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李总过奖了,孩子还小,怕生。”
他声音平静,但后背的肌肉却微微绷紧。
自从那盆“长”出来的钱出现后,短短几个月,类似的“邀请”就络绎不绝。
起初是几个小老板私下请去“喝茶”,后来是更大的人物,直到今晚,直接踏入了这个顶级富豪圈的核心。
小元和小满身上那种无法解释的“招财”能力——有时是随手一指的股票莫名暴涨,有时是合作方突然改变主意签下大单,甚至有一次在拍卖会上,小满随口说“那个瓶子好亮”,就让他们避开了砸下巨资却买到赝品的陷阱——如同一个无法掩盖的发光体,吸引着无数贪婪的飞蛾扑来。
“哈哈,理解理解!”
李兆坤打了个哈哈,眼神却依旧黏在孩子身上,“陈先生真是好福气!
有这样的宝贝疙瘩,何愁将来不富甲一方?
来来,别拘束,多认识认识朋友!”
他话里有话,热情地引着陈默走向人群中心。
周围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密集地投射过来。
有好奇的打量,有毫不掩饰的觊觎,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两件奇货可居的珍宝。
陈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里蕴含的冰冷算计。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用身体牢牢护着两个孩子。
小元似乎感应到父亲紧绷的情绪,小手更加用力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小满则微微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一个贵妇身上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
“哼,什么招财童子,说得神乎其神。”
一个尖细刻薄的女声不大不小地响起,像一根针,刺破了虚伪的和谐。
声音来自不远处一个穿着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
她挽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神情倨傲的青年,正斜睨着陈默这边,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楚,“我看就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罢了。
带着两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也敢往这种地方凑?
也不怕脏了李叔叔的地毯。”
那“野种”两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陈默的耳膜!
一股滚烫的、混杂着暴怒和屈辱的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
他猛地转头,充血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炭块,死死钉在那个口出恶言的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