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冲破肋骨。
她瘫软地坐倒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周先生最后的声音,那勒死的声响,还有她自己那被录下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尖叫……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诅咒不是传说,它是活的,它正在步步紧逼。
下一个被红绳缠绕脖颈、发出窒息声响的,就是她自己。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无处可逃。
那盘录下死亡和自己尖叫的磁带,被林夏像扔烫手山芋一样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然而,老宅的异变并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以一种更加混乱、更加侵入骨髓的方式展开。
深夜,林夏在行军床上辗转反侧,墙壁渗血的景象和录音里的声音在黑暗中轮番上演。
就在意识即将被疲惫拖入深渊的边缘,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毫无征兆地灌满了她的鼻腔。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她猛地睁开眼。
不是卧室。
眼前是摇曳的、昏暗得如同鬼火的烛光。
空气粘稠冰冷,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血腥混合的恶臭。
烛光勉强照亮一个狭窄、低矮的空间,四周是粗糙的砖墙,墙壁上画满了扭曲怪异的暗红色符号,那些符号像是用未干的血涂抹上去的,在烛光下反射着湿漉漉的光泽。
<她躺在地上,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同样用暗红色液体绘制的诡异法阵。
线条扭曲盘绕,构成一个令人头晕目眩的邪恶图案。
法阵的中心,一个小小的、裹在褪色襁褓里的婴儿,四肢被四根锈迹斑斑、带着暗黑血痂的长钉,残忍地钉穿在冰冷的地面上!
婴儿小小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微弱到极致的、如同小猫哀鸣般的“嗬…嗬…”声。
鲜血从钉穿的伤口和襁褓下不断涌出,汇入法阵的沟槽。
林夏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痉挛,她想尖叫,想呕吐,想闭上眼睛,但身体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连眼睑都无法闭合。
她的视线只能死死地定在那个被钉穿的婴儿身上,看着那小小的生命在绝望的痛苦中一点点流逝。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