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刻意放低的、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沈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您。
晚晚胆子小,一个人在那种地方住着,我这心里也实在不落忍。”
他搓了搓手,眼神却依旧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黏腻感,“您看,您这房子这么大,就您一个人住,空房间多的是。
能不能……也让我暂时挤几天?
我保证,绝对安安静静,规规矩矩!
绝不给您添乱!
等找到合适的住处,我们立马搬走!
您就发发善心?”
“不行。”
沈唯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她看着眼前这对男女,林晚的柔弱表演和赵天野那看似老实实则油滑的眼神,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异常强烈。
林晚的哭声陡然拔高,她松开赵天野,几步冲到沈唯面前,作势就要跪下:“唯唯!
求求你了!
就几天!
真的就几天!
天野他真的很努力,他只是需要一个稍微好点的环境过渡一下!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看在……看在我们过去那么好的情分上!
我保证,我们俩就挤在客卧,绝对不吵你,你当家里没我们这个人就行!”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哭得情真意切,身体摇摇欲坠。
赵天野也在一旁帮腔,语气“诚恳”:“沈小姐,您是大人物,心善人美,您就帮帮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
我赵天野对天发誓,绝不做任何出格的事!
您的话就是圣旨!”
他拍着胸脯保证。
客厅里只剩下林晚压抑的哭泣声。
沈唯看着眼前涕泪横流、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林晚,又瞥了一眼旁边垂着头、姿态放得极低的赵天野。
高中时林晚替她挡过篮球的画面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来。
那丝该死的、名为“旧情”的绳索,又一次勒紧了她的理智。
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她不想再在深夜的客厅里,面对这场令人作呕的苦情戏。
“……好。”
这个字从沈唯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千斤的重量和冰冷的寒意。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两人,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警告:“**赵天野,你可以住下。
但都给我听清楚:第一,你们俩,只准住客卧!
第二,保持绝对安静和整洁!
第三,不准碰我房子里任何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尤其是我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