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爷爷说过的“地锦草”!
她小心翼翼地连根拔起,又在不远处找到几片宽大的、形似手掌的“虎耳草”叶子。
她捧着这些沾着泥土和露水的草药,如同捧着救命的珍宝,跌跌撞撞地跑回岩壁下。
没有工具,她就用溪水洗净草药,然后用溪边捡来的、相对圆润的鹅卵石,在另一块黑石上用力地捶打、研磨。
绿色的汁液混合着草叶的纤维渗出,散发出浓烈的、带着苦涩的植物气息。
她将捣烂的草药泥小心地敷在刘伟左臂的伤口上,又撕下自己衣襟相对干净的内衬,浸透冰凉的涧水,敷在师父胸口那片暗红的淤伤处。
冰凉的刺激让昏迷中的刘伟微微蹙眉,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陈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观察着。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夜枭的啼鸣在远处山林中响起,更添几分凄清。
山涧的水声是唯一不变的背景音。
陈星抱着膝盖,守在刘伟身边,不敢合眼。
她时不时用浸湿的布条擦拭师父滚烫的额头,更换他胸口那早已被体温捂热的湿布。
每一次触碰,都能感受到那微弱却依旧顽强的心跳。
她将保温箱放在身边,玻璃盒里的豆苗在冰冷的山涧水汽浸润下,萎靡的状态似乎稍稍缓解了一丝,但依旧显得十分虚弱。
后半夜,山风渐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星冻得瑟瑟发抖,她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下意识地靠近师父,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点温暖。
就在她意识因为寒冷和疲惫而有些模糊时,怀中的保温箱里,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脉动?
不是心跳,更像是一种生命气息的共鸣,一种温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呼唤。
陈星猛地清醒,低头看向玻璃盒。
是那株豆苗!
它顶端的芽苞不知何时又挺立了一点点,那点微弱的金芒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温润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透过玻璃盒壁,缓缓地流淌出来,轻柔地包裹住陈星冰冷的双手,然后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肌肤。
这股暖流并不强大,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
驱散了刺骨的寒意,抚平了紧绷的神经,甚至让她疲惫欲裂的精神都得到了一丝舒缓。
仿佛一个无声的安慰: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