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阴谋被揭穿后的腐朽气息。
皇帝面色铁青,看着被拖走的陆渊,地上染血账册密信,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震怒与沉痛:“镇北侯陆渊,罪大恶极!
着革去爵位,削职查办,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一干涉案人等,严惩不贷!”
圣旨宣毕,琼林苑内依旧死寂,唯有窗外雨声淅沥,和那仿佛穿越时空、若有若无的海棠花香。
10、我宫宴结束后又回到了国公府,独立于一片狼藉的繁华之中,华服沉重,心却前所未有的轻盈。
感受着脑海中再无回应的空寂,望着殿外花雨飘逝的方向,一滴滚烫的泪,终于沿着沈晴欢的脸颊滑落。
结束了。
沈晴欢,你安息吧。
而我,沈青青,属于我的路,才刚刚开始。
在这洗尽污浊、晨光将至的新世界里。
11、沈晴欢番外我死了。
喉间的腥甜还未散去,意识却已飘离躯体。
恍惚中看见苏瑶握着药碗冷笑,陆渊在廊下与她私语,海棠花瓣落在我睁大却无神的眼底,像极了那年我偷拿母亲的胭脂,在宣纸上洇开的第一朵残花。
原来人濒死时,真的会看见一生走马灯。
七岁那年,父亲带我去镇北侯府做客。
在曲折回廊的尽头,我遇见了受伤的少年。
他额角渗血,却咬着唇不肯哭,像只受伤的小兽。
我把攒了三个月的蜜饯塞给他,又用帕子替他按住伤口:“别怕,我叫沈晴欢,是沈将军的女儿。”
后来我们常在东跨院杂物房玩耍。
他立志要当将军,我便用细炭在墙上画战阵图,还画了飞鸟衔环图案。
他夸我画得栩栩如生,却不知这图案日后成了陆家贪腐军粮的标记。
十六岁那年,父亲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
陆渊跪在我爹灵前哭得肝肠寸断,说会护我一生周全。
洞房花烛夜,他掀起红盖头的指尖在发抖。
我以为是情动,后来才知道,那是愧疚与算计的交织。
他将我困在金丝笼里,用“主母”的虚名豢养,却任由苏瑶在我药里下毒,在膳食中掺发霉的粮食。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爹的死与陆家脱不了干系。
咽下最后一口毒汤时,我攥紧了新绘的《海棠藏幽图》,画中是幼时藏身的假山缝隙,隐约可见半朵海棠与飞鸟衔环。
再睁眼时,我已成一缕灵体。
我在侯府游荡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