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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万界后魂穿万年只为复活亡妻抖音热门 番外

笔落余生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载轮回诀>我耗尽万载登临诸天绝巅,却始终寻不回亡妻一缕残魂。>天道告诉我:“逆转生死,唯有重归尘埃。”>于是自碎神格,魂穿万年前,成为玄天宗外门弟子。>这一世,我提前布局,只为在妻子陨落前改写宿命。>当仇敌提前降临宗门,我被迫出手,引动天机。>漫天雷劫中,我找到妻子最后残魂,却听见天道警告:>“你泄露天机,必须即刻飞升!”>看着掌心那缕微光,我毅然踏入接引神光。>“等我,这次换我为你逆转轮回。”---2神格碎魂穿时星辰,在永恒的虚空中悬浮、燃烧、寂灭。它们的光辉穿越亿万载光阴,最终抵达我的眼底时,已冷却成一片亘古的苍茫。我立于这方混沌的尽头,脚下是臣服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诸天万界,意念所及,星河生灭,万物俯首。万界主宰。一个早已被时光...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5 0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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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主宰万界后魂穿万年只为复活亡妻抖音热门 番外》,由网络作家“笔落余生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载轮回诀>我耗尽万载登临诸天绝巅,却始终寻不回亡妻一缕残魂。>天道告诉我:“逆转生死,唯有重归尘埃。”>于是自碎神格,魂穿万年前,成为玄天宗外门弟子。>这一世,我提前布局,只为在妻子陨落前改写宿命。>当仇敌提前降临宗门,我被迫出手,引动天机。>漫天雷劫中,我找到妻子最后残魂,却听见天道警告:>“你泄露天机,必须即刻飞升!”>看着掌心那缕微光,我毅然踏入接引神光。>“等我,这次换我为你逆转轮回。”---2神格碎魂穿时星辰,在永恒的虚空中悬浮、燃烧、寂灭。它们的光辉穿越亿万载光阴,最终抵达我的眼底时,已冷却成一片亘古的苍茫。我立于这方混沌的尽头,脚下是臣服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诸天万界,意念所及,星河生灭,万物俯首。万界主宰。一个早已被时光...

《主宰万界后魂穿万年只为复活亡妻抖音热门 番外》精彩片段

1 载轮回诀>我耗尽万载登临诸天绝巅,却始终寻不回亡妻一缕残魂。

>天道告诉我:“逆转生死,唯有重归尘埃。”

>于是自碎神格,魂穿万年前,成为玄天宗外门弟子。

>这一世,我提前布局,只为在妻子陨落前改写宿命。

>当仇敌提前降临宗门,我被迫出手,引动天机。

>漫天雷劫中,我找到妻子最后残魂,却听见天道警告:>“你泄露天机,必须即刻飞升!”

>看着掌心那缕微光,我毅然踏入接引神光。

>“等我,这次换我为你逆转轮回。”

---2 神格碎魂穿时星辰,在永恒的虚空中悬浮、燃烧、寂灭。

它们的光辉穿越亿万载光阴,最终抵达我的眼底时,已冷却成一片亘古的苍茫。

我立于这方混沌的尽头,脚下是臣服了不知多少纪元的诸天万界,意念所及,星河生灭,万物俯首。

万界主宰。

一个早已被时光磨砺得失去了温度的名号。

指尖微动,一缕细弱得几乎随时会散去的微光缠绕上来。

它没有温度,没有重量,却像一根无形的钢针,日日夜夜刺穿我号称永恒不灭的神魂。

映雪…苏映雪。

万载光阴,足以让沧海化为桑田,星辰重归混沌。

我穷尽这无上权柄,踏遍时光长河的每一个角落,搜尽诸天万界每一个缝隙,却连她一丝真正完整的残魂都寻不回来。

仿佛她存在的痕迹,被一只无形巨手,彻底从这浩瀚的画卷中抹去,只余下这点点微光,是我唯一的执念,也是永恒的酷刑。

“逆转生死,悖逆轮回。”

一个宏大、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直接在我神格深处响起,如同冰冷的铁锤敲击着亘古的磐石,“此乃大道禁忌。

欲窥其径,唯有一途:舍此身,归尘埃,重历劫波,于源头处…觅一线天机。”

