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青石板上,疼,却远不及心口那万分之一。
李氏看着我毫无反抗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哼,总算是学乖了些,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她呷了口茶,慢悠悠道。
我低眉顺眼:“母亲教训的是。”
李婉儿更是得意。
她那尚不明显的肚子,却像是天下最珍贵的宝贝。
日日挺着,在我眼前晃过来,晃过去。
“哎呀,念昭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妹妹我这身子不便,走路都得小心些,可别撞着你。”
她捂着嘴娇笑,眼角眉梢尽是炫耀。
那细白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小腹。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沈妙仪的肚子,也一日日显怀起来。
倒不似李婉儿那般张扬,却也时常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那个蠢丈夫,沈家二爷沈仲康,还傻呵呵地逢人便说:“我家妙仪这胎,稳着呢!
大夫说了,是个带把的!”
他拍着胸脯,一脸与有荣焉。
“这回啊,是真的,怀了我的种!”
我听着,只觉得讽刺。
李氏更是眉开眼笑,仿佛侯府的天都要亮了。
“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啊!”
她拍着大腿,对管家吩咐:“去,好好张罗一场家宴!”
“就说,侯府喜上加喜,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沈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然后,她转向我,那张老脸上带着施舍般的笑容:“念昭,这场家宴,就由你亲自去伙房操持吧。”
“也让你沾沾喜气,往后好生调养,说不定……”我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是,母亲。”
她没说完,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让我这个“不下蛋的鸡”去伺候她们这些“有功之臣”。
秋荷气得眼圈都红了。
“小姐!
她们太过分了!
凭什么让您去做那些下人的活!”
夜里,她偷偷给我送来一碗燕窝粥,压低声音。
“要不……奴婢去跟夫人说,就说您身子不适,奴婢替您去?”
我接过粥碗,轻轻摇头。
“不必。”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既然他们设宴,那我这个贤良淑德的主母,自然要好好……回礼。”
家宴前两日,魏嬷嬷借着送换洗衣物的机会,悄悄塞给我一个小巧的油纸包。
“姑娘,这是按您说的,找相熟的老郎中,按着您之前调养身子时,夫人给过的那些老方子,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