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教你不上进、逃避责任?”
我站起来,声音发抖:“她没有教我这些,是我自己决定的。”
“你决定?”
他语调提高,“你有什么资格决定?
你现在是个高三学生,你有什么选择权?!”
我攥紧拳头:“我不是机器!
我不是你手里的项目,不是你失败人生的修正版本!”
空气顿住了。
他一瞬间红了眼,猛地上前,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
我站在原地,脸火辣辣地疼,却一点眼泪也没有。
他打我的那一刻,我什么也没想。
但那之后,我突然很平静。
我走到门口,抓起书包,低声说:“我要走。”
“你走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不是这里。”
“宋临川!”
他吼了一声,声音在楼道回荡。
我没有回头。
母亲从厨房出来,眼神惊慌失措,伸手拦我:“别冲动,你爸只是太着急了……他从来都不是着急,”我看着她,“他是从来都没把我当人看。”
她怔住。
我绕开她,推门出去,外面夜风很冷。
我不知道要去哪,但我知道,不能再留在这个家里。
身后传来父亲的咒骂声、母亲的哭腔,但我没有回头。
那一刻,我觉得世界虽然黑,却比家里自由。
第二天,我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地朝我投来。
有人小声说:“他真的没回家啊。”
有人窃笑:“听说他住到女生家了……”还有人打趣:“真牛啊,连校长的儿子都敢离家出走。”
我没理他们。
我背着江晓然的备用书包,穿着她给我洗干净的校服,头发乱,眼神直,像个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人。
班主任看见我愣了几秒,试探着问:“宋临川,你……家里人联系不到你,你是……”我淡淡地说:“住在朋友家。”
老师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想清楚了就回去,别让父母担心。”
我没回应。
我知道他不知道我父亲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也不会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坐在江晓然家阳台上,吹着风,一口口吃完一碗白粥的。
江父接我时,只问了一句:“你爸打你了?”
我点了点头。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你待几天没问题,晓然的床给你睡,她自己打地铺。”
江晓然没反对,像早有准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