天道的声音。

它从不虚言,亦从不怜悯。

它只是陈述规则,如同陈述星辰运行的轨迹。

目光从指尖那缕微光移开,望向脚下亿万星辰组成的璀璨光海。

那里有无数生灵的悲欢,无数王朝的兴替,无数英雄的传说与湮灭。

但这一切,都填不满我心中那片因她离去而留下的、冰冷死寂的荒原。

足够了。

指尖缠绕的那缕映雪残存的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是她跨越万古时光传来的、
无声的叹息。

神格,那凝聚了万载修为、承载了诸天权柄、被视为诸天万界至高存在的核心,就在我胸膛深处。

它由亿万道则凝练而成,坚不可摧,是永恒与力量的象征。

此刻,我的意念,却化作了最决绝的毁灭之力,毫不犹豫地贯入其中。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爆发。

只有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脆响,如同最精致的琉璃盏在指尖碎裂。

“咔嚓——”声音响起的同时,整个无尽虚空,瞬间陷入了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时间仿佛被冻结。

远处,一颗正在熊熊燃烧的、体积堪比大千世界的古老恒星,其炽烈的光芒骤然黯淡下去,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一片片庞大的星域,以我为中心,迅速陷入黑暗。

那并非能量的吞噬,更像是某种支撑存在的根本法则被抽离,让这些存在了亿万年星辰,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归于彻底的虚无。

脚下的诸天万界,亿万生灵同时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与恐慌,仿佛维系世界的根基正在崩塌。

无数大能惊恐抬头,只看到代表秩序与力量源头的“主宰星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消失。

神格碎裂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力量,如同挣脱了堤坝束缚的混沌洪流,瞬间冲垮了我永恒不灭的躯体。

血肉、骨骼、经络…所有构成这具神躯的至高道则,都在崩解。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极致的“剥离”感,仿佛被硬生生从存在本身中撕裂出来。

意识却异常清醒。

在最后的视觉碎片里,我看到了那缕映雪的微光,它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包裹着,随着我崩解的神魂核心,化作一道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流光,猛地扎进了那因神格碎裂而短暂撕裂开的、沸腾的时空乱流深处。

方向,指向万载之前!

3 玄天宗外门起万载之前,玄天宗,外门杂役峰。

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淤泥底部,艰难地向上挣扎。

每一次试图凝聚,都被沉重的困倦感和无处不在的酸痛感撕扯回去。

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睁开,都牵扯着整个头颅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锥子在颅内疯狂搅
动。

“嘶……”一声压抑的痛哼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碍,干涩沙哑。

“醒了!

凌霄!

你可算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急切又有些粗粝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像钝刀子刮过耳膜。

紧接着,一张黝黑、带着汗水和尘土痕迹的年轻脸庞强行挤入我模糊的视野。

陈大石。

一个名字带着泥土气息,瞬间从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里浮现出来。

他是这具身体——凌霄,一个玄天宗最底层的外门杂役弟子——唯一算得上熟识的人,或者说,同病相怜的苦力。

刺鼻的药味混合着汗臭、霉味和劣质油脂燃烧的味道,霸道地涌入鼻腔。

我费力地转动眼球,视线所及,是低矮破败、糊着发黄旧纸的窗户,几缕惨淡的天光从缝隙里挤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薄薄一层散发着稻草味的铺盖。

屋子角落堆着沾满泥污的农具和几个空瘪的麻袋。

这里,是杂役弟子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居所。

万界主宰?

诸天至尊?

念头闪过,只带来一种近乎荒谬的虚幻感。

沉重的肉身,孱弱的经脉,丹田处空空荡荡,只有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流在艰难流转——蜕凡境一重。

最基础、最卑微的起点。

“大石……”喉咙火烧火燎,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出来的,“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

陈大石一屁股坐在床边那吱呀作响的破凳子上,粗大的手掌拍在膝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天抬灵谷上山,你被那该死的‘搬山符’反噬震伤,一头栽下山坡,脑袋磕在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可吓死俺了!

药堂的师兄来看过,说没伤着根本,就是神魂震荡得厉害,得自己慢慢养!

