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战赵天豪的其他类型小说《迟到的外卖战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言偏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夜,车轮碾碎尊严;铁笼中,鲜血点燃战神。“跪着舔干净,穷狗只配闻轮胎!”——富少赵天豪的皮鞋碾在林战手背时,他怀中的透析单正被雨水浸透。没人知道,这个浑身泥泞的外卖员,曾是让国际战场闻风丧胆的“血刃”。当女儿命悬一线,当黑拳场的铁笼锁住生路,他撕碎封印:“辱我家人者,九族皆诛!”直升机撕裂夜空那晚,赵家才懂得——有些蝼蚁,踩着会炸穿地狱!暴雨疯了似的往下砸,林战头盔上的水流像小瀑布一样往下淌。电动车后箱里那盒海鲜粥的配送倒计时,在手机屏幕上猩红地跳动着:还剩37秒。冰冷的女声电子提示音就在此时穿透雨幕:“您已超时三分钟,本单收入归零。”车窗无声滑下,一只擦得锃亮的意大利小牛皮鞋伸了出来,鞋尖像毒蛇的信子,精准地碾住林战正弯腰去捡...
《迟到的外卖战神完结文》精彩片段
暴雨夜,车轮碾碎尊严;铁笼中,鲜血点燃战神。
“跪着舔干净,穷狗只配闻轮胎!”
——富少赵天豪的皮鞋碾在林战手背时,他怀中的透析单正被雨水浸透。
没人知道,这个浑身泥泞的外卖员,曾是让国际战场闻风丧胆的“血刃”。
当女儿命悬一线,当黑拳场的铁笼锁住生路,他撕碎封印:“辱我家人者,九族皆诛!”
直升机撕裂夜空那晚,赵家才懂得——有些蝼蚁,踩着会炸穿地狱!
暴雨疯了似的往下砸,林战头盔上的水流像小瀑布一样往下淌。
电动车后箱里那盒海鲜粥的配送倒计时,在手机屏幕上猩红地跳动着:还剩37秒。
冰冷的女声电子提示音就在此时穿透雨幕:“您已超时三分钟,本单收入归零。”
车窗无声滑下,一只擦得锃亮的意大利小牛皮鞋伸了出来,鞋尖像毒蛇的信子,精准地碾住林战正弯腰去捡餐盒的手背,用力一旋。
“知道这车新上的防弹镀层刮花了要多少钱吗?”
车窗里探出半个梳着油头的脑袋,赵天豪用两根手指弹了弹定制西装上莫须有的水渍,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薄刃,“穷狗舔轮胎,我看刚刚好。”
他身后的两个黑西服保镖很适时地咧开嘴笑了。
钻心的痛从手背直冲脑门,雨水灌进衣领的冰冷反而变成了背景。
林战的目光却恍惚了一瞬,穿透这场都市暴雨,眼前炸开的不是霓虹,是铺天盖地的黄沙热浪。
撒哈拉深处,三年前那个能把肺点燃的午后,代号“血刃”的他死死压住战友脖子上那个拳头大的豁口,滚烫的血堵都堵不住,浸透了他迷彩作战服的肩章。
卫星电话里总部的指令断断续续,电流滋滋作响:“目…目标已转移…立即…撤离…这是命…令…虎子,撑住!”
林战的声音在抖,从身上扯下所有能用来填堵的布料。
“走啊…头儿…”那张沾满黄沙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递出芯片的手还残留着生命的力道,死死拍进林战掌心,“芯片…密码…”气若游丝的语声被风沙吞没,只留下破碎的最后一句,“替我…尝尝…南街张记的…刀削面…”冰冷的、混杂着机油腥气的雨水猛地呛回鼻腔。
林战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视线重新聚焦在被污泥覆盖的车
胎上。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怀里那张医院的催款单却隔着湿透的衣服狠狠烫了他一下——“朵朵”,名字后面跟着触目惊心的项目:肾衰竭透析维持,月费用:120000元。
每一次折腰,每一个屈辱的瞬间,都是为了那透析机里微弱延续的生命线。
“哈,哑巴了?”
