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瑶沈晴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宿命交响 番外》,由网络作家“薯片嚼不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床上,满屋子都是穿着古装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个泪眼婆娑的女人坐在我的床边要喂我喝药,脑子里突然有机械的声音对我说:“不要喝,有毒!”我猛地推开面前的药碗,药汁飞溅,渗进青砖缝隙,与窗外飘落的海棠花瓣融成一片诡异的胭脂色。等等!这触感、气味、视觉...太真实了!我好像不是在做梦。1、“宿主,您听得见吗?”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嗓音在我脑海深处震颤。我强压惊惧,在心里默念:“听得见,你是系统?”冷汗浸透中衣,这穿越加系统的设定,竟落在我身上了?“是的宿主。您目前身处大盛王朝,身份是镇北侯的当家主母沈晴欢。您的丈夫镇北侯陆渊宠妾灭妻,妾室苏瑶笑里藏刀。您的首要任务,是在侯府活下去。”天崩开局!扫视屋内众...
《宿命交响 番外》精彩片段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床上,满屋子都是穿着古装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个泪眼婆娑的女人坐在我的床边要喂我喝药,脑子里突然有机械的声音对我说:“不要喝,有毒!”
我猛地推开面前的药碗,药汁飞溅,渗进青砖缝隙,与窗外飘落的海棠花瓣融成一片诡异的胭脂色。
等等!
这触感、气味、视觉...太真实了!
我好像不是在做梦。
1、“宿主,您听得见吗?”
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嗓音在我脑海深处震颤。
我强压惊惧,在心里默念:“听得见,你是系统?”
冷汗浸透中衣,这穿越加系统的设定,竟落在我身上了?
“是的宿主。
您目前身处大盛王朝,身份是镇北侯的当家主母沈晴欢。
您的丈夫镇北侯陆渊宠妾灭妻,妾室苏瑶笑里藏刀。
您的首要任务,是在侯府活下去。”
天崩开局!
扫视屋内众人,目光落在床边女人身上,我问系统:“这就是那个妾室苏瑶?”
“正是。
苏瑶心机深沉,宿主务必小心。”
系统迅速回应。
我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都退下吧,我想自己休息。”
“主母,您的汤药还没喝,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苏瑶将药碗再次递近,右手执勺要喂。
我留意到那碗所谓的“汤药”,药香中夹杂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更笃定绝非善物。
前主的悲剧绝不能重演。
我淡然道:“无妨,先放下,我稍后自会喝。
都退下。”
见我态度坚决,苏瑶收起怜悯神色。
放下药碗时,她小指微不可察地一颤,袖口露出的翠绿翡翠镯子磕在案几上,发出清响。
她抬手轻转玉镯,似未察觉破损:“主母务必早些用药,身子要紧,莫让侯爷忧心。
既然主母吩咐,我们都出去吧。”
苏瑶领着仆从鱼贯而出。
房门合拢,死寂中只剩我擂鼓般的心跳。
冷汗浸透的里衣黏在背上,带来阵阵寒意。
“宿主,您听得见吗?”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信号不良般的滋滋杂音,比刚才更迟滞,“做...做得...很好...”这“卡顿”感让我心头一紧。
系统似乎不稳定?
压下疑虑,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和你给的任务比,这才开始。”
我回应,目光锐利扫过奢华却冰冷的卧房,“对了系
统,这院里,还有我能信得过的人吗?”
孤军奋战是死路。
短暂沉默后,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对...不起宿主...目前...没发现...刚刚...屋里的...仆从...全...被苏瑶...收买了...”果然!
我看着地上那滩渗入砖缝的药渍,与海棠花瓣纠缠成暗红。
“所以她敢在主母药里直接下毒!”
愤怒与荒谬交织。
系统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电子音:“是...这样...您...就算...病逝...侯爷...也...无丝毫...怀疑...好一对狗男女。”
我咬牙低语,现代职场淬炼的冷静压倒了慌乱。
愤怒无用,活下去,然后反击!
2、沈晴欢的记忆碎片翻涌。
镇北侯主母,看似尊贵,实如履薄冰。
丈夫陆渊,表面深情重义,实则凉薄至极,对发妻生死漠不关心,纵容宠妾苏瑶兴风作浪。
苏瑶,表面柔弱恭顺,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开局果然天崩地裂。
“系统,”我沉声问,“当务之急,我需要做什么?