喏,这是今天领的‘益气散’。”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小包,递了过来。

纸包皱巴巴的,透出一点微弱的药草气息,聊胜于无。

搬山符?

杂役弟子常用的低级符箓,用以搬运重物。

这点微末力量的反噬,竟能震伤神魂……这具身体的原主,根基之脆弱,简直不堪想象。

我默默接过纸包,指尖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和微弱的热度。

“谢了。”

声音依旧干涩。

陈大石摆摆手,黝黑的脸上满是忧虑:“凌霄,俺跟你
说,你可得赶紧好起来。

这几天你躺着,分到咱们头上的活一点没少!

王扒皮那狗东西,昨天还来催了,说药田里那批‘赤阳草’再不去除虫,耽误了火候,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扒皮?

记忆碎片里浮现一张刻薄寡恩、欺下媚上的脸——外门管事王坤。

一个卡在蜕凡境三重多年、把手中丁点权力用到极致的家伙。

“知道了。”

我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里那股微弱的暖流在意志的强行驱使下,沿着一条极其粗陋、堵塞淤积的经脉路线,极其缓慢地开始运转。

前世早已融入本能的《周天星辰引气诀》,其最最基础、最最简化的入门篇,此刻在这具身体里运转起来,竟也艰涩得如同推动万仞高山。

每一次意念驱动,都引来经脉针扎般的刺痛和神魂深处强烈的眩晕。

汗水瞬间从额头、后背渗出,打湿了单薄的里衣。

但那股微弱的气流,终究在意志的强压下,开始了一丝一丝的凝聚、壮大。

陈大石见我脸色发白、冷汗涔涔,只当是伤势发作,叹了口气:“唉,你先歇着吧,俺再去药田盯着点,能除一点是一点。

晚点俺再来看你。”

他摇摇头,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尘土气息,推门出去了。

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屋内重归昏暗寂静,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万载修为尽化飞灰,神躯崩解,只为了回到这卑微的起点。

剧烈的反差足以让任何存在心智崩溃。

但我的心中,却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

那平静之下,是比万载玄冰更坚硬的决心。

映雪。

意识沉入识海深处。

这里曾经是容纳诸天星辰、演化万道的无垠宇宙,此刻却空寂狭小,如同被浓雾笼罩的枯井。

唯有一点微弱却纯净无比的幽蓝光芒悬浮其中,缓慢地脉动着,如同沉睡的心脏。

这是随我一同跨越万古时空而来、属于映雪的最后一点本源灵光。

它是我存在的唯一灯塔,也是这趟逆旅的全部意义。

万载追寻,天道只给了“源头”二字。

源头在哪里?

映雪陨落于何时?

因何而陨?

仇敌是谁?

前世我登临绝巅后,穷搜诸天,关于她陨落前的一切线索,竟都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只余下一片空白和最后那撕心裂肺的绝望。

答案,必然
藏在这万载之前的岁月尘埃中。

这具身体的身份,玄天宗外门弟子凌霄,便是我唯一的立足点。

我需要力量。

需要在这盘根错节、危机四伏的万载之前,拥有足以撬动命运、守护她的力量!

识海中,那缕映雪的幽蓝灵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回应我的决意。

强忍着经脉的刺痛和神魂的虚弱,我再次驱动那简化到极致的《周天星辰引气诀》。

意念如刀,强行切割开体内淤塞的杂质,引导那微弱的气流冲击闭塞的穴窍。

每一次冲击,都带来身体剧烈的痉挛和眼前阵阵发黑。

汗水浸透了身下的草席,留下深色的印记。

蜕变,从最痛苦的尘埃中开始。

日升月落,光影在破败的窗纸上流转。

三天时间,在常人看来或许只是伤后的休养,于我而言,却是在生死边缘重塑根基的搏命。

陈大石送来的那包劣质“益气散”,早已被我以最粗暴的方式炼化吸收,一丝药力都没浪费。

更多的时间,则是盘坐在这硬板床上,忍受着经脉寸寸撕裂又强行弥合的剧痛,疯狂运转那简化版的《周天星辰引气诀》。

前世登临绝巅的经验和眼界,此刻成了最大的依仗。

我能精准地判断这具身体每一个最细微的承受极限,在崩溃的边缘反复试探、锤炼。

当第四天清晨,第一缕微弱的曦光穿透窗纸缝隙时,我缓缓睁开眼。

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隐没于深潭般的平静之下。

身体依旧瘦削,脸色甚至因为神魂的消耗而显得有些苍白,但体内那股暖流,已从最初的游丝,壮大为一股相对坚韧的小溪,在初步疏通的主经脉中汩汩流淌。

蜕凡境二重!