赵天豪看着脚下这张雨水和泥泞糊得看不清面目的脸,觉得既无趣又有点莫名的兴奋。
他从保镖手里抽出一叠崭新的百元钞,扬手一撒,粉红色的票子如同不祥的蝶群,纷纷扬扬掉进泥水里。
“叫声主人听听?
学狗叫一声,老子赏一张!
叫得响亮点!”
他弯下腰,那张被酒色财气蚀刻得有些浮肿的脸几乎贴上林战的额头,“给你女儿……买点特效药?”
兜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在湿透的工装裤上顽强地亮起,像一道催命符:XX平台处罚通知:严重超时,本单零收入,并处罚金300元。
因客户投诉恶劣,账号封禁三日。
请申诉… 冰冷的文字后面,似乎有朵朵苍白小脸在医院的白色枕套上闪现。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泥浆从指缝里渗出。
赵天豪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更有趣的玩具。
他用那只锃亮的鞋尖,如同逗弄濒死的猎物,硬生生撬起林战被迫低垂的下巴,强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那眼神,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打量实验室里待解剖的青蛙。
“真想给你那短命鬼女儿续命啊?”
赵天豪的声音黏腻得像爬行的蛇,“地下拳场那边,最近特别缺‘人肉沙包’。
你这种块头去,”他眯着眼,像在估算一头待宰牲口的价值,“挨结实一拳——就是铁拳那种打心窝的劲儿——五百块就到手了!”
鞋尖恶意地加重了力道,“怎么样?
够你女儿……多撑半天了吧?”
“炼狱拳场”招牌上锈蚀的霓虹灯管被震得嗡嗡作响。
空气沉甸甸的,像一块浸透了劣质威士忌、汗酸和血腥气的抹布,堵在每一个人的口鼻处。
粗野的叫骂、重金属音乐的轰鸣、骨头撞击的闷响,汇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洪流,冲击着铁笼里摇摇欲坠的身影。
林战被大力搡进聚光灯惨白的光圈里,刺眼的白光让他
下意识地眯起眼。
脸上糊着的伤口还没干透。
扩音喇叭里响起震耳欲聋的介绍:“瞧好了各位财神爷!
今晚的开胃大菜——外卖战神!
对战我们的——‘碎骨锤’!”
“切——”看台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嘘声和哄笑。
“外卖佬?
他能顶住泰森二十秒我直播吃烟灰缸!”
一张张油腻的钞票如同冰雹般砸向铁笼边缘,下注“二十秒内KO”的赌票如同坟头的纸钱。
林战甚至还没看清对手的样子,一阵恶风已经扑面!
那根本不是拳,是一柄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铁锤!
代号“碎骨锤”的光头壮汉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沙包大的拳头在灯光下划出一道模糊的轨迹,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根本避不开!
砰——!
沉重的闷响像是重锤直接砸在铁皮桶上。
剧痛!
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左肋下瞬间炸开,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扎透身体,再猛地一拧!
林战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恐怖的力量打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铁笼网上,喉头腥甜涌上。
“嗷——!”
观众席瞬间被点燃,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碎骨锤狂笑着,甩了甩戴着金属指套的右拳,指套边缘在灯光下掠过一道森冷的寒光——裁判就在旁边,竟也视若无睹!
他踏步上前,粗壮的右臂高高抡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拳锋直指林战的头颅!
“爸…爸爸…” 朵朵那张苍白的小脸不合时宜地冲进林战濒临破碎的意识。
不能倒在这里!
为了孩子,必须撑住!
就在那致命的拳影几乎要轰碎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撕裂般的灼热感猛地从林战心脏深处炸开!
剧痛依旧存在,但一股仿佛来自极地的冰流瞬间贯通了四肢百骸,将那几乎将他撕裂的痛苦隔绝开一层冰冷的薄膜。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视网膜上,猛然跃出一行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流畅文字!
紧急状态激活!
安布雷拉医疗单元Mk.VII介入!
