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我谁也不认识,只能来找你……”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沈唯手臂的布料里。
沈唯身体有些僵硬。
林晚身上那股混杂的气味让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但对方滚烫的眼泪和崩溃的绝望又让她无法推开。
尘封的高中记忆被这哭声强行唤醒——那些一起逃课、分享秘密、互相打气的画面变得清晰。
心口那块名为“旧情”的柔软之地,终究还是被狠狠戳中了。
“好了,好了,别哭,先进来。”
沈唯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莫名的烦躁,放软了声音,将哭得几乎脱力的林晚扶到客厅那张价值不菲的Baxter真皮沙发上坐下。
“唯唯,我知道突然来找你很冒昧,可是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晚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劣质羽绒服的衣角,“我……我就想在你这里借住几天,找到工作我马上就搬走!
真的!
求求你了!”
她的眼神充满卑微的乞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沈唯的目光扫过林晚那双沾着泥点的旧靴子,又落在她因长期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上。
那丝疑虑在巨大的同情面前开始松动。
谁没有落难的时候?
况且是曾经最好的朋友。
“好吧,”沈唯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妥协了,“你可以暂时住在客卧。”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清晰的告诫,“不过,林晚,先说清楚,只能是短期过渡。
我这里有我的生活习惯,客卧你可以用,但请务必保持整洁。
我的私人空间,尤其是主卧和衣帽间,未经允许,绝对不能进去。
还有,不要带外人回来。
明白吗?”
林晚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眼泪还挂在腮边,头已经点得像小鸡啄米:“明白!
明白!
唯唯,你真是我的大救星!
你放心,我一定规规矩矩的,绝不给你添麻烦!
我找到工作立马就走!”
她信誓旦旦,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客卧的门关上,隔绝了林晚的身影。
沈唯站在客厅中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廉价香水和眼泪混合的味道,让她心头那点不安感并未完全散去。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璀璨依旧的夜景,试图找回刚才那份宁静。
星澜湾的万家灯火如同沉静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