短短三日,强行破境!

代价是神魂的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涌来,以及经脉深处残留的、火辣辣的隐痛。

但这速度,放在玄天宗外门,已是惊世骇俗。

不过,这远远不够。

“凌霄!

你好些没?

能下地了吗?”

陈大石粗犷的声音伴着推门声响起。

他看到我坐起身,脸上露出惊喜,“气色看着好多了!

走走走,赶紧去药田!

王扒皮刚又派人来催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那批赤阳草再不除虫,怕是要出大事!”

我点点头,没有言语,起身下床。

动作间,筋骨发出一阵细微的噼啪声,那是力量初步凝
聚的征兆。

玄天宗外门的药田,位于杂役峰后山向阳的山坳里。

远远望去,一片片整齐的田垄铺展,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草清香和泥土的腥气。

然而此刻,其中一片种植着赤阳草的药田,气氛却异常压抑。

赤阳草通体赤红,叶片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此刻本该生机勃勃,却蔫蔫地耷拉着,不少叶片上布满了针尖大小的黑色小孔,更有丝丝缕缕不祥的黑气缭绕其上。

十几个穿着和陈大石一样灰色粗布短褂的杂役弟子,正愁眉苦脸地蹲在田埂上,手里拿着特制的竹镊子和药水,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叶片背面。

动作慢得像蜗牛,脸上满是疲惫和畏惧。

田埂上,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标准青色长衫、身形微胖、颧骨高耸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站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正是外门管事王坤。

他旁边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青衫、但神态倨傲的弟子,显然是王坤的狗腿子。

“废物!

一群饭桶!”

王坤尖利的声音刺破药田的沉闷,“三天了!

三天连一亩地的‘蚀骨黑蚜’都清不干净!

宗门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耽误了这批赤阳草进贡内门炼丹,你们十条贱命都赔不起!”

杂役弟子们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加快。

那蚀骨黑蚜极其细小狡猾,动作稍大或者气息稍重,立刻就会钻入土壤深处隐藏,极难捕捉。

更要命的是,它们喷吐的毒气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一个不慎沾到皮肤,立刻就是一片红肿溃烂,疼痛钻心。

“王管事息怒。”

一个狗腿子谄媚地笑着,“这帮贱骨头手脚笨,不如…让弟子用‘驱虫烟’?

虽然会伤些药性,但总比耽误了强…放屁!”

王坤狠狠瞪了他一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这批赤阳草是内门刘长老点名要的!

伤了药性,你来担待?

给我抓!

用手抓!

抓不完,今天谁也别想吃饭!”

狗腿子讪讪地缩回头。

陈大石拉着我赶到田边,正好撞上王坤的咆哮。

他脸色一白,赶紧拉着我低头就往田里钻。

“站住!”

王坤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凌霄?

你躺够了?

正好,你们两个,负责东边那三垄!

日落之前,要是还看得到一只虫子…哼!”

他冷哼一
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陈大石拉着我连连躬身:“是,是,王管事,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走到分配给我们的那三垄赤阳草前,情况更糟。

黑蚜的数量明显比其他地方更多,黑气也更浓。

陈大石的脸苦得像能拧出汁来:“完了完了,这…这怎么抓得完…”我蹲下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蔫蔫的赤阳草。

蚀骨黑蚜…这种低阶妖虫,在前世记忆中,连被记载的资格都没有。

但此刻,它们却是横亘在眼前的障碍。

捕捉?

太慢,太低效。

手指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脚边一株不起眼的、开着黄色小花的野草——七叶苦艾。

一股辛辣苦涩的气息弥漫指尖。

目光掠过药田边缘几株低矮的灌木,上面结着青涩的小浆果——青浆果,汁液微酸。

更远处,田埂的湿润处,几片肥厚的墨绿色叶片紧贴地面——墨汁草,揉碎后汁液漆黑如墨。

一些极其基础、甚至不入流的草药知识瞬间组合。

“大石,”我低声道,“去帮我采些七叶苦艾、青浆果、墨汁草来。

各要十份,快。”

“啊?”

