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林家…百年前造的孽!
虐杀亲生的婴儿献祭邪灵!
那诅咒…那诅咒像跗骨之蛆,沾上了就甩不掉!
一代人…一代人必须死一个!
用血…用命去填!
否则…否则诅咒就会蔓延…所有知道秘密的…所有靠近的…都得死!”
“林家?
百年前?
献祭?”
林夏被这爆炸性的信息炸得头晕目眩,“周先生,您冷静点!
我不明白!
您是说,我是那个…那个被诅咒的林家的后代?
所以…所以轮到我了?”
“轮到你?
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干笑,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某种扭曲的嘲弄,“轮到谁…由不得你选!
由不得任何人选!
它是饿鬼!
它要‘吃’!
它要血亲!
你躲不开的…就像我…就像我躲不开…”他的声音骤然低下去,变成一种濒死般的喘息,夹杂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它来了…它又来了…那哭声…那红绳…缠着我的脖子…好紧…救…救我…周先生?!
周先生你怎么了?!”
林夏对着话筒大喊。
回答她的,是一声短促到极致的、仿佛喉咙被瞬间扼断的“呃嗬——”声,紧接着,是一阵物体重重倒地的闷响。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一片忙音。
“嘟…嘟…嘟…”忙音冰冷而空洞,敲打在林夏的耳膜上,也敲打在她骤然冻结的心脏上。
周先生最后那声绝望的嘶鸣和倒地的闷响,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神经。
电话断了,但那瞬间的恐怖却在她脑海里无限放大、回响。
她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地下室照片上那个被红绳缠绕的婴儿面容、镜中女人怨毒的眼神、墙壁渗出的暗红血迹……所有的碎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攥紧,拼凑成一个狰狞而绝望的图景——一个跨越百年,以血脉为锁链的死亡循环。
周先生,知道秘密的人,死了。
下一个,轮到她了?
寒意如同活物,顺着脊椎一路向上攀爬,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几天后,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薄薄包裹,像一个不祥的预兆,出现在林夏堆满未拆封纸箱的门廊上。
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老旧的磁带式录音机,旁边放着一盘没有任何标签的黑色磁带。
林夏的手指冰冷而僵硬。
她盯着那盘小小的黑色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