢再想了。
段锐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在陈荷花把饭做好之前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野鸡。
他主动解释。
“我闲着无聊,又去山那边转了转,猎了只野鸡回来,可以今晚加餐。”
江含玉心细如发,她没有就这么相信段锐的话,反倒是仔细观察野鸡,野鸡是活的,表面看不出来什么流血的地方,只有腿有不正常的弧度,估计是被用弹弓似的东西射到了腿,腿断了,让它跑不快,才把它抓到的。
但是段锐的袖口上却有一些暗红色,看起来像是血迹,但是野鸡又没有流血,难道是他受伤了?
江含玉看着段锐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担心。
“怎么了?”
段锐注意到了她的情绪,轻声的问。
“你····”
江含玉有些犹豫要不要过问,就在这个时候,陈荷花和段建设端着饭菜出来了。
“鸡还活着呀,那就明天再杀了,先吃晚饭吧,晚上咱们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段建设笑呵呵的道,但是段锐看见他端出来的各种菜,一时间表情微妙。
因为他们今晚做了韭菜炒鸡蛋,韭菜瘦肉汤,还有炒韭菜,凉拌韭菜。
这是个韭菜盛宴。
众所周知,韭菜有一些功能,能够激发男人的····
陈荷花和段建设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明目张胆,简直是变着法的要刺激段锐。
算了,他今天才泄过一回,应该没事。
“好,那野鸡就留着明天吃吧。”
段锐艰难的点头。
江含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起来,她也看了一下饭菜,这不是挺丰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