陈大石一愣,茫然地看着我,“凌霄,你…你要这些野草做什么?

王扒皮看着呢…想按时吃饭,就快去。”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或许是这三天我的“死而复生”和刚才平静得有些反常的态度镇住了他,陈大石一咬牙,猫着腰,借着田垄的掩护,快速溜向田边。

我则拿起竹镊子,随意地翻动叶片,做出捕捉的样子,实则暗中观察着那些蚀骨黑蚜的活动规律和气息特性。

神魂之力虽然微弱,但感知的精度和广度,依旧远超这药田里的所有人。

片刻,陈大石抱着几把杂草和浆果,鬼鬼祟祟地溜了回来,额上全是汗:“给…给你!”

我接过这些不起眼的植物,寻了块田埂边的石头。

将七叶苦艾揉碎,辛辣刺鼻的气息弥漫;青浆果捏破,酸涩的汁液流出;最后加入墨汁草,揉搓挤压,混合成一团粘稠的、散发着古怪刺鼻气味的墨绿色草泥。

“这…这能行?”

陈大石捏着鼻子,一脸怀疑。

我没回答,用一片较大的赤阳草叶子卷起一团草泥,走到我们负责的田垄上风口。

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一丝微弱却精纯的灵力注入草泥之中。

嗤——!


团古怪的草泥骤然升腾起一股淡绿色的烟雾,并不浓烈,却带着一股极其强烈、混合着辛辣、酸涩和焦糊的刺鼻气味。

烟雾在灵力微弱的引导下,迅速向下风口的赤阳草田垄弥漫开去。

奇迹发生了。

烟雾所过之处,那些原本在叶片背面缓慢爬动、或钻在叶脉里吸食汁液的蚀骨黑蚜,如同遇到了天敌克星,瞬间疯狂地躁动起来!

它们争先恐后地从叶片背面、从叶脉缝隙中钻出,仓皇失措地四处乱爬,然后如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地从赤阳草上跌落下来,掉在泥土里,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便僵直不动了!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们负责的三垄赤阳草上,所有蚀骨黑蚜,全军覆没!

叶片上残留的黑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原本蔫蔫的赤阳草,竟似乎舒展了几分。

“这…这…”陈大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指着那还在冒烟的草泥,又指指干净无比的赤阳草,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了旁边其他杂役弟子的注意。

当他们看到我们田垄里干净得发亮的赤阳草,再看看自己这边依旧黑点密布的叶片,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回事?”

王坤和他那两个狗腿子也察觉到了异常,快步走了过来。

当看到那三垄干净得异常的赤阳草,以及地上密密麻麻僵死的蚀骨黑蚜时,王坤的三角眼猛地眯起,射出惊疑不定的光芒。

“你干的?”

他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一个躺了三天、差点没命的杂役弟子,突然用一堆野草解决了困扰所有人几天的难题?

“回管事,”我微微躬身,语气平淡无波,“弟子幼时家中种过草药,曾见家中长辈用过类似的土方驱虫,侥幸一试,没想到成了。”

“土方?”

王坤盯着地上那团还在冒烟的墨绿草泥,又看看我平静得过分的脸。

杂役弟子懂点草药知识不稀奇,但能如此精准地解决蚀骨黑蚜…这“土方”的效力,未免太惊人了点。

他旁边的狗腿子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王管事,这小子…有点邪门啊。

这方子要是献给丹堂…”王坤眼中精光一闪。

丹堂


若真是什么有效的驱虫方子,献上去绝对是大功一件!

他脸上瞬间挤出一丝极其虚假的笑容:“好!

好!

凌霄是吧?

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本事!

这方子…嗯,贡献给宗门,也是大功一件!

回头你详细写下来,交给我!”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这方子本该属于他。

“是。”

我依旧平静地应道,没有丝毫波澜。

王坤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那三垄干净的赤阳草,对陈大石道:“你们俩,去帮其他人!

