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于心,论天资,兄长不及我。”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挺直着脊背,自信的说道。
“况且,如今朝上并没有人敢应战,皇上为何不搏一搏。”
老皇帝浑浊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记忆仿佛被带到久远的时候,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朝堂上慷慨陈词、意气风发的镇远侯。
一股深重的疲惫和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苏氏,” 老皇帝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悲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战场……非儿戏。”
“臣妇知道。”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臣妇生于将门,长于边塞。
父兄遗志,未敢一日或忘。
今北疆危急,社稷动荡,臣妇虽为女子,亦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之理!
恳请陛下,念在臣妇父兄一生为国尽忠、马革裹尸的份上……给臣妇一个机会!”
我重重地、以额触地。
“臣妇苏云昭,愿立军令状!
此去北疆,若不能退敌,甘受军法,死而无怨!
若侥幸得胜……只求陛下,允我……和离!”
老皇帝沉默了,他布满皱纹的眼皮低垂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龙椅扶手。
大殿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殿外呼啸的风雪声,如同鬼哭。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老皇帝终于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罢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种尘埃落定的苍凉,“朕……准了。”
老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传朕旨意:宁王妃苏氏,感念国难,心忧社稷,连夜自请前往归安寺,为国祈福三月!
期间,一应人等,不得打扰!”
“臣妇……谢主隆恩!”
我再次深深叩首。
当皇上身边的公公来宁王府宣读圣旨的时候,喻珩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彻底地,无法挽回地失去。
巨大的恐慌让他接完圣旨之后急匆匆的来到我的房间,看到我正在收拾行李的动作,平复下心情,冷淡的开口:“既然是圣旨让你去,那么你就好好的为国祈福。”
我点了点头,在他离开后将我写好的和离书交给小翠,让她在捷报传亦或者我身死的时候亲手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