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你们好歹夫妻一场……夫妻?”
我嗤笑一声,打断她的道德谴责,“在利益和前途面前,算个屁。”
我拿起桌上那份被我标注了几处的合同,正是林晚那个系列短剧的投资意向书。
“现在的问题是,媛姐,我们怎么破这个局。
直接发声明说林晚是我堂弟?”
陈媛立刻摇头,像个拨浪鼓:“不行!
绝对不行!
太被动了!
现在发声明,只会被江临的水军和那些疯狂的粉丝打成‘狡辩’、‘临时编造亲戚关系’!
他们肯定会说,既然是堂弟,为什么之前从未公开?
为什么偷偷摸摸见面?
为什么照片角度那么暧昧?
解释就是掩饰,越描越黑!
我们一张嘴,怎么说得过他们成千上万张嘴和背后专业的黑公关?”
不愧是浸淫娱乐圈多年的老手,陈媛瞬间就点出了关键。
舆论场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尤其是当对方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并掌握了绝对声量优势的时候。
我们现在跳出去澄清,只会陷入自证清白的泥潭,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消耗掉所有的公信力。
“所以,”我指尖在那份投资意向书上点了点,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我们暂时,什么都不要说。”
“不说?”
陈媛愕然,“那……就任由他们这么骂?
任由合作全黄掉?”
“让他们骂。”
我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骂得越凶,热度越高,反弹起来才越狠。
至于合作……”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如同蝼蚁般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潮。
城市的钢铁森林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黄掉的,都是些墙头草,或者本来就想压价的。
真正有分量的,”我转过身,看着陈媛,眼神里透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笃定,“会自己找上门来。”
陈媛被我眼神里的东西镇住了。
那不再是刚才那个平静到有些诡异的苏念,也不是被污蔑后该有的愤怒和委屈。
那是一种……蛰伏的猛兽,在黑暗里无声亮出獠牙的森然。
“找上门来?”
她喃喃重复,完全跟不上我的思路。
“对。”
我走回桌边,拿起另一份文件——一份股权转让的初步框架协议,甲方赫然写着“甜悦集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