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彻底曝光!
林晚的眼睛在极度的惊恐和歇斯底里中烧得通红。
她猛地甩开挡路的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赤着脚,如同扑向猎物的母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卧室门口。
里面没开灯,窗帘紧拉着,只有门厅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勾出床铺模糊沉重的轮廓。
她能闻到淡淡的灰尘味,还有自己身上浓重的汗味。
她不敢靠近。
但那黑暗的床底像是拥有了强磁,吸扯着她的目光。
扫把!
厨房有扫把!
她转身冲到厨房,在角落里抓到那根塑料把柄的扫帚,金属杆冰冷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了一丝丝,但手心里的汗依旧滑腻。
她重新站在卧室门口,心脏快要撞碎胸骨。
“呼——吸——”她强迫自己喘匀气,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
双手紧握住扫帚杆,像端着武器。
一步,一步,极其缓慢、悄无声息地向那张昏暗中的单人床挪动。
距离在拉近,黑暗床底像个吞噬光线的巨大豁口。
越来越近。
只有三步了。
灰尘味更浓了。
她停住,全身肌肉绷紧。
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住那片漆黑。
没有声音。
绝对的安静。
就是现在!
林晚猛地吸足一口气,发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嘶吼,不是尖叫,而是一种充满蛮力的“嗬!”
声。
腰腹爆发出全部力量,上身俯冲,右手紧握的扫帚猛地向床单一角捅去,左手同时抓住覆盖床垫边缘的、粗硬的布料——“呼啦!”
积攒的灰尘被猛烈扬起,在昏暗中形成一小片呛人的烟幕。
老旧的木质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她看到了!
被掀起的床单下,露出了床架下冰冷的水泥地面。
以及……黑暗中,一点微弱的光源,静静地躺在靠近床脚内侧的地面上。
那光芒惨绿、幽暗,带着一种……死亡才有的冰冷质感。
它一下,又一下地,极其规律地闪烁着。
林晚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连眼球都无法转动,只能死死盯着那点亮在黑暗深处、如同墓穴中磷火的绿光。
那光……那幽幽闪烁的频率……她太熟悉了。
无数个夜晚,它曾安稳地躺在枕边充电,或者在黑暗中被她拿起,屏幕亮起时,就是这种冷淡的、微微泛绿的光晕。
那是陈