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青一阵白。
那“调养方子”的真实效用,一旦深究,她也脱不了干系!
“许是……”我故作沉吟,“二嫂身子娇贵,与儿媳体质不同,对某些温补之物,反而虚不受补?”
“亦或是,”我看向依旧在呻吟的沈妙仪,“二嫂不慎吃了别的什么不洁之物,冲撞了?”
“大夫诊脉之后,一切便知分晓。”
我垂下眼帘,一副任凭发落的顺从模样。
李婉儿在一旁嗤笑:“姐姐可真会说,那么多人都喝了汤,怎么偏偏就妙仪姐姐出事了?”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妹妹说的是。
只是,各人体质不同,反应自然也不同。
正如当初,同样是滋补汤,我喝了滑胎,妹妹喝了,却能安胎呢。”
我意有所指地看着她那平坦的小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李婉儿被我噎得脸色一滞,下意识地捂紧了肚子。
沈行舟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这时,大夫起身,擦了擦汗,对李氏躬身道:“老夫人,二少夫人这症状,像是……像是动了胎气,但不像是中毒。”
“许是……吃得有些杂了,又或是情绪激动所致。”
李氏一愣:“动了胎气?
没中毒?”
“是,脉象虽有些不稳,但并无中毒之兆。
需得好生静养,饮食清淡,切忌大喜大悲。
日后兴许还能再怀。”
大夫谨慎地回答。
李氏盯着我,眼神复杂,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松了口气。
她想借此彻底除掉我,却又怕真的闹出人命,牵连到自己身上。
“哼!”
她重重哼了一声。
她挥挥手,语气不善:“你起来吧!
真是晦气!”
我磕了个头:“谢母亲明察。”
然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缓缓起身,退出了正厅。
夜,深了。
秋荷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后怕。
“小姐,今儿可吓死我了!”
她将汤碗放在桌上,“您说,您在那汤里,到底……”我接过汤碗,吹了吹氤氲。
“按着她给我的老方子,略作了些加减罢了。”
我淡淡道。
我呷了口汤,眼神幽深。
秋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蹙起眉。
“可是小姐,那李婉儿也喝了汤,奴婢瞧着,她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
我放下汤碗,指尖轻轻敲击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