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噤声,目光死死盯着顾沉渊手中的证物袋——那枚刻着“安”字的银锁片,锁片边缘还留着她咬过的齿印。
林墨蹲在陈秀面前,看见她袖口露出的淤青:“是他们逼你的?”
陈秀猛地拉起袖子,却在手腕内侧露出更骇人的烫伤——那是烟袋锅烫出的梅花形疤痕。
“他爹说,不把女娃扔进塔,就把我也塞进去。”
她突然抓住林墨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肤,“可我偷偷给她戴上了锁片……我想着,就算喂了鬼,也得让她知道,她叫招娣,是娘的心头肉……”顾沉渊的手电光扫过堂屋墙角,那里堆着半筐未染色的棉线,线团上还缠着几根婴儿胎发。
他想起技术队的报告:“安家媳妇产前检查显示是女婴,老族长三天前曾来送过‘转胎符’。”
林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供桌上的送子观音像背后,藏着半张撕破的B超单,“女婴”二字被指甲划得模糊。
“老族长说,生女娃是家门不幸,要在脐带未断时扔进塔,才能‘冲喜’。”
陈秀突然指着院角的磨刀石,上面还沾着暗红污渍,“他爹那晚磨剪刀的声音……像在铰我的心……”就在此时,屋外传来木桶倒地的声响。
顾沉渊冲出去,看见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正往墙根的水缸里倾倒黑色粉末,水缸里立刻浮起无数细小的气泡,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男人见被发现,撒腿就往巷口跑,斗笠滑落处,露出后颈与老族长相似的婴儿掌印胎记。
“追!”
顾沉渊拔腿追去,却在巷口撞见巡逻的警员小李。
“队长,查到了!”
小李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安家男人的户籍信息,“他叫安建国,三个月前在长生村诊所买过堕胎药,但记录显示‘使用无效’。”
林墨在屋里找到一个上锁的木箱,箱盖上刻着缠枝莲纹——与婴啼塔内骸骨旁的红布花纹一致。
陈秀颤抖着掏出钥匙,箱底躺着件未完工的百家衣,每块碎布上都绣着女婴的名字:“招娣来弟盼弟”……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药方,朱砂写着:“生女娃者,取锁骨磨粉,和男婴脐带,可求子。”
“这是老族长给的‘转胎方’。”
陈秀的指甲掐进掌心,“他说只要把女娃的骨头磨成粉,下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