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火焰。
还有,我身后的景象。
镜子里那个“我”——那个穿着和我一模一样衣服、半透明轮廓的“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身后的储藏室门口。
就站在那扇我进来的、敞开的橡木门边。
她(它?
)的脸上,没有我此刻的疯狂和扭曲,反而带着一种我从未有过的、近乎悲悯的平静微笑。
那微笑如此熟悉——那是我在无数张照片里看到过的、属于“林晚”的、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后的疲惫笑容——却又如此陌生,因为它此刻蕴含着一种看透一切、洞察一切、甚至承载着无法言说的、三万次轮回积累下来的沉重疲惫。
她静静地看着我,看着屏幕里那个倒映着的、如同困兽般疯狂挣扎的我。
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观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剧。
然后,在我即将点下否的指尖距离屏幕不到一毫米的瞬间——屏幕中的倒影里,那个站在门边的“我”,嘴角那抹悲悯的、平静的微笑,倏地加深了。
弧度扩大,嘴角上扬,露出了牙齿。
那笑容变得极其纯粹,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一丝尘埃落定的漠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的、属于“旁观者”的疯狂快意。
她抬起了手。
那只苍白、半透明的手,在光滑的屏幕倒影中,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越过了我僵在半空、沾着荧荧蓝血、徒劳地伸向否的手指。
轻盈地、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终结宿命的决绝,点在了全息屏幕上那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是。
指尖触碰光屏的刹那,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清脆,悦耳,如同水晶杯碰撞。
在这死寂的、充满血腥和绝望的空间里,这声音却如同丧钟,轰然敲响!
(4) 重启的黑暗“滴”声落下的瞬间。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被猛地压缩。
全息屏幕上,那个被点亮的是字,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那光芒如此强烈,瞬间吞噬了屏幕上旋转的星空、闪烁的蓝色数据轮廓、跳动的红色生命值数字…吞噬了一切!
整个储藏室被这毫无温度的白光彻底淹没,视野里只剩下纯粹的、灼烧视网膜的亮白。
没有声音。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白光中,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