怎么在这虎狼窝站稳?”
“立威...掌控...内院...”系统断断续续,“首要...清理...苏瑶...耳目...”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压低的笑语和碗碟碰撞声,显然没把“病弱”的主母放在眼里。
机会来了!
我模仿记忆中沈晴欢虚弱却威严的语调,扬声道:“门外谁当值?
进来回话!”
笑声戛止。
片刻,一个十六七岁的圆脸丫头推门进来,脸上轻慢未及收敛,敷衍行礼:“主母有何吩咐?
苏姨娘吩咐了,让您好生歇息,莫要劳神。”
话里话外,抬苏瑶压我。
记忆对上号——春杏,苏瑶安插主院的重要眼线,负责监视并克扣原主用度。
我靠坐床头,冷冷看她:“劳神?
我看你精神得很,在外面笑得挺欢。
怎么,是觉得本夫人病得起不来,主院可由着你们撒野了?”
声音不高,却带着压迫感。
春杏脸色微变,没料到我如此直接,强辩:“奴婢不敢!
奴婢只是...与姐妹们说笑...说笑?”
我打断她,目光如刀,“在主母寝室外喧哗,是为不敬!
克扣主母用度,中饱私囊,是为不忠!
奉苏姨娘之命,窥探主母行止,
是为背主!
这三条大罪,你认哪一条?”
每说一条,声音便冷一分。
春杏被我凌厉气势和指控吓得脸色发白,“噗通”跪倒:“主母冤枉!
奴婢没有!
是...是...”她语无伦次,眼神慌乱。
“没有?”
我冷笑,指着地上污渍,“方才苏姨娘端来的药,是你熬的吧?
火候、时辰、药材分量,可有记录?
药渣何在?
端来查验!”
“药...药渣...”春杏彻底慌了,按苏瑶指示,药渣一向即刻销毁。
“奴婢...奴婢...答不上来?”
我猛拍床沿,厉声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
我朝门外高喊。
门外骚动,几个婆子丫鬟迟疑地推门进来。
“把这背主欺上、手脚不干净的贱婢拖下去!”
我指着发抖的春杏,“按府规,打三十板子!
发卖到最苦的矿场!
让府里上下看看,背主忘恩、怠慢主母的下场!”
“主母饶命!
主母饶命啊!”
春杏魂飞魄散,哭喊磕头,“是苏姨娘!
是苏姨娘让奴婢看着您...药...药的事奴婢真不知道啊主母...”情急攀咬苏瑶。
“还敢攀诬主子?”
我眼神更冷,“罪加一等!
堵上嘴,立刻拖走!
再求饶,加倍!”
几个婆子被我雷霆手段震慑,见春杏失势,不敢怠慢,上前堵嘴,不顾挣扎拖了出去。
呜咽声很快消失在院外。
3、屋内死寂。
留下的仆从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与重新审视。
我目光扫过她们,放缓语气,力量不减:“本夫人知道,这院里有人忘了本分,忘了谁是侯府正经主子。
今日是春杏。
明日若还有人不知收敛...”我故意停顿,看她们肩膀发抖,“春杏的下场,就是榜样!
都听明白了?”
“是...是!
奴婢(奴才)明白了!”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颤抖。
“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眼睛放亮些。”
我挥手,疲惫靠回床头。
这番发作耗神费力,原主身体确实虚弱。
仆人们如蒙大赦,迅速退出,关门轻手轻脚。
屋内只剩我一人。
紧绷的神经稍松,饥饿感汹涌袭来。
“系统,”我呼唤,“立威是第一步。
现在得解决肚子问题。
厨房那边...”话未说完,系统带着滋滋杂音的机械音急促响起:“警告!
检测到...生存物资...异常!
厨房...食材...严重...问题...触发...支线任务:查探东跨院!”
生存物资异常?
厨房食材有问题?
我心中一凛。
苏瑶的手伸得真长!
连吃食都动手脚?
是要饿死我?
