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灌耳给震出了窍!
紧接着,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了屁股,四只粗壮的蹄子在地上疯狂地刨了几下,然后头也不回,夹着尾巴(虽然野猪尾巴很短),以比来时更迅猛数倍的速度,化作一道黑旋风,“轰隆隆”地撞开灌木丛,眨眼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枝叶和被刨飞的泥土,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骚臭味。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扩音喇叭还在忠实地、单调地循环播放着那魔鬼般的噪音混合体。
我像只受惊过度的鹌鹑,死死抱着树枝,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才那魔音灌脑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野猪的獠牙带来的恐惧。
张队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喇叭,那令人发疯的噪音戛然而止。
他把破喇叭随手丢给小赵,拍了拍手,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他抬头看向树上依旧石化的我,咧嘴一笑,露出那口在黝黑脸庞衬托下格外显眼的白牙:“行了小伙儿,安全了,下来吧。”
下来?
怎么下来?!
我低头看看离地将近三米的高度,再看看自己因为过度紧张和用力而微微发抖、几乎脱力的双臂和酸软的腿。
刚才爬上来是生死时速激发潜能,现在安全了,看着那高度,我腿肚子直转筋。
“那个…大哥…”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我…我腿软…下不来了……啧,现在的年轻人,咋都这么娇气。”
花白鬓角的老护林员摇摇头,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嫌弃”,“爬树的本事没有,花钱买罪受的本事倒不小。”
张队倒是没说什么,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他们打麻将的折叠桌上。
他走过去,把桌上散落的麻将牌哗啦一下扫进旁边一个帆布袋里,然后对另外两个护林员招招手:“来,搭把手。”
三个护林员大哥合力,把那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折叠野营桌抬了起来,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我栖身的大树正下方。
桌子高度大概到我胸口。
“跳吧,小伙儿。”
张队拍了拍桌面,发出“砰砰”的闷响,“桌子结实着呢,摔不着你。
屁股着地,缓冲一下,最多疼两天。”
跳?
跳到桌子上?
我看着那方方正正、面积有限的桌面,再看看自己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