侦测到左侧第4、第5肋骨粉碎性骨折,膈肌穿透伤,内出血持续增加碳基纳米机器人启动:修复中...12%...25%... 目标肌肉结构锁定...紧急止痛程序:MAX骨骼强度:短暂强化模式启动世界像是被装上了高清镜头,碎骨
锤那带着指套的拳头,在视觉中被瞬间拉近、分解、慢放!
甚至能看清金属指套细微的纹路和他胳膊上因为发力而贲张如蚯蚓般的血管!
当那几乎能砸开水泥墙的第十次重拳,裹着刺耳的风声朝林战的面门轰来时,林战那一直贴着冰冷铁网、似乎已被重拳砸得失去意识的身体,动了!
动作幅度很小,却精准得如同手术刀切过!
他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本该砸碎颅骨的铁拳擦着太阳穴过去,激起一道血痕。
同时,林战的左手以一种违反人体力学的速度和角度从下往上刁钻穿出,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快!
快得像闪电切过黑夜!
五指如铁钳,精准、狠辣地,扣住了碎骨锤那粗得如同树干般的手腕!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零点一秒。
紧接着——咔...咔嚓...咯嘣...!
令人头皮发麻的、清晰无比的分段金属碎裂声,在鼎沸的人声和狂暴的音乐间隙,骤然响起!
如同捏碎了一袋裹着铁片的核桃!
碎骨锤脸上残忍的快意瞬间僵化、凝固,继而被难以名状的剧痛扭曲到变形!
他那足以开碑裂石的铁拳上,那些坚固的精钢指套,像是被万斤液压机碾过,寸寸碎裂!
细小的金属碎片伴随着几颗断裂的指甲和一些可疑的白色骨屑,四散溅开!
整个“炼狱拳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狂暴的音乐、忘情的嘶吼、碰撞的酒杯声……一切都戛然而止。
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那铁笼中央。
林战缓缓松开了手。
碎骨锤那已经完全变形、血肉模糊的右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他高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神涣散,仰面轰然倒地,震得铁网一阵嗡鸣。
<几秒后,某个角落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撕破了死寂:“外…外卖…神?!”
仿佛滚油泼进了冰块,彻底的疯狂瞬间席卷了全场!
赌徒们狂喜或暴怒地踹翻座椅,挥舞着拳头或钞票,撕心裂肺地吼叫着这个刚刚诞生又无比契合的称号:“外卖战神!”
“战神!!”
“战神!
战神!
战神!”
几乎在同一时间,无数看热闹的手机镜头对准了铁笼里那个依旧面无表情、嘴角
带着一丝血迹的身影。
屏幕亮光闪烁如群星。
一个夸张的直播标题,伴随着现场排山倒海的呼喊声,如同病毒般以惊人的速度在屏幕间传递,瞬间冲上了同城热搜的榜首:《惊天逆转!
外卖小哥化身修罗战神,一拳干废地下拳王!
》隔着监控屏幕刺眼的冷光,赵天豪的脸上却一片阴暗。
手机屏幕上那“外卖战神”的热搜标签像是一根毒刺扎进他的眼珠子,飙升的点赞数更让他心头的无名火腾地窜起三丈高。
“妈的!
什么狗屁战神!”
他狠狠一口唾沫啐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给老子找!
那贱骨头女儿呢?
立刻、马上把她弄来!
既然这个当爹的骨头硬了,不知道他女儿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在他暴躁的咆哮声中,城郊的废弃“化工厂”厂房深处,阴影如同凝固的墨汁。
朵朵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嘴里被粗糙的黄色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拼命睁大。
胶带边缘已经磨得通红一片。
刚才被粗暴拖拽的情景还像噩梦一样印在脑海里,唯一温暖的信标——她那个装着画纸和彩色蜡笔的旧小书包——正躺在冰冷的污水里,沾满了泥。
几束汽车大灯的光柱像巨人的探照灯,撕裂厂房的黑暗。
车门重重甩上,脚步嚣张地踏在积水的水泥地上回响。
赵天豪那张因扭曲而显得愈发狰狞的脸,在刺目的车灯光晕下格外瘆人。
他手里随意掂量着一把锋利的蝴蝶刀,刀刃开合间发出冰冷的金属刮擦声。
他走到被捆住手脚的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冰凉的刀面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拍打着朵朵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
每一次冰冷的触碰,都让那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
“小哑巴,”赵天豪凑得很近,浓重的酒气喷在朵朵脸上,声音如同梦魇的呓语,“你说,你那‘战神’爸爸…现在躲在哪里呢?
