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平稳无波的语调讲解:“……应该这样引辅助线,连接 BD和 CE,构造相似……”这一次,他讲解的速度似乎放慢了一点点。
林晚努力集中精神,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流淌,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草稿纸上那个打着领结的猪头。
那道题,她竟然……听懂了。
3日子就在这种微妙的、带着点奇异色彩的补课中滑过。
江屿依旧是那个高冷的江屿,说话简洁,表情稀缺,解题思路快得让林晚时常感觉自己像个追着火箭跑的蜗牛。
但某些东西,似乎又和最初不一样了。
比如,林晚的草稿纸上开始频繁出现各种“猪同学”的变体——有时戴顶小帽子,有时抱着一本微积分,有时愁眉苦脸地盯着一个复杂的几何图形。
而第二天,这些猪同学总会发生点变化,有时旁边多了一行小小的解题提示,有时猪蹄子上被画了个指向正确答案的箭头,有时猪脸上会被添上一副无奈的表情,旁边批注:“方向感堪忧”。
这成了两人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隐秘的交流方式。
林晚甚至开始有点期待翻开作业本看到“猪同学”新造型的那一刻。
秋意渐深,一场猝不及防的冷雨在周五傍晚袭击了校园。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很快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
补课结束,林晚收拾好书包,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傻眼了。
她没带伞。
“那个……江同学,”林晚有些尴尬地开口,“我……”江屿也刚收拾好书包。
他看了一眼窗外密集的雨帘,又看了看林晚空空的双手,没说话。
他沉默地拉开自己书包外侧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折叠伞。
那伞是纯黑色的,样式简洁,和他的人一样透着冷感。
他拿着伞,走到林晚面前,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伞塞进了她手里。
伞柄还带着他指尖残留的一点微温。
林晚完全愣住了,握着那把伞,不知所措:“那你……我有事。”
江屿言简意赅地打断她,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转身,单肩背起书包,拉高连帽衫的帽子罩在头上,就那么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冰冷的雨幕中。
雨下得又急又密,他的身影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