还是...另有隐情?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叩门声:“主...主母,晚膳送来了...进来。”
我坐直。
一个面生的粗使婆子低头端托盘进来:一碗稀粥,一碟发暗咸菜,两个干硬馒头。
一股淡淡霉味飘散。
婆子放下托盘就想溜。
“站住。”
我冷冷开口。
婆子身形一僵。
我拿起馒头,入手粗糙坚硬。
掰开,里面赫然掺杂灰绿霉点!
再看粥,米粒稀拉,汤水浑浊。
咸菜黑乎乎一团,散发刺鼻腐败气味。
怒火直冲头顶!
在现代,食品安全大于天!
这简直是谋财害命!
“这就是给主母吃的晚膳?”
声音冷如冰,“发霉馒头?
掺砂陈米?
烂菜腌的咸菜?
厨房是觉得本夫人命不久矣,连脸面都不要了?!”
婆子扑通跪下:“主...主母息怒!
这...这...库房送来的米面就这样...厨房...也没办法啊...库房?”
我捕捉关键词,眼神锐利,“哪个库房?
谁管钥匙?
米面现在何处?
带我去看!”
“是...是东跨院小库房...钥匙...在苏姨娘心腹王管事手里...米面...堆在厨房旁杂物房...”婆子被慑,结巴全说。
4、东跨院!
系统任务指向这里!
发霉米面果然不简单!
“带路!”
我起身,强撑虚弱,“现在就去杂物房!
我倒要看看,侯府的脸面,是不是被这些霉粮丢尽了!”
婆子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引路。
夜色已深,侯府内院灯火稀疏。
穿过曲折回廊,来到偏僻厨房区。
油烟和沉闷气味弥漫。
婆子推开一扇不起眼木门,浓烈混杂灰尘和腐败谷物的霉味扑面而来,呛人窒息。
借廊下灯笼微光,见里面堆满鼓囊麻袋。
我忍着不适走进去,划开一个麻袋封口。
“哗啦——”灰白粉末夹杂大量黑霉块和蠕动米虫倾泻而出!
这哪是米?
分明是垃圾!
强忍恶心,又划开标“精面”的袋子。
面粉结块,颜色灰败,散发刺鼻酸腐气。
“宿主...扫描
...确认...”系统声音凝重,“粮食...非正常...陈化...人为...受潮...加速...腐败...部分...麻袋...内侧...有...特殊...印记...与...军粮...标记...相似度...87%...”<军粮?!
惊雷炸响!
沈晴欢记忆深处,关于其父——战死沙场的老将军沈巍——兵败的模糊传闻翻涌:粮草不济,军械劣质...难道...侯府里的发霉粮,是从军队粮草里克扣、调包出来的?!
所以迅速腐败变质,被偷偷处理到内院喂主母?!
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若真如此,陆渊宠妾灭妻背后,竟是如此滔天罪恶?!
就在这时,一阵压低交谈声,顺夜风从杂物房侧面一扇虚掩、通往东跨院的小窗外传来。
其中一个声音低沉威严,带着上位者压迫感——陆渊!
“...此事重大,决不可再出差池。
那批‘货’,必须中秋前处理干净...”陆渊声音冰冷。
另一个谄媚惶恐的男声应道:“侯爷放心...下官已安排...只是...数目太大,京畿仓廪已满...府上小库房也...废物!”
陆渊低斥,“后院那些霉粮不都处理掉了?
再找地方!
实在不行...掺到流民赈济粮里去!
手脚干净!
若走漏半点风声...是是是...下官明白...”声音渐远,消失于东跨院黑暗。
5、我死死捂嘴,才没惊叫出声。
心脏狂跳,几乎撞破胸腔!
军粮调包!
贪腐!
祸害流民救命粮!
陆渊,不仅是负心丈夫,更是国之蠹虫!
而那“下官”是谁?
线索串联:苏瑶下毒,厨房霉粮,东跨院库房,陆渊与官员密谈...一张肮脏巨网在黑暗中铺开。
“宿主...危险...速离...”系统警报尖锐,“支线任务...查探东跨院...完成...获得...关键线索...军粮贪腐案...关联度...确认...”我背靠冰冷霉味麻袋,缓缓滑坐在地。
黑暗中,只剩我粗重喘息和系统悲鸣般的警报。
血色重生的惊魂,立威惩戒...原来只是冰山一角。
侯府水深,足以溺死所有人。
沈晴欢的冤死,恐与这滔天罪恶相关!