嗯?
让他来啊,让他来跪着…把本少的鞋底舔干净了,我就给你条生路。”
刀尖在她稚嫩的皮肤上极轻地划过一道浅浅白痕,不痛,但足以让这个六岁的孩子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绝望的恐惧。
“呜…呜…”她只能发出绝望模糊的音节,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混着脸上的污渍流进嘴里
,又咸又涩。
远处似乎有车驶来,远光灯扫过远处厂房的破玻璃窗,晃了一下。
“哟?
真来了?”
赵天豪轻佻地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猎物自投罗网的速度,“看来还有点种。”
他站起身来,正准备让手下把人拖出去。
一个身影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
林战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浑身湿透,送餐的黄色外套早已破烂不堪,几处干涸的血迹如同暗色的勋章。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沉淀到了骨子里的冰冷,比废弃工厂里的金属还要冷上几分。
他甚至没有看赵天豪,目光穿过黑暗,只锁定在那个小小的、瑟瑟发抖的身影上。
“哈!
林战!”
赵天豪看到他那副惨样,反倒更兴奋了,大步上前,一脚踩住林战扔在地上的染血头盔,“爬过来!
从老子胯下钻过去!
钻得漂亮了,我说不定就把这小贱货还给你!”
保镖们爆发出粗俗的哄笑。
林战的眼皮微微掀了一下。
他没有爬,而是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了赵天豪那张扭曲兴奋的脸上。
他的声音很低,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的喧嚣,砸在地上如同冰锥:“把她放了。”
“放?”
赵天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给脸不要……”他的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另一个陡然响起的声音硬生生掐断了。
“小赵公子好雅兴啊!”
一个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厂房角落响起,带着一种市井烟火气的熟悉感,“深更半夜在这鬼地方,调教孩子玩?”
一个系着围裙的身影从巨大的废弃反应釜后面转了出来。
油腻的围裙,熟悉的蓝布衫,正是南街那家毫不起眼的“张记面馆”老板。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嘴里还叼着半截烧到根的烟卷。
他慢慢吐出一口烟,几步走到厂房空旷处,浑浊的目光扫过场上每一张因意外而显出些错愕的脸。
“老张头?”
赵天豪的愕然只有一瞬,随即被更大的怒火取代,“妈的,怎么哪都有你这把老骨头?!
不想死给老子滚……”张老板对他的咆哮充耳不闻,脸上甚至还是那副乐呵呵、老实巴交的敦厚表情。
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所有人都如同被冻住。
他单手缓缓抬起,捏住围裙右侧的领口布料。
食指和中指微微
一扣,向外翻开。
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金属徽章,在清冷的月光从破顶窟窿倾泻而下时,骤然显形!
那不是普通的徽章!
暗沉如墨的金属底衬上,浮雕着一只振翅欲飞、喙爪如钩的凶戾鹰首!
鹰眼的位置镶嵌着两点幽红,在月光下仿佛两点凝缩的、永不熄灭的余烬!
一股无形的、极其凛冽的煞气,瞬间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赵天豪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他身后的几个保镖也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脸上浮现出本能的忌惮。
“赵公子可能不知道,” 张老板脸上那市井小民的笑容第一次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如同死水的漠然,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那女孩,是林先生的骨肉。”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张老板胸口的徽章时,林战的身体像一道没有任何预兆的黑色闪电,骤然发动!
他脚下脏污的地面甚至没有扬起一丝尘土,人却已经掠过了中间七八米的距离!
没有花哨,快到超越肉眼的捕捉!
