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你抢了它的机缘!
断人道行!
它能不恨死你?”
林晓急吼吼,“听我的!
赶紧的!”
林晓的乌鸦嘴,在当天半夜灵验。
睡得正沉,阳台传来“刺啦——刺啦——”的抓挠声,像指甲刮玻璃。
我猛地坐起,心脏狂跳。
掀开窗帘一角——月光下,一个熟悉的橘黄身影人立着,爪子扒在玻璃门上。
它清清嗓子,隔着玻璃,一本正经作揖:“嘿,小妞儿……”又是这开场白!
我条件反射般打断施法:“小黄!
我今年桃花旺不旺?”
阳台上的身影猛地僵住。
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胸腔鼓起。
再睁眼,豆眼里简直喷出火苗。
它抬起爪子,“砰砰砰”用力敲玻璃,尖声怒道:“开门!
人皮子!
我告诉你旺不旺!”
我“唰”地拉紧窗帘,“啪嗒”关灯,缩回被子瓮声瓮气:“梦游了!
什么都没听见!”
黑暗中,摸出手机颤抖输入:被黄鼠狼缠上怎么办?
搜索结果触目惊心——“吸干精气”、“附身操控”、“离奇暴毙”……看得我手脚冰凉。
正脊背发凉,手机一震,催命符来了——编辑:“苏然!
画稿三天内必须交!
再拖稿费扣光!”
我烦躁丢开手机。
画稿被毙三次,还催命似的要新稿,钱挣得比黄连苦。
绝望想,让外面那位黄大仙给个痛快算了。
外面怎么没声了?
走了?
念头刚闪过——“咔哒!”
窗户插销被顶开!
一道橘黄影子闪电般窜入!
肚子猛地一沉,像被沉重毛球砸中!
“嗷!”
我惨叫,“搞偷袭啊!”
阴恻恻的声音贴耳响起:“问桃花旺不旺?
你问对物种了吗?
啊?
你瞧我黄大仙浑身上下,哪根毛写着‘月老’?!
人皮子,你才是真的狗啊!”
我汗毛倒竖,弹坐起来拍亮灯。
暖黄光线下,黄鼠狼盘踞枕头上,眯着豆眼,尾巴悠闲一甩一甩。
四目相对,憋了一晚的火蹭地冒起,破罐破摔吼:“就问一句!
你骂那么多干嘛?
脾气这么爆,难怪得找人讨封!
想成神自己修去啊!
我又不是姜子牙!”
黄鼠狼一愣,豆眼闪过一丝错愕。
半晌,撇嘴嘟囔:“谁…谁说我要讨封了?
我是……起开!”
我积压的恐惧怒火找到出口,一掌把它推下枕头,“管你是什么!
爱咋咋地!
要杀要剐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