陆渊
...苏瑶...满府魑魅魍魉...指尖深掐掌心,疼痛带来清醒。
活下去?
不。
现在,我要真相,要复仇!
为枉死的沈晴欢,也为可能因贪腐饿死冻死的边关将士和流民!
系统微弱光晕在意识深处明灭,似感应到我翻腾的恨意与决心。
这盘死局,才刚刚开始。
6、我手脚并用爬起,心脏狂跳。
陆渊的声音犹在耳边——“掺到流民赈济粮里去!”
字字如毒针。
必须立刻离开!
“系统!
安全路线?”
我强压恐惧疾呼。
“扫描...中...杂物房...后墙...通风口...松动...”系统声音带着高频杂音,提供的信息却清晰救命。
微弱光晕勾勒出杂物房深处角落。
我跌撞冲去,果见一块通风木板边缘有撬痕。
顾不上满手灰尘,用尽全力推。
“嘎吱——”轻响刺耳。
我惊得僵住,屏息听外动静。
万幸,脚步未折返。
木板推开仅容侧身缝隙,带着泥土青草气的冷风灌入。
我毫不犹豫钻出,外面是厨房后墙与高墙夹缝的狭窄甬道,堆满废弃杂物。
“快...宿主...沿墙根...走...”系统急促指示。
我猫腰深一脚浅一脚潜行,冷汗湿透。
脑中混乱:军粮调包、贪腐、流民粮...陆渊那儒雅阴冷的面孔!
沈晴欢之父沈巍...兵败身死,是否也与陆家肮脏交易相关?!
可怕猜想成形。
“滋...警告!
生命体...接近...后方...十米!”
系统警报陡然尖锐刺耳!
我猛回头!
甬道入口阴影里,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一高大身影!
玄色锦袍融于夜色,唯腰间羊脂玉佩泛着冷光。
陆渊!
他竟没走?!
他负手而立,幽深目光穿透黑暗,锁定我身。
那目光只有审视与探究,如毒蛇评估猎物。
时间凝固。
冰冷恐惧攫住喉咙。
完了!
“夫人?”
陆渊声音低沉平静,波澜不惊,却有无形重压,“夜深露重,不在主院歇息,跑这偏僻肮脏之地作甚?”
他缓步向前,每一步踏在我心跳上。
任何借口都苍白!
突然,强烈眩晕毫无征兆袭来!
伴随剧痛,无数破碎画面如洪水涌入脑海!
同样是这阴暗甬道,年幼的沈晴欢,穿着精致沾泥的裙子,吃力拖着更小的男孩。
男孩脸色苍白,额角有伤,鲜血
染红半边脸颊——幼年陆渊!
他紧咬下唇,眼神倔强依赖。
小沈晴欢警惕四望,小声安慰:“渊哥哥别怕...我们躲这...他们找不到...”她把他藏进废弃竹筐后,又匆匆跑开,很快抱回自己干净旧斗篷,小心盖在发抖的小陆渊身上...黑暗夹缝里,两个小小身影紧紧依偎取暖...在我自己记忆中,现代办公室那幅巨大古画描绘贵族府邸后园一角,假山嶙峋。
我指尖无意识划过画中一处假山石阴影缝隙——那缝隙形状,竟与此刻我藏身的甬道入口、及记忆中藏匿小陆渊的竹筐位置,诡异地重合!
更让我浑身发冷的是,画中假山石缝隙深处,似用极淡墨线勾勒着一个模糊的飞鸟衔环图案!
双重记忆冲击猛烈去得也快,但电光火石间,我捕捉到了飞鸟衔环图案!
它像钥匙,瞬间打开求生之路!
陆渊脚步已近在咫尺。
“我...我在找东西!”
我猛抬头,声音因急促微颤,眼神却迎上他审视目光,带着委屈、焦急和一丝羞恼,“侯爷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附近?”