他目标是朵朵!
两个离得最近的保镖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想拦截。
但他们的动作在林战眼中慢得如同蹒跚学步的幼童。
林战的速度没有丝毫迟滞,他甚至没有看那两个保镖一眼,只是在疾冲间,左右手如同流云拂柳般随意地向外一拂——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呃啊!”
“噗通!”
两声沉闷的打击声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保镖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了胸口,整个人双脚离地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布满管道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滑落下来后一动不动了。
另一个保镖则捂着自己的咽喉,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如同被抽了骨头的鱼,软软地瘫倒在地,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天豪只感觉眼前一花,狂风扑面!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就想拔出腰后的手枪!
晚了!
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气,精准无比地贴上了他的左眼眼球!
甚至能感受到那刀刃上沾染的夜气的冰凉!
林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手中那柄缴获自保镖的战术匕首,像长在了他的眼球上一样稳!
林战甚至没有多看赵天豪一眼,另一只手已经像在泥水中摸起一件珍贵易碎的瓷
器般,极其轻柔地揽过吓得几乎晕厥的朵朵,小心地撕掉她嘴上的胶带,割断捆缚手脚的绳索。
动作流畅、精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就在此刻!
“轰隆隆——!!”
“轰隆隆——!!”
巨大的、撕裂空气的恐怖轰鸣声,如同滚雷碾过天穹,从高空狠狠砸落!
破败的厂房顶棚被狂暴的气流搅动得嗡嗡作响,灰尘石块簌簌下落!
整个空间都在战栗!
三架涂着漆黑哑光漆、形同巨大恐怖凶兽的武装直升机,以压倒性的姿态悬停在厂房巨大破口的正上方!
巨大的旋翼卷起的狂风如同十二级台风在室内爆发!
灰尘、废纸、碎石被瞬间搅成一道疯狂的龙卷!
三束如同神之审判般的超强聚光灯,撕裂混沌的黑暗,精确无比地从天而降,如同实质的巨大光柱,将混乱肮脏的厂区核心地带牢牢罩住!
光柱边缘还在不断调整、收缩,变得无比凝聚和明亮!
光柱里的一切——扬起的灰尘、每个人脸上的每一丝惊恐和毛孔——都纤毫毕现!
整个废工厂被这降临的死神与神罚之光冻结。
在惨白刺目、象征着绝对力量的光柱中心,赵天豪那张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脸,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
他嘴唇哆嗦着,如同被剥光扔在砧板上的鱼,身体筛糠般剧烈地抖动起来。
匕首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眼球,死亡的恐惧从未如此清晰地扼住了他的心脏!
“噗通!”
一个更响亮的膝盖撞击水泥地的声音。
不是别人,正是赵天豪的父亲,赵德海!
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在本地呼风唤雨的赵家主事人,此刻连滚带爬地突破聚光灯的边界,溅起大片积水,像一条惊恐的老狗扑向林战脚下!
他一头精心打理的头发早已被狂风吹得稀烂,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泥污。
他脸上肌肉剧烈地抽动着,涕泪横流,声音因为过度惊惧而扭曲、破裂:“林先生!!
林先生饶命啊!!!
饶命啊!!!”
他砰砰砰地磕头,用力之大甚至撞破了额头,“孽子!!
这个不长眼、不知死活的孽子!!
他瞎了眼冒犯了您的千金,他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求您高抬贵手,他不懂事,我们赵家愿意倾家荡产弥补!!!”
光柱中的林战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
光终于落在这如同烂泥般匍匐在地的男人身上。
怀抱里朵朵还在因为刚才的恐惧而微微发抖,小手死死抓着他染血的衣襟。
“他不懂事,” 林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却都像在冰面上重重凿过,“那我死在他爹卖的放射性铅盒里那七个兄弟……是不是,也该原谅你们啊?
赵老板?”
赵德海磕头的动作陡然僵住了!
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那张涕泪交加的脸庞瞬间一片死灰,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发出“嗬…嗬…”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最后的侥幸也碎了!
