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香港最神秘的古董修复师,专为黑帮修复见不得光的传世珍宝。
周砚白把我囚在游艇上,逼我修复他父亲留下的名画《荆棘鸟》。
“修好它,你就是周家少奶奶。”
他抚过我手腕的刀疤轻笑。
画中逐渐显现的血色印章,竟是我父亲失踪前的独门标记。
深夜,我划开画布取出父亲的血书,上面写着他杀死我父亲的命令。
游艇爆炸的火光中,我将修复如初的名画推进他怀里。
“周少,这份新婚贺礼——够你父子在牢里相认了。”
---2香港的夜,是淬了冰的琉璃盏。
维港的水面被两岸光怪陆离的霓虹切割成无数晃动的碎金,倒映着半山腰那些沉默如巨兽的豪宅。
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港口最隐秘的泊位,车门推开,咸腥的海风裹着引擎低沉的余韵扑在脸上,冷得像刀片。
周砚白站在舷梯旁,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几乎要融进浓稠的夜色里。
他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蛰伏凶兽的眼。
他身后,那艘名为“幽影”的巨型游艇静静蛰伏在暗涌的水波之上,通体漆黑,只有顶层船舱泄出几线惨白的光,如同深海中张开巨口的怪物。
“沈小姐,”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浸透了这维多利亚港深秋的寒水,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湿气,“请。”
两个穿着黑西装、肌肉几乎要撑破布料的男人无声地逼近一步,堵死了我所有可能的退路。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余味和一种更冷硬的、属于金属和权力的气息。
我微微吸了口气,海风的咸涩直冲肺腑,提在手中的工具箱沉甸甸地坠着手腕。
没有选择,也不需要选择。
在这座城市幽暗的水面下讨生活,有些门,一旦被推开,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抬步,高跟鞋踏上冰冷的金属舷梯,发出空洞的回响,一步步走向那艘巨大而沉默的牢笼。
顶层舱室被改造成了极其专业的修复工作室。
惨白的无影灯将中央那张宽大的红木工作台照得纤毫毕现,如同手术台。
空气里弥漫着特制的恒温恒湿系统发出的轻微嗡鸣,还有颜料、溶剂、古旧纸张和陈年木头混合成的,一种复杂而沉重的气味。
2工作台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