陆渊脚步微不可察顿住。
幽深眸中掠过一丝极快波澜。
我抓紧机会,语速飞快,模仿沈晴欢语气,带着追忆怅然:“那时渊哥哥受伤,我偷偷拿了娘亲给我的海棠玉扣,想给你换伤药...慌乱中掉在这附近...那是我娘留的唯一念想...”我伸手,指甬道深处堆满枯枝的角落,“刚才恍惚间,似见那里有东西反光,以为是玉扣...不想惊动侯爷,还弄一身狼狈...”我低头看沾满灰尘蛛网的裙摆,苦笑,带着恰到好处的失落自嘲。
“海棠玉扣?”
陆渊重复,声音听不出情绪。
目光锐利如鹰隼,在我脸上逡巡,似要穿透皮囊看透灵魂。
他在判断真假。
空气窒息般凝固。
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滋...目标...情绪波动...强烈...扫描...袖口内侧...发现...飞鸟衔环...印记...与军粮麻袋标记...相似度99%...”系统断续报告在我脑中炸开!
它捕捉到陆渊因提及“海棠玉扣”及童年往事产生的剧烈情绪波动!
更关键的是,它扫描到陆渊玄色锦袍袖口内侧一个
极隐蔽的银线绣制飞鸟衔环图案!
这图案,与杂物房军粮麻袋内印记几乎完全相同!
更与我现代古画假山缝隙里的图案一模一样!
双重时空的镜像关联,在此刻得到冰冷确凿证据!
这图案,是钥匙,是烙印,更是罪恶标记!
陆渊沉默着,无形压迫感未散。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恢复惯常温和,却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陈年旧物,丢了便丢了。
夫人身体要紧,莫为小事伤神。
更深露重,快回吧。”
他侧身让开甬道入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依旧沉沉落在我身。
“谢侯爷关心。”
我低眉顺眼应道,心脏狂跳,不敢放松,从他让开的通道快步走出,逃离般离开这窒息之地。
7、直到回主院卧房,反手闩门,我才虚脱般靠门板,大口喘气,后背衣衫湿透。
“宿主...暂时...安全...”系统声音微弱,“能量...消耗...过度...需...休眠...等等!”
我急唤,“那个飞鸟衔环标记!
到底是什么?
怎会同时出现在军粮、陆渊袖口和我现代古画上?!”
“权限...不足...核心...关联...沈家...兵权...陆家...野心...”系统声音断续如风残烛,“关键...线索...在...太后...寿宴...利用...身份...接触...户部...兵部...档案...或...旧人...记忆...碎片...将...触发...”话音未落,系统光晕彻底黯淡,陷入死寂。
无论我如何呼唤,再无回应。
它休眠了。
房中只剩我粗重喘息和窗外风吹海棠叶的沙沙声。
巨大信息量与死里逃生的惊悸让我疲惫不堪,大脑却异常亢奋。
飞鸟衔环...双重记忆...军粮贪腐...沈家兵败...陆渊野心...神秘系统...一团乱麻,又隐隐指向同一惊天阴谋。
“太后寿宴...”我喃喃自语,眼中锐光一闪。
系统指明了方向。
那是接触核心人物和档案的唯一机会!
也是验证父亲沈巍兵败猜想的关键场合!
后续几日,侯府表面平静。
陆渊对我那晚“解释”似未全信,也未深究,但主院周围眼线明显增多。
苏瑶因春杏被卖,稍敛气焰,眼
神却更怨毒。
我则利用初步威信,不动声色清理主院,打发走几个明显是苏瑶眼线的仆役,换上几个暂时看不出派系的新人。
同时,以“查阅旧账理清嫁妆”为由,频繁出入侯府书房区域。
虽暂无法进入陆渊核心书房,但外围存放普通账册和往来文书处已能涉足。
寿诞前数日,我以查看贺礼为由,再入书房。
管事起初阻挠,但春杏事件后,仆从态度已变。
我借机施压,要求查阅往年旧账,声称整理家族账目以备太后寿诞交差。
管事无奈,允我在其监视下翻阅外围账册。
翻阅中,我发现军粮采买记录有明显出入,与记忆中沈父兵败时传闻吻合。
我暗惊,此事必有隐情。
随后,我利用沈晴欢原有琴艺,在一次家宴上为陆渊弹奏。
趁他沉醉琴音之际,悄然从他袖中滑落一枚钥匙——正是书房密室之物!