就用这法子!”

“好嘞!”

陈大石喜出望外,连忙应下。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崇拜。

驱虫烟弥漫开来,药田里的蚀骨黑蚜成片成片地掉落死亡。

杂役弟子们欢呼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奇和感激。

王坤背着手,看着效率大增的药田,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是那笑容深处,看向我的目光,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阴冷。

一个小小的插曲,一次微不足道的展现。

在这庞大的玄天宗,在这暗流涌动的万载之前,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但它是一个信号,一个宣告。

我,回来了。

映雪,无论你在哪里,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险阻,这一次,我定会找到你,护你周全。

命运的长河,必将因我这一粒尘埃的归来,而掀起滔天巨浪。

4 药田变驱虫计日子在杂役峰单调而繁重的劳作中,如溪水般悄然流逝。

王坤得了那简陋的“驱虫方子”,果然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献给了丹堂某个执事,据说得了些微末的赏赐,走路都带风。

对我这个“献宝人”,他表面上客气了几分,不再刻意刁难,但那双三角眼里偶尔闪过的审视和算计,却愈发深沉。

他似乎在等,等我这个“懂点草药”的杂役,还能掏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不在意。

王坤这类人,如同路边的石子,暂时无碍,便可无视。

所有能挤出的时间,都被我疯狂地投入到修炼之中。

白日里,挥汗如雨地完成那些劈柴、挑水、照料药田的苦役。

沉重的斧头劈开坚硬的铁木,每一次挥落,肌肉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浸透粗布短褂,在日头下蒸腾起白气。

肩上的扁担压着百斤水桶,脚步深陷泥土,沿着陡峭的山路一步步向上攀登。


体的每一分疲惫,每一处酸胀,都被我强行转化为锤炼筋骨、磨砺意志的磨刀石。

到了夜深人静,简陋的木板床上,才是真正的战场。

神魂沉入识海,全力运转那简化到极致的《周天星辰引气诀》。

这方天地稀薄的灵气,被我的意志强行牵引、撕扯,如同涓涓细流,艰难地汇入干涸的经脉。

每一次周天运转,都伴随着经脉撕裂般的剧痛和神魂被反复拉扯的眩晕。

丹田气海如同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漏斗,贪婪地吞噬着每一丝来之不易的灵力。

蜕凡境二重的壁垒,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极限压榨下,被狂暴地冲开。

蜕凡三重…蜕凡四重…修为在痛苦中稳步攀升。

然而,这速度,依旧太慢!

慢得如同龟爬!

距离映雪可能遭遇危机的那个时间点,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便会落下。

我需要更多的资源!

更快的途径!

这具身体的记忆碎片里,关于玄天宗的一切都被我反复梳理。

外门藏经阁一层,是对所有弟子开放的。

那里没有高深功法,只有最基础的修炼常识、粗浅的武技,以及浩如烟海却无人问津的杂书、地方志、奇闻异事录。

这,成了我唯一能接触的“宝藏”。

每一次轮休,我便一头扎进那座弥漫着陈旧纸张和灰尘味道的巨大阁楼。

无视那些翻看基础拳谱、剑诀的外门弟子,径直走向最深、最偏僻、落尘最厚的角落。

指尖划过一排排蒙尘的书脊,神魂之力如同最精密的探针,飞速扫过书页上的文字、图谱、甚至模糊的墨迹。

《南疆风物考》、《云梦泽异兽录》、《大乾王朝地理志》、《上古遗闻拾遗》……无数零散、模糊、甚至相互矛盾的碎片信息,被我的神魂强行摄取、过滤、拼凑。

目标清晰无比:一、凝魂玉。

此乃稳固、滋养残魂的无上奇珍,亦是未来复活映雪的核心所需。

天道启示渺茫,但此物在万载之后早已绝迹,其线索必藏于这万载之前的某个隐秘角落。

二、血河宗。

一个名字如同毒刺,深扎在我万载不灭的记忆深处!

映雪陨落之时,我曾在时空乱流中惊鸿一瞥,感知到一股极其阴邪、带着滔天血煞气息的灵力波动,其源头指向一个名为“血河”的宗门!

此宗,疑为映雪陨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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