原来他们赵家那点不干净的秘密,对方早已如掌上观纹!
他身体一软,像一滩真正的烂泥一样,再也跪不住,瘫倒在了冰冷的泥水里。
他儿子赵天豪站在旁边,眼睛死死贴着那把冰冷的刀,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灭顶之灾。
巨大的恐惧压倒一切,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温热湿痕,腥臊的味道混入了空气,又被强风吹散。
他身体筛糠般的抖变成了剧烈的痉挛,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顺着林战的手臂一点点瘫软下去。
最后一点强撑的意识消失前,他眼前只有父亲那瞬间失魂、如同死人般灰败的脸孔。
晨风带着一种久违的清冽拂过城市。
ICU病房的巨大落地窗外,天际泛起温柔的鱼肚白。
阳光努力地穿透层云,将一抹暖金色洒在病床旁。
朵朵身上那些复杂的监护管线已经拔掉了大半。
女孩小小的身体蜷在雪白的被子里,脸上的苍白退去了一些,泛起稚嫩的、属于生命的柔润粉色。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上面还沾着一点点水汽凝结的霜痕,在晨光里莹莹发亮。
林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碗温热的、软烂的白粥,正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搅动着热气,然后用唇边试过温度,才轻轻送到女儿嘴边。
“朵朵乖,再吃一点,医生伯伯说吃光光才能好得快。”
女孩顺从地张开小嘴,眼神依赖地黏着爸爸的脸。
她的目光忽然被床头吸引,一只歪歪扭扭、针脚甚至有些粗劣、但布料温暖柔软的土黄色小布老虎,不知何时安静地趴在了枕边。
造型憨憨的,嘴角似乎还缝歪了,带着一种笨拙的可爱。
顺着林战的目光看向病房门口方向,只来
得及捕捉到一点藏蓝色的军装衣角消失在门框后,带着一种干脆利落的寂静。
林战把空粥碗轻轻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替女儿掖好被角。
心里的某处被拉扯得有些酸涩。
“爸爸去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陪你。”
他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
南街“张记面馆”的招牌依旧不起眼。
灶台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牛骨汤头香味,比往日淡了许多。
林战推开门,挂在门框上的铜铃发出单调的叮当声。
张老板像往常一样站在灶台后面煮着面,头也没抬。
“回来了?
没加葱花,多放了点你喜欢吃的那个豆干。”
面碗放在桌上,还腾腾冒着热气。
林战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目光却被灶台旁边一块固定相框的橡皮泥吸引了。
那块橡皮泥似乎被无意碰到,松脱了一部分,相框歪斜了一点。
里面那张原本端正摆放的、有些泛黄的合影清晰了地显露出来。
照片里是两张年轻的脸庞。
左边是昨晚那位出现又迅速消失、穿着藏蓝色军装的女医护兵,她的长发没有束起,随意地披在肩上,笑得青春逼人,眼神明亮干净。
右边则是一个剃着板寸头、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壮实青年。
林战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青年阳光的脸上——那笑容永远定格在了撒哈拉血色的黄昏之前。
照片的下方,靠近边缘的木质相框内沿,有两个用很小的刀尖一点点划刻上去的字迹。
笔画很新,像是最近才加上的。
那是一种用力克制的、某种绝望后的卑微祈盼:“盼归”。
林战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良久,才缓缓松开。
下午四点三十分,城东第一实验小学门口。
人群的喧嚣随着清脆的下课铃声骤然拔高又渐渐分层。
家长们聚在一起,如同往常般闲聊着孩子和琐事。
然而当校门口对面那条林荫道上出现一个身影时,所有的声音如同被无形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
只剩背景音里汽车喇叭遥远地鸣叫了一声。
林战穿着一身笔挺崭新的深绿色作训服,站在落日的余晖中。
肩膀处的臂章不复往日的磨损,在斜射的阳光底下,那独特的鹰徽和代表特殊经历的绶带,反射出一种无法忽视的、金属质感的冷冽金光。
喧嚣变成了绝对的安静。
几乎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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