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服的材质肉眼可见地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剪裁合体,但款式依旧普通。
此刻,他站在吧台后,专注地擦拭着刚煮好的咖啡手柄,动作沉稳流畅,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律感。
“噗哧!”
店外靠近街角的人行道边缘,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嘲笑。
几个等待入场的顾客(看起来像是附近上班的白领精英)正对着不远处街道卫生清洁车旁的一个身影指指点点。
那个身影穿着醒目的橙黄色环卫马甲,头发凌乱地扎在脑后,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眉眼间那份曾经刻薄的娇媚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麻木和疲惫。
她正是苏萌!
此刻,她正费力地挥动着比她人还高的扫把,笨拙而吃力地清理着路人丢弃的垃圾。
一个没抓稳,扫把脱手而出,垃圾被扬得到处都是,引得旁边一位穿着讲究的大婶连连皱眉呵斥:“哎!
你这姑娘怎么搞的!
都扫到我鞋子上了!
做事毛手毛脚的!”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啧啧,瞧她那样子……”一个男白领低声对同伴说。
“听说是因为在奶茶店闹事得罪了大人物?
罚扫一年大街呢!”
女伴八卦兮兮地接话。
“何止,以前还嚣张地泼人家奶茶呢!
现在好了,轮到她扫大街了!
真是活该!”
一个大叔声音不小,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小声点!
人家大佬就在店里……”有人连忙提醒。
议论声清晰地飘进店里。
苏萌身体猛地僵住,肩膀垮塌下去,口罩下的脸涨得通红,眼眶里瞬间蓄满了屈辱的泪水。
她赶紧低下头,慌乱地去捡扫把,动作更加狼狈。
她曾梦想依靠姿色飞上枝头,如今却在最卑微的尘土里,被昔日的“同类”无情嘲笑。
365天的劳动改造,每一天都是对她灵魂的公开处刑和鞭笞。
秦风没有让她赔钱,却用一种更冷酷、更漫长的方式碾碎了她的虚荣和侥幸。
林薇正在给一位顾客点单,听到议论,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窗外那个卑微的身影,随即收回。
没有同情,只有淡淡的感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秦风对此充耳不闻。
他放下擦拭好的手柄,拿起一个精致但未加任何Logo的白瓷杯,开始打奶泡。
蒸汽发出的柔和嘶鸣,是最好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