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吞没灵魂的惊悸,证明着刚才那一切的剧烈和“真实”。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粗重急促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她僵硬地转动眼球,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一格一格地往下移。
床上。
那块沾满凝固暗紫色血迹的、连着卷曲干枯阴毛的皮肤……不见了!
夜灯微弱的光晕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腕——那里赫然缠绕着一截约莫三十厘米长的淡黄色橡皮管。
管子冰冷坚硬,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混杂着陈旧消毒水的刺鼻气息。
管壁上还粘着几丝凝固的、深褐色的污迹,像干涸的血痕,又像铁锈。
这绝不是她或者这间干净整洁的出租屋里的东西!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像甩掉一条致命的毒蛇般尖叫着扯下那截管子,狠狠地把它砸向墙角。
管子弹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而邪恶的“啪嗒”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清晰得如同丧钟。
恐惧和恶心瞬间攫住了她。
她死死捂住嘴,蜷缩在床头,目光无法从墙角那根兀自轻轻震颤的橡皮管上移开。
自从上周那场可怕的重感冒之后,梦魇就如跗骨之蛆般缠上了她。
起初只是模糊的恐惧感,后来渐渐清晰地变成了这座废弃疗养院里的场景——那座刻印在她童年最深阴影里的“慈安疗养院”。
而最恐怖的是,醒来后身边总会留下些“纪念品”,带着梦里世界的腐朽气息。
第一次,是在枕头边摸到一小撮湿漉漉的黑泥,散发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味道,正是梦中和苏晓在后花园玩过泥巴的地方。
第二次,醒来时在脚踝边发现一根细长的、深棕色的不明毛发,扭曲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儿。
梦里,她被一只长着浓密黑毛、腐烂爪子般的怪物在长长的走廊里追赶。
每一次,这些不请自来的“礼物”都在不断升级,都在无声地嘲笑她脆弱的神经和徒劳的自我安慰。
<林薇跌跌撞撞地下床,颤抖着手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散乱地躺着几个空药瓶——是医生开的那几种强效镇静安眠药。
为了不让自己沉入那该死的噩梦深渊,她最近加大了剂量。
但似乎,药物唯一的作用只是让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