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一片诡异的景象:沿途松树的枝干皆扭曲成“跪拜”姿态,树皮下渗出黏液凝结成暗红绳结。
妻子突然指向悬崖下方:“看!
水库旧址的坝基——那些骸骨可能就在水底!”
抵达陈三叔草屋时,门框已被红绳缠满,藤蔓钻进缝隙如蛇吐信。
屋内腐臭扑鼻,老人蜷缩在墙角,红绳已缠至胸口,皮肤上红斑交织成鹿头图腾。
“它要我把你们引到坟岗……”他咳出血沫,猎刀跌落在地,“当年水库工程队撤走,是因为队长发现迁坟会惊动鹿灵,但上级威胁要灭口……他们妥协了,用假档案掩盖。”
屋外狂风骤起,松林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妻子猛然将桃木碎渣撒在门缝,火焰燃起时,红绳竟发出婴儿啼哭,藤蔓后浮现模糊的鹿影——那头颅生着十只人眼,瞳孔中映出我们扭曲的面容。
陈三叔嘶吼着抓起猎刀,刀刃抵住自己脖颈:“解法只有一个……用守冢人的血喂鹿灵!”
“外婆是守冢人!”
妻子脱口而出,木牌从她掌心裂开,露出内侧刻着的古老符咒,“她临终说‘若山动,以血镇’,但我没想到是要献祭……”红绳攻势加剧,火焰即将熄灭。
我抓起猎刀:“用我的血!
守冢人后代的血或许也能行!”
刀刃划破手腕的瞬间,暗血涌出。
红绳竟如饥兽扑来,藤蔓缠住伤口吮吸,鹿影的十只人眼逐渐闭合。
陈三叔突然大笑:“成了!
旧解法需要纯血,但混血能暂时封印……你们还有三个月时间,找到真正的镇灵之法!”
腐土堆突然震颤,红绳退化为枯枝,鹿影消散成松针。
妻子包扎我手腕时,陈三叔瘫倒在地:“三个月……足够鹿灵吞噬全村,或者找到那十个枉死者的冤债解法。”
窗外,松林恢复了平静,但树冠间隐约浮现更多暗红斑点,如蛰伏的灾厄。
6 真相浮现次日,社区异常蔓延:孩童皮肤上出现红斑,梦中反复念叨“还我坟地”;多户盆栽的藤蔓长出类似人骨的结节。
我们复印县志残卷,却发现关键段落被虫蛀成空洞,唯有“童女献祭”四字残存。
妻子攥紧符咒木牌,眼底泛起血丝:“外婆隐瞒了献祭的细节……或许真正的解法,藏在当年山匪劫村背后的秘密。”
清晨,我们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