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在混合了林夏舌尖血的能量冲击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雕,开始剧烈地扭曲、膨胀!
周明远那微弱的光影在茧的中心爆发出最后一点明亮到极致的光,那光芒中透着一股决绝的、释然的平静。
紧接着——嘭!!!
一声沉闷到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巨响!
血茧猛地炸裂开来!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道刺眼的、纯净的白光如同利剑般从茧的裂缝中迸射而出,瞬间撕裂了粘稠的黑暗!
缠绕的血绳寸寸断裂、崩解,化为细碎的血色光点,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火星,瞬间被那爆发的白光吞噬、湮灭!
被白光刺中的婴灵黑影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尖鸣,那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遇到烈阳的晨雾,剧烈地翻腾、蒸发,迅速变得稀薄、透明,最终彻底消散在耀眼的白光之中!
光芒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
地下室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林夏粗重痛苦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异常清晰。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应急灯早已全部爆裂,只有窗外血月的红光,透过小气窗,在地面上投下一小片微弱而诡异的暗红色光斑。
光斑照射的地方,空无一物。
没有血阵,没有亡魂,没有婴灵。
只有地面上残留着一些焦黑的、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痕迹,勾勒出曾经那个邪恶阵图的轮廓。
结束了?
林夏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难以置信的茫然席卷了她。
诅咒…真的被打破了?
周明远…他最后那点光芒…她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地下室坐了多久,直到窗外血月的暗红光芒开始褪去,一丝灰白的天光艰难地透进来。
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爬出地下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老宅死寂无声。
墙壁上那些蜿蜒的血迹消失了,只留下深色的、仿佛被水浸泡过的污渍。
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阴冷感也淡了许多,只剩下老房子本身陈旧的木头和尘土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宁静笼罩着这栋房子,仿佛它耗尽了所有的邪恶,只剩下疲惫的空壳。
林夏没有力气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