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快递单,收件人是“陈海”——陈主任的本名。
我翻到2015年3月12日的记录:海哥说项目需要技术背书,可那些数据明明有问题……“陈海是我舅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但我母亲从没叫过他‘海哥’。”
苏晴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所以周明远说的‘陈主任是你舅舅’是假话?
他才是……叮——”熟悉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我看见系统光屏在张警官身后浮现,“爽感值+100”的绿色数字格外刺眼。
但这次没有能量条,只有一行小字:宿主已完成初级能量共振,是否开启时空修复任务?
王总监突然按住我的手,她掌心的老茧蹭过我手腕:“你母亲发现周明远伪造她的签名申请专利,想找陈海对质时,却发现他们早就串通好。”
她指向日志本里的夹页,那是张转账记录,收款人“周明远”,金额正好是苏晴父亲的手术费。
苏晴的纸杯捏出褶皱,咖啡溢出烫到手指:“所以他故意用救命钱控制我,让我帮他做假账……”走廊传来争吵声,是陈主任的声音:“我要见我的律师!”
张警官皱眉起身,临出门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7:47,你们先休息,笔录稍后继续。”
挂钟的秒针走动声格外清晰。
我盯着“17:47”这个数字,突然想起母亲手机里的最后一条未发送短信,时间显示“17:47”,内容只有三个问号。
苏晴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浑身发抖:“林夏,这个时间……和你母亲的死亡时间一样。”
系统光屏再次闪烁,这次浮现的是监控画面:2019年的天台,周明远坠楼瞬间,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身影在楼梯口闪过。
画面切换到2025年的医院,病床上的“我”正在看这段监控,手腕上戴着和苏晴同款的银镯子。
“时空修复任务已激活,”机械音变得柔和,“请宿主在72小时内找到双重时空中的关键锚点。”
苏晴突然指着我身后的玻璃窗:“你看!”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玻璃上的水痕与室内灯光交织,映出两个重叠的倒影——左边是此刻的我们,右边是未来的“我们”,未来的“我”正举起手机拍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