待管事稍有松懈,我趁夜潜入书房密室。
室内昏暗,尘封账本堆积如山。
我按系统休眠前提示,逐页翻找军粮相关记录。
就在翻查之际,院外突传守卫巡查脚步声。
我心急如焚,情急中将账本藏于怀中,快速翻找关键证据。
终于在巡查声渐近时,找到盖有“飞鸟衔环”印记的账页,让系统扫描全部,又将账本放回原位,惊险躲过搜查。
后续几日,我在系统清醒时候的指引下暗中联络沈家旧部,通过他们调查当年军粮调拨内情,最终确认了陆家罪行。
寿诞前夕,我将收集的账页与沈家旧部提供的线索整理成册藏于贺礼礼盒内。
至此,证据完备,只待寿宴。
最重要的,是等待太后寿宴。
8、终于,秋高气爽清晨,侯府忙碌起来。
太后六十圣寿,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及诰命皆需入宫朝贺。
镇北侯陆渊与主母沈晴欢,自然在列。
镜中,我身着命妇礼服,深青翟衣绣繁复翟鸟纹样,庄重压抑。
沉重赤金点翠头冠压髻,珠翠环绕,华贵非常。
苏瑶侍立一旁,脸上恭顺笑容无懈可击,眼中却满是嫉恨。
“夫人今日雍容华贵,定能艳压群芳。”
她假意奉承,手指不经意拂过我腰间禁步玉环,带一丝不易察觉力道。
我淡淡瞥她,未理会,目光落在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沈晴欢的容颜,沈青青的灵魂。
今日非争奇
斗艳,而是深入虎穴,寻真相开端。
“走吧,莫让侯爷久等。”
我扶正头冠,转身向外,裙裾曳地,环佩叮当。
侯府大门外,陆渊已候在华丽马车旁。
他朝服加身衬得身姿挺拔,气度雍容。
见我出来,他露出温和笑容,伸手欲扶:“夫人小心。”
我微微颔首,手虚搭他臂上,指尖触到锦缎,仿佛能感受到其下飞鸟衔环印记的冰冷轮廓。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他眼底深不见底,我则维持着主母应有的平静端庄。
马车启动,驶向象征无上权力也埋藏无数秘密的巍峨皇城。
车轮辘辘。
车厢内,沉默压抑。
陆渊闭目养神。
我透过微晃车帘,看街景飞退,心中默念:“系统...太后寿宴...我来了。
若你能听到...请指引我...”回应我的,只有沉寂,以及脑海中,那幅古画上,假山缝隙里若隐若现的飞鸟衔环图案,愈发清晰。
虚实交织的棋局,已在深宫悄然布下。
9、中秋之夜,皇宫琼林苑灯火璀璨,丝竹盈耳。
皇帝设家宴,宗室勋贵、重臣诰命济济一堂,盛世祥和。
镇北侯陆渊,他谈笑风生,儒雅从容,俨然国之栋梁。
而我,身着华服,端坐其侧,手心冰凉,紧握袖中的血证。
空气里酒香佳肴气息,于我只有铁锈血腥味。
系统的能量波动在脑中如风中残烛,微弱却固执地传递着催促与支撑。
它在等我。
时机将至。
当御前总管太监尖声宣布“进献贺礼”,气氛达到顶点。
轮到镇北侯府,陆渊优雅起身,捧上锦盒:“臣敬献南海夜明珠一对,恭祝吾皇圣体康泰,福泽绵长!
恭祝太后凤体安康,春秋不老!”
锦盒开启,明珠光华流转,引来赞叹。
皇帝微微颔首。
就在这满堂喝彩、陆渊志得意满瞬间,我猛地站起!
赤金头冠撞击脆响,瞬间吸引所有目光。
歌舞骤停,丝竹喑哑。
满场死寂。
“陛下!
太后!”
我的声音清晰冷静,穿透喧嚣,“臣妇沈晴欢,镇北侯陆渊之发妻,今日亦有礼要献。”
我拿出证据,双手呈上。
皇帝贴身侍从谨慎取走装有账册密信的礼盒,确认无虞后呈递御前。
“臣妇冒死上奏,非为贺寿,实为揭发镇北侯陆渊,欺君罔上、通敌叛国、贪墨军资、构陷忠良、谋害发妻之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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