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人群情激愤,孙管家终于怂了:“小少爷息怒,我这便打开院门。”
随着“吱呀”一声,院门被缓缓推开。
我站在门内,双手紧握,心跳如鼓。
阳光洒进来,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洛安站在院门口,穿着一身靛青长衫,束发的带子随风轻扬。
他的眉目如画,眼神却坚定如铁。
看到我,他快步上前,深深一揖:“母亲,孩儿来迟了。”
他直起身,目光落在我满是针痕的手指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随即转身对众人道:“从今日起,我母亲便是刘府的主母。
谁若敢对她不敬,便是与我刘洛安为敌!”
下人们纷纷低头应诺,只有那四个嬷嬷面色阴晴不定。
孙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勉强笑道:“小少爷说得是,少奶奶自然该出来主持家务。”
洛安冷冷扫他一眼:“孙管家,祖母病重,你立刻去请大夫。
若耽误了病情,我唯你是问!”
孙管家连连点头,慌忙退下。
洛安转向我,声音柔和了许多:“母亲,祖母突发疾病,现在昏迷不醒。
府中无人主事,孩儿斗胆请您出来主持大局。”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忐忑,但看到洛安坚定的眼神,我忽然有了勇气。
我和洛安与四个嬷嬷迈入婆婆的卧房,这房间明明宽敞明亮,炉火烧得也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炭火味道,婆婆躺在雕花大床上,面色灰白,嘴唇青紫,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孙管家的大夫到了,大夫进门,先向我行了礼,我一怔,才想起婆婆病重,此时我已是刘府的主事人。
大夫嗅了嗅房间的味道,指着窗户问道:“窗户为何关得这样死?
老夫人只怕是中了炭毒!”
洛安忽然暴怒,飞脚踹向李嬷嬷:“老虔婆!
昨日我便说祖母卧房的窗子不可关死!
你是故意谋害主母吗?”
有下人手忙脚乱打开窗子,李嬷嬷被踹得踉跄几步,撞在墙上,却不敢还手,只是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狡辩:“老奴、老奴怎敢谋害老夫人?
夫人未出嫁时我便侍候她了,我只是怕老夫人受寒……放屁!”
洛安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昨日我明明叮嘱过你,炭火取暖必须通风!
你这是存心要害死祖母!”
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